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急忙上了老魏撐着的木筏,多吉一聲唿哨,那藏獒“貢布”不肯離開主人,氣得多吉狠狠的踹了它一腳,喝令它上木筏去,“貢布”這才很不情願的跳上了木筏,老魏一聲“站穩”了,便猛地一撐,木筏迅速離開河岸,朝對岸駛去。
這是河面上一片血腥慘象,許多溺斃在河裡的猛獸屍首到處漂浮着,那些死了的鱷魚大多是被剛纔老甘和老魏他們的半自動步槍射死的,只見它們的屍首半浮在河面上,看見了也讓人心驚膽戰,一陣激流衝來,便把這些動物屍體朝下流衝下去,已經被血水染紅的河水慢慢的變得清澈起來,木筏行進到半途中,老甘帶着病號小邱和小蔡他們已經順利上岸,我看到這個情景,懸在喉嚨裡的那顆心終於放下來了一些。
還沒等我稍微有些安心,突然聽得站在我邊上的藏獒“貢布”衝着河水狂吠起來,老魏神色嚴峻對我吼道:“連長,有情況!”
我急忙端起手中的那把“五六”式半自動步槍,緊緊的盯着眼前的湍急的河水,藏獒這個時候突然吼叫起來,那這裡的水下肯定有東西要過來的,它的鼻子可比我們靈敏萬倍不止的!
果然,就在我剛剛端起半自動,朝着河面上搜尋的當口,突然在離我們木筏左前方十來米的地方,竄起來一道水柱,緊接着我發現一隻血盆大口鑽出了水面,我不假思索的立即扣動扳機朝那個東西開火,此刻可管不得節省彈藥了,直接用的是連射模式,一梭子子彈呼嘯着打出去,射在那個竄出水面的東西上,當時就有血噴出來,隨即那東西立即在水面上翻滾起來,浪頭朝我們的木筏掀過來,差點要把我和藏獒“貢布”打翻下水,幸虧老魏死死的用木頭撐住河底穩住船身,才總算穩住了木筏,沒有翻轉!
不一會兒
,河面平靜了下來,一隻翻着白肚皮的大鱷魚死在了河上,肯定是剛纔被我那一梭子槍彈擊中腦袋打死的吧,好傢伙,我定睛一看,這隻大鱷魚塊頭不小,長度有十來米,肚子鼓囊囊的,那張開着的大嘴足足可以活活吞下我們兩個人,幸虧剛纔藏獒及時報警,要不然被這個畜生在河中間突然從水下襲擊一下,那我和老魏已經藏獒“貢布”此刻已經在這隻大鱷魚的肚子裡面了!
老魏一看這個,自然拼命的撐着木筏朝岸邊趕去,上得岸後,他將小邱安排在岸上的一塊高地上休息,對我和小邱說道:“老甘已經去接秀才他們去了,趁着這個時候,我再去河裡,將那隻鱷魚屍首弄過來,你看看這麼肥的東西,夠我們吃上大半個月了,聽說這個東西雖然兇殘無比,但它的肉味道很是鮮美的。”
我一聽,立即點頭同意,老魏說的沒錯,鱷魚肉不管好不好吃,但就我們現在的情況來說,壓縮乾糧已經已經沒有了,地下洞穴里老甘收起來的那些蛇肉和蝙蝠肉也已經被我們吃掉的差不多了,再不想辦法搞掉糧食,那接下來我們可真的要餓着肚子了,雖然這裡有野果野菜樹葉什麼的,但沒有高熱量的肉類補充體力,肯定是不行的。
老魏將一刺刀拿出來,立即在岸上撿來一些枯枝樹木,點着了燒起來篝火,將刺刀放在火力烤了一會兒,烤紅了蔣刺刀往旁邊的石頭上一磕,頓時就彎成了一把彎鉤,後面甩了一根用布條搓成的繩子,這個繩子當然是我用自己剩下來的僅有的那條秋褲做的,現在可不管其他的了,能保住性命,墊飽肚子要緊,反正身上還有一件襯衫和褲衩在,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你看人家老甘都只剩下來一隻褲衩套着的了,他要緊順利的將多吉和“秀才”接上了木筏,朝河對岸撐過來了!
我朝河面上望過去,就在老甘他們的木筏剛剛撐開岸邊的當口,那一大批食人蟻大軍就已經蔓延到了河邊,密密麻麻,浩浩蕩蕩的,所到之處,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活下來,連那些河邊的樹木野草,也被這些土黃色的東西給吞噬掉,只是河面水流太過湍急,一些試圖過河來的食人蟻剛剛下水,就被上游衝下來的激流給捲走了,它們估計還是不甘心,又試着衝了好幾次,均被激流沖走了一大批,這纔不得已,窩在岸邊不再朝河裡前進了。
老甘他們的木筏趕到了岸邊,還沒靠近岸邊,老甘就對正在幫我搓繩子的小蔡喊道:“快來看看“秀才”,他身上好像被螞蟻咬到了!”
我一聽這個,腦袋“嗡”的一聲,心想壞了,要是被大拇指大的食人蟻咬着,那還了得啊,我和小蔡幾乎是同時撲上去,將“秀才”拽過來,此刻“秀才”腦袋上汗珠子都下來了,有黃豆一般大,渾身溼漉漉的,僅剩的那件背心千瘡百孔,破得不成樣子。
我急忙朝他的後背一看,好傢伙,後背肩膀和屁股兩個地方赫然出現了兩個大窟窿,足足有小孩子拳頭一般大,血肉模糊一片,沒有什麼規則形狀,最深的那個創口都能看得到裡面的白森森的骨頭了,看來這些食人蟻的厲害果然是名不虛傳,還好只有這兩處傷口,蔡神醫估計還是有辦法能讓“秀才”好起來的!
“這個怎麼回事啊?”我瞪眼問多吉道。
“是秀才最後一個上木筏,他是爲了掩護多吉才被那些東西咬着的,當時蟻羣已經涌到了他們跟前,是秀才一把將多吉推上了木筏的,那時候已經有多隻食人蟻爬到了秀才身上,我讓秀才撲進河水裡沖掉它們,沒想到還是有兩隻東西咬到了他,這也要怪我行動不夠迅速。”老甘急忙自我檢討起來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