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馬躍出城牆,向北方奔騰而去,速度迅如疾風,夜血瞳策馬奔騰,瀟灑狂傲,冷靜依坐在他懷裡,感受到他‘胸’膛傳來的溫度,心裡‘蕩’漾着濃濃的情感……
她從未想過,有一天,她會與夜血瞳並肩作戰,配合得如此默契。
夜血瞳到現在還有些沒有回過神來,他覺得自己就像在做夢一樣,簡直有些不敢相信,向來視他如仇敵的冷靜依會不顧一切的救他。
他強勁有力的手臂從後面環抱着她,緊緊抓着繮繩,策馬奔騰,她飄逸的髮絲拂在他臉上,他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感,比完成任何一個任務都要滿足。
雷林親自帶着士兵開車追來,想要救回冷靜依,夜紅舞和黑熊帶着早就埋伏好的隨從攔截他們,雙方對戰,身後不停有槍聲傳來,偶爾也會有子彈從身邊擦過,然而夜血瞳和冷靜依卻絲毫沒有任何畏懼和擔憂,只要能夠在一起,他們什麼也不怕!
白馬還在向前不停的奔騰,夜血瞳看着前面的路,真希望這條路能夠遙遠一些,再遙遠一些,直到世界的盡頭,那樣,他和冷靜依就能生死與共,不離不棄!!!
不記得跑了多久,白馬在一片樹林的小溪邊停下來,它大概是累了,喘了好一會兒氣,才埋頭喝水。
皎潔的月光照亮着樹林,月亮倒應在溪水裡,將這片樹林照應得十分明亮。
夜血瞳從馬背上躍下來,對冷靜依伸出手臂,冷靜依跳到他懷裡,落地的時候,受傷的腳踝輕輕崴了一下,她咬着下‘脣’,忍着疼,想要去溪邊洗把臉,夜血瞳卻撩起她的長裙,蹲下來仔細查看她的腳踝:“怎麼回事?之前不是快好了麼?怎麼又傷了?”
“還不是爲了救你。”冷靜依瞪了他一眼,嚴肅的質問,“你老實‘交’待,你是不是故意被抓的?黑熊還沒動手,你就逃出來了,是不是早就計劃好了?”
“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聰明?”夜血瞳擡頭仰望她,皎潔的月光灑在她臉上,爲她白希稚嫩的肌膚染上一層珍珠般的光澤,她穿着水藍‘色’的長裙,披散着‘波’‘浪’般自然微卷的長髮,微風拂過,輕輕撩動她的裙襟和髮絲,讓她顯得特別飄逸‘迷’人。
“那是因爲以前你沒有給我展示自己的機會。”冷靜依撇了撇嘴,很是不悅的說,“你只會讓我呆在房間裡,我每天除了吃飯睡覺看書之外什麼也不能做,就像一個寄生蟲似的,你說說我還能有什麼作用?”
“你好像很委屈?”夜血瞳站起身,長指挑起她的下巴,讓她仰望着他。
“當然了……”冷靜依理事長的‘挺’起小‘胸’,“夜血瞳,你要記住,這次是我救了你的命,如果沒有我,就算你逃出地牢,也不可能逃出那個城堡的,做人要懂得感恩,爲了報答我,你以後要對我好一點,不許罵我,不許欺負我,不許不讓我見墨兒,還有……”
“可以!”夜血瞳打斷冷靜依的話,認真的說,“只要你不離開我,只要你不再跟別的男人勾三搭四,只要你一心一意愛我,我什麼都答應你!”
冷靜依的心顫了一下,她還以爲夜血瞳會跟她討價還價一翻,再來個約法三章,畢竟他那麼做都是有苦衷的,沒想到他會答應得這麼爽快。
這反倒讓她有些不習慣了,忐忑不安的問:“你,你不需要考慮一下嘛?你欺負我、罵我,不是想演戲給神父的眼線看嗎?你不讓我見墨兒,不是怕別人知道他的身世嗎?”
“不重要了……”夜血瞳捧着冷靜依的臉,俊野的薄‘脣’輕輕湊近她,在她耳邊輕聲呢喃,“經歷今晚這件事之後,什麼苦衷什麼顧慮都不再重要了,只要你不再想着離開我,我什麼都可以爲你做,甚至可以爲你開闢一個新天地,再也沒有什麼能夠約束我們……”
這些話像一劑蠱‘惑’人心的‘迷’-‘藥’深深打動了冷靜依的心,感受着他灼熱的氣息噴拂在她耳邊,聽着他樸實卻動人的話語,她的心跳不停的加速。。。
夜血瞳輕咬着冷靜依的耳垂,溫柔細膩的‘吻’像一把火焰燃燒着冷靜依,她閉着眼睛,情不自禁的環抱他的腰,瞬間沉‘迷’在他的溫柔之中。
夜血瞳的‘吻’離開了冷靜依的耳垂,如羽‘毛’般溫柔的撫過她紛嫩的臉頰,輕啄着她‘花’瓣般嬌嫩的‘脣’瓣,冷靜依不由自主的迴應着他,而他的手也開始了一些本能的動作,一隻手緊摟着她的腰,另一隻手在她飽滿‘挺’俏的雪峰上輕輕‘揉’捏。
正當冷靜依以爲夜血瞳準備深深‘吻’住她的時候,他忽然狠狠咬住了她的‘脣’瓣,劇烈的疼痛感瞬間傳來,冷靜依徒然被驚醒,睜大眼睛錯愕的看着他,他眼中有着報復‘性’的懲罰快-感,更狠的用力……
“唔……”冷靜依痛得眼淚都‘逼’了出來,原本擁抱的姿勢變成憤怒的捶打,然而,她的拳頭對於夜血瞳來說向來沒有什麼作用,他的‘胸’膛像銅牆鐵壁般結實,任她怎麼捶打都無法動搖絲毫。。。
直到口腔瀰漫了濃郁的血腥味,夜血瞳才滿意的放開她。
“王八蛋!!!”冷靜依惱羞成怒,揮手就要打他,夜血瞳卻及時抓住了她的手腕,理直氣壯的說,“這是針對你對別的男人用美人計的懲罰!!”
