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
“你是不是冤枉,本官只會查清。”
“擡上來。”
門外兩個衙役擡着兩口大箱子走了進來。
“大人,證物已帶到。”
“打開。”
兩口大箱子一打開,白花花的銀子暴露了出來。
“陳凱,這兩箱子銀子你可認得。”
“這……。”
“這兩口大箱子,各自裝有五萬兩白銀,與你當時報官說的丟失五萬兩一模一樣。”
陳凱一聲冷笑,“大人說笑了,天底下銀子都是一樣的,當初我家的確被人洗劫了五萬兩銀子,只是事後大人說銀子沒有被追回,小人一向是良好百姓,大人說什麼就是什麼,小人從不懷疑,如今大人說這兩口大箱子裡面的銀子和當初的一模一樣,難不成,大人派人上小人家裡偷偷拿出小人家的銀子,又說成是當初那丟失的銀子吧,大人做官可以貪,但是也不至於這麼貪。”
陳凱的話裡意思非常明顯,明白的告訴海冬,當初丟失的那銀子,你們親口說沒有追回來,如今你們又說着銀子在這,真新鮮,紅口白牙的你們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海冬眉頭輕蹙,這陳凱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縣衙門口的人越聚越多,納蘭川和花世倆人悄悄的擠到人羣當中,靜靜的觀察縣衙大堂人的一舉一動。
“你說的沒錯,天下的白銀都是一樣的,只可惜,你府上的白銀卻與其他的白銀不同。”
恩?
現場的人但凡挺清楚海冬的話,都露出疑惑的神色,白銀不同?
納蘭川嘴角輕輕勾起,這小白臉所說的白銀不同,就應該是外面傳頌的,十年前生辰綱把,但凡朝廷上發放下來的官銀都有內務府親自鑄造,並且在上面打上當年的印記,以備記載。
海冬拿出一錠銀子,放在手裡高高舉起。
“這一錠銀子,就是你當時報官,所丟了五萬兩白銀之一。”
啪嗒,海冬手一揚,把銀錠子仍在陳凱腳下。
“看看這銀子有什麼特別之處?”
陳凱蹙眉,在看清上面印着‘昭’字時,臉色煞白,怎麼會?
“那劫匪被本官抓住後,曾像本官坦白,是有人特意指使他們去陳府劫一批銀子,具體是多少他們並不清楚,並且言道,事成後會有人給他們五千兩佣金,在本官再三的詢問之下,他們道出,把搶來的銀子藏匿在一處廢宅子裡,只可惜本官趕到的時候,那銀子已經被人擡走,想必任誰都不會想到,那四個劫匪竟然起了貪念,偷偷拿了一錠五十兩的銀子,放在身上。”
“陳凱,你能說一下,這印着昭和五年的官銀,爲何出現在你陳家。”
陳凱聲音微顫,“大人,小人家中是做生意的,有幾個官銀很正常,這……這並不能說明什麼。”
海冬看着到了這個份上陳凱竟然還能狡辯,冷冷一笑道,“這確實不能說明什麼,可是出現這整整一箱便很足以證明一切,你要作何解釋,而且這官銀並非一般的官銀,此乃十年前,運往軍營作爲軍資的生辰綱,在運往的途中,經過無花縣被人劫持一空,至今成爲懸案。”
“陳凱,這丟失十年之久的生辰綱,爲何出現在你陳府,還是當年劫道官銀的人,出自你陳府,說。”啪,一聲驚堂木響徹整個大堂。
門口站滿的百姓,全部收起聲,靜靜的看着堂上跪着的陳凱,想要聽聽他是怎樣回答。
陳凱額頭隱隱發出一層薄汗。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那天被帶走的銀子竟然是官銀,都是他太過大意,把銀子給弄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