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一直都在關注我,我就知道,你對我還是有感的。”
劉玉說這話的時候,聲音緩和了一些,而我卻有些不太明白方維要做什麼了。
“錯了,我是在六年前就關注你了,但是不是因爲感。我喜歡的劉玉在進入研究所的時候已經死了。這麼多年來,我能知道你的一舉一動,完全來源於我媽的一手資料。我只是希望保護好肖芳不被你傷害而已。現在我比較想知道的是,我們家的那個碎屍,到底是誰?你爲什麼要殺了那個人?”
方維的問題也是我想知道的,但是現在我卻不敢說話,我怕刺激到劉玉,而我將方維塞給我的東西快的藏了起來,並且在適應了黑暗之後,慢慢地摸索着牆壁,希望可以找到什麼讓我們能夠瞬間逃出去的出口,雖然我覺得這種可能很小。
劉玉突然間大哭起來,讓我覺得她的精神可能受了點刺激。
“你居然這麼對我!方維,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你想知道那個女人是誰?我爲什麼要告訴你?你不是很聰明嗎?你不是有一手資料嗎?你怎麼不去問你媽?她的助手哪去了?或者你可以去問劉佳,她的好同學哪去了?哈哈哈哈!那個人,每次對我都是拳打腳踢的,我早就想殺了她了。還有,我在院子裡嚇唬肖芳的時候,你不也是不知道的嗎?我在樓梯上走動,看着她嚇得瑟瑟抖的樣子的時候,你不也是不在她邊的嗎?方維,我告訴你,得罪我的人,別給我機會,否則我一定會殺了他的!就像那個出租車司機在車租車裡對肖芳做的事是一樣的。我能讓這事生一次,就能生第二次,你覺得你能保護她多久?你是我的,只要你把那公式給我,研究出解藥,我變成了普通人,我們還是可以在一起的。你說過這輩子要和我一起慢慢變老的。你不可以食言的!”
劉玉所說的每一句話都讓我覺得觸目驚心的。我一直都不知道她的定位在哪裡,如今她居然是當初那個黑衣人。我現在還能想到那個時候我在出租車裡的恐懼,還能回想起她那時候詭異的笑容和冷漠的表。
這一刻,我對這個女人不再有憐憫和同。她已經完全的失去了人,心靈完全的扭曲了。
“好,我陪你!但是你放肖芳離開!”
方維突然沉穩的對劉玉說出這話,我卻不淡定了。
“我不要!誰知道她會怎麼折磨你!方維,劉玉她瘋了!她不再是你當初認識的那個人。你還看不出來嗎?她現在瘋狂的想要報復所有人!包括你在內!否則你爲什麼會呆在本回不來?”
這一刻,我想通了很多事。我想起了我假裝精神病入院之後,方維在本的扣押,此時想來婆婆肯定做了不少的努力,但是卻沒有讓方維回來,這裡面肯定有劉玉的手腳存在。
“肖芳,你蠻聰明的嘛。既然如此,我更不能讓你活着離開這裡了。方太太這個名頭只能是我的!你懂嗎?”
我聽着劉玉的腳步聲再次響了起來,頓時心提到了嗓子裡。
“劉玉,你醒醒吧!”
方維此時也沒了辦法。這個空間是密封的,即便他剛開始進來的時候做了防備,卻沒想到劉玉會突然在這裡向我們難。
他握緊了我的手,一步一步被着退回了那堆骸骨的旁。
“醒醒?所有人對我不公,我爲什麼要在乎那些人的生死?方維,把東西給我!”
劉玉此時的聲音異常的冰冷,讓我說不出的恐懼。
我在後退的過程中不知道抓到了什麼,那是一個玻璃器皿中的液體,此時劉玉離我們越來越近了,我甚至可以聞到她上特殊的氣息。
這一刻,爲了方維,爲了我自己,我再也沒有任何的猶豫,抓起了玻璃器皿中的液體,憑着揣測劉玉的位置,筆直的朝她潑了過去。
“去死吧!”
“啊!”
就在我潑出去的瞬間,劉玉的慘叫聲響起,頓時我渾一顫,感覺雙腿一軟,隨時都能摔倒一般。
“混蛋!肖芳,我要殺了你!”
劉玉此時突然像瘋了似的,不管不顧的朝我們撲了過來。
方維一把拉起我,快步的朝上面跑去。
不知道劉玉被什麼東西給絆了一跤,她臉上的液體也不知道是什麼,讓她疼的嗷嗷大叫的同時還摔倒在地,暫時給我們的逃跑贏得了時間。
方維不管不顧的拉着我跑上了密道,打開的機關之後,我就聽到後傳來一陣風聲,那快如閃電的度讓我想也沒想的直接轉,一個側踢踹了過去。
“啊!”
我聽到一聲慘叫,然後咕嚕嚕的聲音響起,我知道劉玉摔下了樓梯。
這一刻,我和方維不敢有任何的停留,連忙跳了上去,並且第一時間把儲物室給關了。
上來之後,恢復了光亮,我看到方維此時臉上的冷汗直冒,卻鬆開了我,不管不顧的來到山水畫面前,點下了一個位置,隨後轟隆隆的沉悶響聲讓我覺得整個地面都在顫抖。
我不知道方維做了什麼,但是這一刻,他才如泄了氣的皮球,一股坐在地上大口的喘息着。
“老婆,過來,讓我抱抱你。”
或許是剛纔一通經歷了生死,這一刻的方維看起來是那麼的脆弱不堪,而他的整個後背,此時居然全部溼透了。
“你做了什麼?”
“封了剛纔那個密室。其實這副山水畫裡面是陣中陣。我早就懷疑劉玉了,所以剛纔留了那麼一手。現在可算是驚險萬分的逃過一劫了。但是劉玉畢竟不是普通人,咱們得趕緊的離開這裡,否則誰也不敢保證,她會不會突破那個屏障出來。”
方維的話讓我覺得毛骨悚然的。
劉玉顯然已經瘋了,爲了恢復成正常人,還有她對方維的感,勢必對我們造成一定的威脅。
“其實方維,我們可以讓她恢復成正常人的不是嗎?或許那樣她的心態就平衡了。”
“不可能了。這麼多年,她的血液,她的體已經完全和那種液體融合了。即便是得到了解藥,也改變不了她的體質了。肖芳,我們要回家一趟了,我覺得有些事要當面問一問我的母親了。”
方維看着我,眼神中滿是愧疚。看着這個男人,我卻安心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