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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這座城市在歷史上運營了將近4000年。所以自然在很多時候會出現一處遺蹟之前曾經被多個文明反覆使用過的情況發生。

所以對於樑恩他們來說,自從知道了這個地方就的烏魯克之後除了幾個黃金黎明跑去研究城牆以外,其他人全都把注意力集中在了各處神廟之中。

古代這些神廟並不僅僅只是宗教場合,同時也是文化中心以及財富的儲存者,所以最重要的那種刻有文字的泥板也應該在這個地方能夠找到。

尤其是對於這些世界上最早的一批城市居民來說,他們讓早期隱藏在模糊的祭祀遺址、泥像以及聖殿或寺廟的地面規劃後面的含義明確化。

比如說從這些遺蹟展示的情況來看,在烏魯克被建造的早期整座城市已經展示出組織者與超自然對話的高超能力。

雖然如此古老, 但其精妙複雜程度,在世界其他地方鮮有可與之媲美者。神廟已經成爲早期城市的焦點,並且發展得越來越龐大、輝煌。

當時的人在這些神廟中舉行祭祀以確保豐收,而隨着時間的推移,後來祭祀的儀式變得複雜,更大更宏偉的寺廟在北至亞述的地方建立起來,距離底格里斯河300英里遠。

據說,其建築所用的雪松從黎巴嫩運來, 銅來自安納托利亞。在那個時候, 沒有任何其他古代社會給予宗教如此重要的地位,或者投入如此多的集體資源去維持它。

這就表明,相對於以烏魯克,烏爾這類蘇美爾人的城邦而言,其他古代社會只把神靈和宗教當做生活中重要的組成部分之一,而不是讓人們的感情如此完全地依賴於神的旨意。

在古代,下美索不達米亞是一塊扁平的由泥潭、沼澤和河流構成的土地。那裡沒有山脈供神靈像人一樣居住,只有空曠的上蒼,無情的烈日、狂風肆虐着那片沒有防護的土地;

洪水是無法抗拒的力量,乾旱帶來毀滅性的枯萎。在大自然的偉力之下當時的人類根本無法抗衡,所以這也就不奇怪蘇美爾人爲什麼如此虔誠的信仰神靈的緣故了。

按照他們的傳說神靈居住在這樣的自然環境裡,或者住在平原中孤零零的“高地”上,就像《聖經》巴別塔裡記載的磚石塔樓和金字形神塔。

烏魯克城的那些神廟也都按照這樣的形制建造起來的,而根據他們之前挖掘時的經驗來看, 這些建築物附近往往會有專門用於隱藏這些泥板的灰坑。

這可能是因爲那些蘇美爾人認爲文字是神聖的, 所以這些有文字的東西就必須存放在同樣神聖的神廟附近。

當然並不是所有的泥板都是這樣被埋藏的今天的,另外一部分則是侵略者們找到了這些對他們而言沒有太多用途的泥板之後直接現場拋棄。

考慮到這些泥板重量絕對不輕, 所以入侵者來說他們肯定不會把這些沉重的東西搬到其他地方,所以也會埋藏到神廟附近。

事實也正和他們之前推斷的一樣,僅僅花了三天時間,他們就順利的從好幾個神廟遺址以及附近找到了好幾個灰坑。

不管從什麼角度來說,那些刻有文字的東西對於古代人來說是非常重要的,所以哪怕的確不需要了也不會隨處亂丟,而是選擇了集中掩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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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的確方便了樑恩他們的行動,至少除了極少數不知道什麼原因被混進建築殘片裡的泥板碎片以外,他們能夠很輕鬆的一次就獲得一大堆這種重要的泥板。

而且和之前那些徹底破碎的泥板不同,這些灰坑裡的泥板雖然大部分已經破碎,但是其中有不少完整的存在。

從完整的泥板上來看,這些記錄大部分現在都可以劃分到百科全書方面,比如說記錄了百餘種職業的《百工表》,羅列了116種陶器的《容器表》。

甚至還有《魚表》,《植物表》,《飛禽表》這樣的博物學書籍,從某種角度來說,蘇美爾人掌握了文字之後基本上把所有知道的東西都記錄了下來。

除了這些記錄那個年代方方面面的寶貴資料以外,這一輪搜索中找到的最重要一份記錄來自於巴比倫時代的吉爾伽美什神廟,裡面有一整套完整的《吉爾伽美什史詩》。

和之前被發現的那些史詩泥板不同,這些泥板來自於公元九世紀, 算得上是現在已知的最早,也是最完整的史詩。

和現在最完整也只找到2/3的《吉爾伽美什史詩》不同,樑恩他們現在找到的這份史詩至少有九成完整的保存了下來,讓人們能夠真正的看到當年史詩的樣子.

於是在當天晚上吃完飯的之後,樑恩被大家推選到臺上做一個小小的演講,內容就是有關於這個新發現的史詩。

不得不說現在他們能夠翻譯的那麼快全都是因爲樑恩掌握了相當於母語水平的這一類語言,所以可能別人要翻譯幾個月的東西他只需要看一眼就能夠搞明白裡面的內容。

雖然說很多的電影裡面都會有某個考古人員找到寫有古代文件的文物之後就能夠順暢的朗讀起來,但實際上這也只是藝術化的創造而已。

因爲想要研究清楚古文字是一種非常複雜的工作,所以絕大部分的考古學家並不掌握這種古代語言翻譯的技能。

所以在過去,那些考古學們們找到自己覺得重要的文件之後往往需要通過郵件郵寄給那些古代語言的翻譯專家進行翻譯,這樣才能進行下一步研究。

雖然隨着技術進步,人們有了更多的聯繫手段,但無論是傳真還是網絡也都僅僅只是提高了信息傳輸的速度而已,想要翻譯還是要時間的。

畢竟這都是一些死去的古文字,所以對於現在絕大部分專業學者來說他們閱讀這些東西的過程更接近於翻譯密碼而不是真正的閱讀文字,速度也自然快不起來。

所以從某種角度上來說,類似於樑恩這種翻譯速度的確值得讓這些專業人士們震驚,好在他之前對於多種死文字的破譯展示了他在語言上的天賦,所以大家沒覺得哪裡不對。

除此之外,樑恩無論是漢語,英語,法語甚至是阿拉伯語都能達到母語水平,而這也給接下來的工作帶來了大量的便利。

至少對於絕大部分的人來說,利用母語研究和利用其他語言的研究是兩種難度,所以樑恩現在的做法也大大提升了他們整個團隊的研究效率。

甚至這段時間中,樑恩還專門應伊拉克方面的要求爲這次找到的東西寫了一些阿拉伯語的簡介,以便日後的博物館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