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芳帶着我一路狂奔回家——
當我回到昔日的家門口時,張雲飛的車子並不在家。看來我一夜未歸,並沒有人太擔心。
突然,我說不出的難過和落寞。
我曾經自以爲對我很好的老公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由於身體的原因,我總是儘量的讓自己不生氣,可是這一刻,我卻忍不住的渾身顫抖,我覺得,我的整個身體,渾身的每一處細胞都在叫囂。
車子停下的那一瞬間,我想開口求着肖芳和我一起進去的,但是我又怕給她惹上麻煩。
“怎麼了?”
肖芳察覺到了我的猶豫,聲音不自覺的又提高了一個分貝,震得我耳朵嗡嗡作響。
“肖芳,我流產的時候,是我們家保姆婁楠在我身邊一直照顧我的。”
我不知道爲什麼,這一刻,居然有了和肖芳傾訴的慾望。我將我的所聽所聞,將張雲飛對我說的話,將婁楠對我所做的一切通通告訴了肖芳。
或許是因爲寂寞了很久,孤單了很久,在昨天夜裡肖芳對我伸出援手的那一瞬間,我就把她當成了朋友。
當我說完這一切的時候,我清晰的看到了肖芳眼裡的憤怒!
“肖琳!你就是天底下最愚蠢的女人!”
我沒有想到的是肖芳開始罵我。罵的很大聲,也很難聽,有些話甚至超出了我能接受的範圍。
可是我也只能聽着,因爲肖芳根本不給我插嘴的機會。她就像機關槍一樣,嘟嘟嘟的說完,也不管傷沒傷着我,只圖自己心裡舒坦了再說。
我只好傻不拉幾的聽着他的憤怒,這一刻居然覺得心底劃過一絲淡淡的暖流。
我突然笑了,我感覺我可能有自虐傾向。肖芳這麼罵我,我還覺得親切,覺得溫暖,覺得那是我一直都碰觸不到的一種溫情!
或許我的笑容把肖芳嚇到了,她突然止住了怒罵,一臉擔心的看着我說:“我把你罵傻了?”
“沒有!我只是覺得有人關心,有人罵我,這感覺挺好的!”
“神經病!”
肖芳可能被我異類的回答給氣着了,罵了我一句神經病之後就打開車門把我拽了下去。
我穿着肖芳臨時給我買的拖鞋,拖着一隻受傷的腳,像個孩子似的被肖芳拖進了家門。
“琳姐?你可算回來了!你這一夜去哪裡了?先生急的大清早的去報警了!呀!你這腳怎麼了?”
剛進門就聽到婁楠大驚小怪的聲音。
她的言語間對我滿是關心,眼底也是着急。如果不是那張化驗單,或許我永遠不會懷疑這個在我眼中老實巴交的小女人!
但是現在我突然對她的這副嘴臉感到了厭惡和憎恨!
她就是用這麼一副嘴臉騙的我的信任,從而把握推進了萬劫不復的深淵!
我還在猶豫着是先給她一巴掌解氣好呢,還是直接質問她爲什麼的時候,肖芳突然把我往身後一拖,然後上前一步,朝着婁楠的臉,“啪啪”兩聲甩了過去。
“啊!你怎麼打人吶?你是誰呀?來我們家撒野!”
婁楠被肖芳兩把裝甩到了地上,並且嘴角滲出了血絲,臉瞬間紅腫起來。
我一直都知道肖芳是個強悍的女人,但是這一刻她的強悍還真的把我給嚇着了。
“你們家?你算個什麼東西!充其量就是一個保姆,主人還在你眼前站着呢,你能再不要臉一點嗎?”
肖芳說完,直接一腳踹了過去,頓時把婁楠踹出了幾步遠,碰到了客廳的茶几,“嘩啦啦”的一陣響,茶几上的果盤撒了一地。
“哎呦喂,我的腰!”
婁楠驚天動地的喊了一嗓子,頓時把我嚇了一個哆嗦。蓄謀已久的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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