我沒有去看陸北的臉色怎麼樣,這一刻我對張雲飛的無恥感到無語——
“張雲飛,你是不是覺得誰都和你一樣啊?”
“我只問你是不是?你有沒有和陸北做過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
這一刻,張雲飛看着我,一步一步的朝我走來,那架勢好像我出軌了一般。對於他這種顛倒黑白的做法,我現在連悲傷生氣的力氣都懶得施捨。
“那還用說嗎?肯定是有。否則怎麼會肖琳出現的地方就能看到陸北呢?更何況你不覺得陸北做了很多本應該你這個丈夫該做的事情嗎?”
餘靜靠在一邊,冷冷的添油加醋。
張雲飛的臉色瞬間難看了起來。
“餘靜,說話要講證據,我和肖琳之間清清白白的,你剛纔那番話我可以告你誹謗的。”
陸北的聲音添加了一份隱忍的怒氣。
在這件事情當中,可能最無辜的就是陸北了。但是因爲他是一個男的,還是幫助我的男人,所以餘靜那齷蹉的心裡以及張雲飛的猜測就那麼輕而易舉的給陸北定了罪。
我現在知道我沒法解釋,也不用解釋。因爲我沒做過什麼對不起婚姻的事情。
但是顯然的,張雲飛不淡定了。
“誹謗?陸北,你和我老婆走的也確實太近了點。不想讓別人說閒話,你就應該知道保持距離的做法不是嗎?”
張雲飛已經走到了我身邊,順勢把我從地上拉了起來,但是手勁很大,我感覺我的手腕都要被捏碎了。
“陸北,你先走吧。”
這個時候,我懶得讓陸北趟這個渾水。
“怎麼?我說的不對嗎?”
張雲飛見我對陸北那麼溫柔的說話,頓時臉都扭曲了。
我看着張雲飛,這一刻覺得特麼的好笑。
“張雲飛,你喜歡帶綠帽子嗎?這麼侮辱我的人格你覺得開心嗎?我是你老婆,我什麼樣的人品你不知道嗎?還是你覺得你出軌了,我就會以牙還牙的報復你?對不起,你還不值得我放棄做人的尊嚴。你要想自己撿個綠帽子帶着,我不反對,但是別扯上我!放開我!你特麼的讓我覺得噁心!”
我一把甩開了張雲飛,從沒想到有一天,我會和他撕破臉,並且鬧成這樣的地步。
“我噁心?肖琳,我再怎麼噁心,也是你丈夫!”
張雲飛此時就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貓兒,瞬間豎起了渾身的防備。
“謝謝你還記得你是我的丈夫!但是當你和她躺在一張牀上,做着那令人很不齒的事情的時候,你是否還記得你是我的丈夫?張雲飛,我真的不想再和你說什麼了。”
說完,我不在搭理他們,起身就要朝外面走去。這裡的空氣讓我一分一秒都不想再呆下去。
“肖琳!”
張雲飛猛地拉住了我的胳膊。
“雲飛!”
而同一時間,餘靜也拉住了張雲飛。
我看着我們三個這種奇特的姿勢,頓時笑了。我居然爲了這麼一個男人,像個潑婦一般的和餘靜扭打在一起。即便我現在知道了陸北拍照的目的,但是我依然對自己趕到挺失望的。
“放手!你的三兒在召喚你呢。”
我狠狠地想要甩開張雲飛,卻被他一把拽進了懷裡,那張不知道親了多少女人的薄脣瞬間朝着我的嘴撲面而來。
胃裡突然一陣翻滾,我猛地擡腳,狠狠地踹上了張雲飛的傷處。
“嗷”的一聲慘叫,張雲飛終於放開了我,也同時惡狠狠地瞪着我,那眼神彷彿一頭被激怒的野獸。
“雲飛!雲飛你怎麼樣了?肖琳,你這女人太狠了!你怎麼做人家老婆的?”
餘靜連忙攙扶起張雲飛,朝着我就發起火來了。
“很抱歉,我不會做張雲飛的老婆,所以餘靜,你的目的達到了。”
我看着他們相互扶持的樣子,頓時覺得我纔是那個多餘的人。都到了這個地步了,我還在猶豫什麼呢?這段婚姻對我的傷害還不夠徹底嗎?爲什麼我還會有一絲的不捨?
“你什麼意思?”
張雲飛彷彿知道我要說什麼一般,頓時兩眼陰狠的瞪着我。
“張雲飛,我要和你……”
“閉嘴!”
我想把話說完,可是張雲飛卻打斷了我的話,讓我把“離婚”兩個人卡在了喉嚨間。
“肖琳,我不會答應的!只要我不簽字,我看誰能逼得了我?”
張雲飛一把推開了餘靜,朗朗蹌蹌的朝我走來。
陸北一直都沒有離開,此時看到張雲飛這個樣子,頓時皺起了眉頭。
張雲飛來到我和陸北之間,突然笑着對陸北說:“小舅,你還算是我小舅吧?你看你外甥現在都傷成這樣了,麻煩你把我和你外甥媳婦送回家成麼?”
他突然間態度的改變,頓時讓陸北微微的皺眉。
“張雲飛,你現在應該回醫院!”
我冷冷的提醒着他。
“我要回家!”
張雲飛的眸子像一把剛出竅的利劍,直直的刺向了我。他的堅持讓我覺得可怕。
“雲飛,你現在的傷還是回醫院看一下比較好!要是萬一……”
“你給我閉嘴!再多說一個字,你就等着餘明坐牢吧。”
張雲飛惡狠狠地瞪着餘靜,我以爲餘靜會繼續彪悍的對待張雲飛,可是沒想到她居然真的閉了嘴,並且往後退了一步。
對這樣的情形,我突然間覺得納悶。這太不符合餘靜的性格了,她到底在搞什麼鬼?
我還沒有考慮出什麼頭緒,張雲飛一把拉着我,將自己所有的重量靠在了我的身上,然後陰森森的笑着說:“走吧,老婆,咱們回家!”
我突然間覺得有些不安。
“你放開我!”
我努力的掙扎着,張雲飛的手卻像一把鐵鉗一般,緊緊的抓着我,怎麼都不鬆手。
陸北此時畢竟是個外人,他看了看我和張雲飛,終究什麼話也沒說,轉身朝外面走去。
張雲飛溫熱的氣息噴在我的脖頸間,我沒有了以前的激情,只覺得噁心。
一路上,我,張雲飛和陸北誰都沒有說話,坐着電梯來到大廳的時候,服務生居然不在前臺。應該沒什麼關聯,但是我卻覺得有些不對勁,雖然我也說不上來到底是哪裡不對勁,但是女人天生的直覺在這一刻給我的感覺很不好。
“陸北,雲飛,我們要不要等一等再出去?我總覺得這大廳裡面好像有一雙眼睛在盯着我們。”
我的話讓陸北頓足,而張雲飛卻有些嗤之以鼻。
“怎麼?我老婆什麼時候學會看風水了?”蓄謀已久的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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