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三天時間中,樑恩,範猛以及接到通知後從英國趕來的皮爾斯三個人一起既然查起了房間裡的這些資料,中間甚至沒出這棟小樓一步。
吃喝什麼的都是通過房間裡的聯絡器叫僕人送進來,而累了則直接在隔壁的那間房子裡休息,睡醒了簡單的一洗漱又返回了這間房子繼續查找分析資料。
“好了,我想我們已經能夠大致的建立起有關於這位康拉德先生和那支探險隊自從去了土耳其以後的時間列表了。”查詢資料的第三天,樑恩他們總算是整理清楚了這堆資料。
這些資料讓他明白了很多東西,包括但不限於這位失蹤者,也就是康拉德先生的性格,習慣以及大量有關於這次旅行的細節。
“對方到了君士坦丁堡之後先是查了一個星期時間的資料,而且應該是查到了什麼。所以在寫完信之後就直奔特拉布宗。”樑恩拿出了自己的筆記本說道。
“而乘坐船隻到達了特拉布宗之後,他休息了一天。接着和整個小隊離開了城區開始了真正的探索工作。”
康拉德先生他們離開城區之後就脫離了所有人的視野,直到28天之後,探險隊中的兩個身受重傷的人開着一輛看上去碰撞過好幾次的威利斯吉普返回了特拉布宗。看上去就好像被打劫了一樣。”
“進入城區之後,昏迷的他們被路人送到了醫院。只不過奇怪的是經過搶救之後他們本已轉危爲安,但是在病房住了一個晚上之後,第二天就莫名其妙的死了。”
“因爲這兩個人身上沒有任何的身份證件,所以當時醫院方面爲了避免傳染病很快就將對方火化了,而剩下的遺物幸運的被老斯考德買下,就是桌子上的這些。”
說完,樑恩指了指桌子上的一個小盒子裡的東西。這個小盒子看上去和化妝和差不多大,裡面只放了一個戒指和一個帶有家人相片的掛墜。
“根據從斯考德家族那邊得到的消息,無論是戒指還是掛墜之前都已經被拆開檢查過了,但並沒有找到什麼意料之外的東西。”
“不過在我的檢查中意外的發現了這個掛墜上邊有一些很可能是這支科考隊雕刻出的花紋,所以我懷疑這可能是對方留下的某些信息,只不過在沒有更多信息之前無法破譯。”
樑恩沒說的是,他在感覺這個東西可能留下了某些信息後也嘗試過了【密文破解(R)】這一技能,但翻譯出來的卻是一句簡單的英文短語Love You。
“好吧,那我們現在來說說之前發現了疑點。”聽樑恩進行了總體上的總結之後,皮爾斯接着說道。
“比如說,康拉德之前每到一個地方都會寫信或者發電報給家裡報平安,但爲什麼到了特拉布宗之後他什麼都沒有做?”
“他也許寫了信,只不過沒能發出去罷了。”範猛突然從文件一堆文件中取出了一份說到,“因爲酒店的侍者當天見到康拉德下樓後走到過郵箱那邊。”
“只不過在那種小地方,普通的郵件三天才會有郵遞員過來收一次。而酒店裡的郵箱因爲油燈倒下的原因在第二天發生了火災,所以郵箱裡的信被燒燬了一部分。”
“我想起來了。”皮爾斯也想到了這部分的資料。“之前的那些偵探們也懷疑這可能是一件人爲的事件,可他們去的時候火災現場已被重建,所以事情無法進一步調查下去。”
“也就是說,康拉德的這隻小隊至少在到達了特拉布宗之後就很可能已經被某些人盯上了。”樑恩認真的分析到。
“不過這方面我們暫時沒有更多的資料,所以我們先從手頭有的資料開始分析,推斷一下當時康拉德他們可能去什麼地方。”
“這個之前已經有人從這個角度分析過了。”範猛抽出了一張文件說到,“當時逃回特拉布宗的兩個人開的那輛吉普郵箱裡只剩下了1/3的油。”
“那個時候二戰剛結束,美國軍隊的軍用剩餘物資賣的滿世界都是。而這輛吉普就是當地一家租車店的,後來被康拉德的探險隊租用。”
“根據老闆的說法,吉普車被改裝過,而其中最大的改裝是換了一個35升的油箱,考慮到當時開車返回特拉布宗的倖存者身受重傷,所以對方大概不會在油用完之前加油的。”
“特拉布宗附近的山路吉普跑起來每公里要耗12升油,而那些新手可能會消耗到15升,所以綜合多種考慮,探險隊遇難的地方距離城市不會超過150km。”
“實際上應該比那個更短。”樑恩拿出了一份病例報告說道。“倖存者身上的傷勢非常嚴重,如果顛簸上百公里人早都沒了,哪怕考慮到求生意志,對方也不可能開一個小時的車。”
“這樣一來,對方遭到襲擊的地方應該就在以特拉布宗爲圓心50km左右的地方,不然傷員根本撐不到城裡。”
“可這樣的信息對我們而言沒有太大的作用。”皮爾斯搖了搖頭說道。“以特拉布宗爲圓心的這片區域面積別說靠咱們三個人了,哪怕把咱們人數翻一百倍都沒用。”
“所以我覺得破譯這個吊墜上邊留下的信息纔是最重要的。”樑恩看着吊墜上的花紋陷入了沉思,“不然的話,我們只能向那兩位斯考德先生表示抱歉了。”
“那你現在有沒有搞清這上邊的花紋是怎麼一回事?”範猛好奇的問道。
“只能說搞清了一部分。”樑恩指着那些在其他人眼中頗爲詭異的點和線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些花紋應該是記載了一段摩爾斯電碼。”
因爲之前樑恩通過卡牌破譯出了這些花紋中的秘密,因此他也推導出了這些花紋究竟是什麼意思。
“從最上方開始,每一株花就是一個字母,上邊的花朵代表着電報中的點,而葉子代表劃。而字母的排序則是從上到下。”
“等等,如果這樣的話。”範猛立刻拿出了一個本子和一張紙快速的破譯了起來,但很快擡起了頭。“Love you,這樣一個詞組出現在有家人頭像的吊墜後面很正常啊。”
“但如果這樣的話對方完全可以直接把這個詞寫出來,沒必要通過這麼隱晦的手段。”樑恩提出了一個反對意見。“所以我覺得這應該是在傳達什麼消息。”
“沒錯,這很可能是康拉德先生意識到不對後嘗試着發出的最後一個信號,而且其中的秘密也應該就包含在這個短語之中。”
皮爾斯看着面前的掛墜和邊上的範猛剛剛翻譯出的東西,臉上露出了思考的表情。
“比如說,對方爲什麼要使用摩爾斯電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