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藥陰謀可以說是英國宗教史上非常要的一個要點,16世紀就要結束的時候,英格蘭的天主教勢力正處於絕跡的危險之中。
在伊麗莎白一世的統治下,英格蘭採取了一系列的措施企圖銷燬任何一點可以感知的來自羅馬天主教教教廷的影響:
法律規定勸說任何人加入天主教都是可以殺頭的罪過,而單單信奉天主教的行爲也因爲將要承受的稅負和其他責難也變得極其昂貴,甚至可能帶來滅頂之災。
1603年詹姆斯一世即位的時候,天主教徒們都希望情況能夠有所好轉,然而他們的希望也迅速落空了。
詹姆斯一世在他的首席顧問羅伯特·塞西爾的促使下,使那些懲罰性的法律得到了最大限度的發揮。
所以火藥陰謀的實施者們最早的目標就是他們兩個人,然後目標才擴展到到整個當時英國新教的統治者們,只不過他們沒有想到的是,他們的襲擊從一開始就不是保密的。
雖然沒有留下任何的證據。但是歷史學界的很多人基本上都認爲這位襲擊目標羅伯特·塞西爾,也是當時英格蘭最爲消息靈通的政客並不像正史中的那樣一無所知。
根據現代人的分析。塞西爾最後能夠破陰謀並不是偶然,他很可能瞭解地下通道的存在,甚至知道它的每一寸的進展。
只不過他是狂熱的天主教反對者——尤其是耶穌會——所以他知道這些陰謀家的計劃,但他卻不採取任何行動來阻止他們。
所以塞西爾自然會選擇那個等到他能夠從中獲得最大政治收益的時候再下手。甚至很有可能整件事情很有可能就在他的掌控之中。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很難解釋爲什麼陰謀家們能夠租到議會大廈的地下室並處理掉所有地道中挖出的泥土,還能夠獲得如此多的火藥。
要知道,自從火藥被髮明出來之後就一直是管控品,當時的英格蘭也不例外。那個年代,哪怕是合法的火藥都是嚴格限制供應的,能弄到成噸的火藥絕對不是簡單的事情。
更有意思的是,在事後的審訊之中蓋伊·福克斯的“招供”裡面一點也沒有提到耶穌會的事,這讓塞西亞大發雷霆。
而幾天的折磨後從托馬斯·貝茨那裡雖然得到了有關於耶穌會參與到這場陰謀中的信息,但奇怪的是那一份招供失蹤了,讓人懷疑是否存在過。
更令人覺得不可思議的是1605年11月23日,那個認爲是告密者的特雷瑟姆在獄中死亡了,而死後他被迅速地下葬,看上去就像有人爲了讓他閉嘴而讓他被自殺。
根據這些情況,甚至有人認爲這次火藥陰謀實際上背後的主使人是詹姆斯一世,因爲這次爲誰的刺殺行動,本已經極爲嚴峻的法律變得更爲嚴格了:
從那以後英國人禁止天主教徒居住在倫敦附近,禁止他們從事法律和醫藥行爲。恐嚇富有的天主教徒加入新教,否則就沒收他們2/3的財產。
更重要的是,陰謀的流產對英格蘭天主教產生了巨大的負面影響。它使得天主教解放全面停止:天主教徒們只得再等待200年直到獲得和新教徒近乎同等的權力。
而這一切最後的受益人都詹姆斯一世和他的首席顧問羅伯特·塞西爾,通過這一手段,他們削弱了好聽以及西班牙在英國的力量,並擴張了自己的力量。
也因爲這一事實,所以很多人從誰受益最大,誰嫌疑最大的角度判斷這一行爲很可能是在詹姆斯一世和羅伯特·塞西爾幕後操作的。
這樣一來,從他們那邊公佈出的所有信息都受到了懷疑,很多歷史學家都覺得對方資料中反覆提及的耶穌會甚至教皇是幕後主使這一點也未必是真的。
但是從之前的秘聞和這個地窖裡面挖出來的東西來看,有些東西可能並不純粹是塞西爾編造出來的,比如說有關耶穌會插手這件事。
考慮到當時耶穌會的幕後支持者是西班牙和葡萄牙,而其在海上最大的競爭對手就是英國這一點,所以耶穌會支持英國境內的叛亂也就成了一件順理成章的事。
從現在蒐集到的這些來看,當年耶穌會很可能來的火藥要比英國議會大廈下邊地下室中36桶火藥更多,只不過告密的匿名信打斷了襲擊計劃,使得火藥並沒有全都運送到。
至於這銀幣和徽章很可能是爲了在爆炸成功之後用於組織一支叛軍的,他們可以讓叛軍獲得統一的徽章以及足夠組織一支軍隊的軍餉。
“毫無疑問,這是一個偉大的發現。”把所有的疑問都捋清之後納爾遜激動的說道,接着話鋒一轉露出了遺憾的表情。
“可惜我們現在只找到了這些比較間接的證據,至於直接證據,類似於書信什麼的沒有找到,實在是令人覺得有些遺憾。”
從考古學上來說,樑恩他們所找到的這些內容你已經足以證明耶穌會在火藥陰謀中的插手,並間接的證明了詹姆斯一是頂多是釣魚執法,並沒有親自佈置這個陰謀。
但是再合理的猜想也只是猜想,至少在沒有能夠直接證明的證據之前,這個事件也不能夠說是百分之百的確定。
“這的確有些遺憾,但想想也是非常合理的。”看着地窖口臨時搭建的帳篷裡那一筐又一筐的銀幣,樑恩嘆了口氣說道。
“要知道,這羣人當年可是打算把英國國王,國王的繼承人以及議會所有的議員一起送上天,所以做這麼大的事情審定要儘可能的不留痕跡才行。”
“像這些銀幣和火藥可能情況緊急外加懷有僥倖心理沒有處理,但是重要的紙質文件想要銷燬的難度不會太大,所以自然不會留下太多的文件。”
“至於咱們之前找到的那封密碼信可能是藏在其他地方,外加上這些人篤定沒人能夠破譯他們的密碼才被流傳下來的。只不過我不太清楚爲什麼這個東西會被傳抄很多份。”
“我猜可能這和教堂的習慣有關。”亞歷山大教授推了一下鼻樑上的眼鏡說道。“教堂有手抄文件的習慣,所以這份文件很有可能被教堂當做抄寫練習的模板抄寫了很多份。”
“畢竟這份文件在不懂行的人眼裡就是純粹的一堆雜亂字母,用於初學者練習記錄甚至是速寫比較有幫助。”
“至於爲怎麼會流散到那麼多國家可能和當時的局勢有關,隨着局勢的惡化,很多天主教的神職人員當時選擇離開英國前往歐洲大陸。
“而離開的時候因爲被監視的緣故無法帶着大量的財富離開,所以本着能帶走什麼就帶走什麼的思路帶走了那些手抄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