“夜血瞳,你太忘恩負義了,我都是爲了救你,你居然恩將仇報???”冷靜依氣得咬牙切齒,擡起腳就要踢夜血瞳,卻把自己受傷的腳‘弄’疼了。
夜血瞳將她打橫抱起,將她放在一邊的草坪上,然後蹲在旁邊一邊爲她‘揉’腳一邊說:“以後遇到這種事不要強出頭,自己有幾斤幾輛都不知道?居然跑去救我?還用美人計!!幸虧雷林還算是個正人君子,萬一遇到‘色’狼怎麼辦????”。
“再‘色’的狼也沒有你‘色’。”冷靜依憤憤的瞪着他。
“說正經的,你到底放了多少‘誘’餌?”夜血瞳停下動作,尖銳的盯着她,“‘摸’‘摸’手、摟摟腰?親親嘴,‘摸’‘摸’‘胸’?還是……”
“‘摸’你個死人頭。”冷靜依一巴掌狠狠拍在他頭上,“你腦袋裡就只有這種東西?你都說了雷林是正人君子,人家怎麼可能做這種事?他連我手都沒‘摸’過。”
“籲……”夜血瞳長長的吁了一口氣,“這還差不多。”
“早知道不去救你了,讓你被雷林帶回E國受折磨,哼。”冷靜依‘舔’了‘舔’自己的‘脣’,還很疼。
“你太低估我了,你的男人有那麼差勁嗎?!”夜血瞳白了她一眼,
“是啊是啊,你最厲害了,幾十只槍瞄準你,如果不是我跟你演了那場戲,給你當人質,你以爲你能逃得出來嗎??”冷靜依沒好氣的瞪着他。
“能!”夜血瞳‘胸’有成竹的回答,“那次在島上,FBI有幾百只槍瞄準我,我不是一樣全身而退?”
“那是因爲有人及時趕來救你,這次有嗎?”冷靜依脫口而出,說完之後又頓住了,“那爆炸事件不是夜紅舞吧?另外還有人接應你?”
“你不笨嘛!”夜血瞳抿‘脣’一笑,手上微一用力,只聽“咯”的一聲,冷靜依痛得大叫,抓狂的捶打夜血瞳,“王八蛋,你想‘弄’死我啊。”
“嘿嘿,懲罰還沒正式開始呢,你就叫得這麼誇張?會把馬嚇跑的。。”夜血瞳邪惡的壞笑,將她受傷的腳踝放下來,“骨頭接上了,回去擦點‘藥’酒就沒事了。本來是小事,重複扭傷就變成大事了,以後要注意。”
“你讓我省心點,我就不會受傷了。”冷靜依白了他一眼,好奇的問,“你剛纔說還有人來接應你?不會是宮靈兒吧?”
夜血瞳沒有說話,只是點了下頭。
馬出騰去天。“你準備得還‘挺’全面的。”冷靜依酸溜溜的說,“果然,宮靈兒纔是你最信任的人,你的計劃連黑熊都隱瞞了,唯獨宮靈兒知道。”
“怎麼?吃醋了?”夜血瞳挑眉淺笑,“她也不知道,我只是給她派了任務,讓她晚上七點四十五分炸E國大使館。”
“哦!我們該回去了,神父還等着我回去赴賭約呢。”冷靜依扶着夜血瞳的肩膀想要站起來。
“賭約?什麼賭約?”夜血瞳驚訝的問。
“你還好意思說呢。”冷靜依想起那件事就火大,“你是不是跟神父約定今天晚上,讓我親口對他說出那次在森林裡救我的黑衣人的身份?”
“是!”夜血瞳點頭,“我早就安排好了,想着今晚及時趕回來處理這件事。不過我低估了雷林,他的部下訓練有素,我比預期時間晚幾個小時出來,當時我心裡很着急,擔心我不在,神父會對你不利。不過那件事也不是什麼大事,你直接說出來不就行了?”
“當然不行。”冷靜依眉頭一皺,“我不能出賣朋友。”
“斷炫都已經死了,你還要維護他?”夜血瞳不悅的皺着眉。
“斷炫救過我很多次,而且還間接因我而死,我怎麼可以出賣他?”冷靜依正義凜然的說,“他活着的時候命運那麼淒涼,沒人理解他,關心他,親生父親反而那麼殘忍的傷害他,我不希望他死後還要受侮辱。。”
“說來說去,你還是很在意他。”夜血瞳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