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想到把地下賭場,開到一個國家的領事館裡,這個渡邊還真是有些頭腦。
而看現在這賭場熱鬧的樣子,看來這家賭場,給他肯定也帶來了不菲的回報。
“好啦,不說這些,我們先來找找那個傢伙。”
渡邊說着就把金沐晨拉倒了這辦公室的電腦前面,這間辦公室顯然平時也是那位領事大人辦公的地方,裝修的很豪華。
地上鋪着厚厚的紅地毯,窗前則是一張實木的桌子,桌子上這擺放着三個電腦屏幕。
他們來到這電腦屏幕前面的時候,原來坐在這裡的那個監控人員已經被趕出去了,渡邊直接坐到了電腦屏幕前面,然後開始擺弄起桌面上的那個操縱桿。
這裡有三臺電腦主機,而電腦屏幕上的畫面,則剛好是各樓層的監控畫面,這幢五層的小樓,一二三層都是地下賭場,而四樓是領事大人休息起居的地方,五樓則是辦公室和餐廳,休息室。
不過五樓的這間辦公室,其實平時根本就沒什麼人來,因爲這裡主要是整個賭場的安保區,這裡有連接着各樓層監控攝像的電腦。
從這裡就可以看到各樓層各個角落的畫面,可以實時監控賭場裡的狀況,平時主要是爲了防止有人在這裡出老千作弊,但是現在則成了渡邊淳一的找人工具。
他熟練的搖動着操作杆,很快就在二樓的一張賭檯前定了格,然後他放大畫面,那張賭檯的情況就放大到了整個電腦屏幕上。
金沐晨一看屏幕,果然就從那張賭檯邊上,看到了之前他從渡邊拿回來的資料上所展示的那個人。
和相片上的人差不多。只不過這野田佳彥的真人,顯得要老成一些。
這時候他正在和賭檯對面的人,在較勁。一把就把面前所有的籌碼,全都推到了賭檯上。
而對面那個傢伙。也不是省油的燈,看了一眼底牌,就跟着把自己面前的所有籌碼,全都推到了前面。
最後開牌之後,這野田佳彥的運氣顯然是不太好,他面前的籌碼,全都被他對面那個傢伙,笑哈哈的攬進了懷裡。
而這野田佳彥這時候則是顯得很是鬱悶和狼狽。顯然剛剛那一把,他已經輸光了他的所有籌碼,看着他對面的那個肥豬頭笑哈哈的樣子,還有在他面前堆滿的籌碼,這野田佳彥好像很是不甘心。
掏出香菸給自己點了一根,然後惡狠狠的把香菸盒丟到了一遍,之後就打了個響指,然後一個帶着白手套的傢伙笑眯眯的來到了他的身前,他和那個傢伙耳語了幾句,很快那傢伙就給他端來了一大盤的籌碼。
不過顯然今天運氣並沒有站在這野田佳彥這一邊。不過才半個小時的光景,他就又再度輸光了面前的籌碼。
而他依然沒有起身離開的意思,而是再度把那白手套叫到了自己的身邊。。。
“這傢伙。看來還真是個成色十足的賭徒啊。”
看到那野田佳彥輸光了也不願意離席的德行,金沐晨不由得慨嘆了一句,難怪這傢伙會被人逼着從東京國立博物館館長的位置上退下來呢,就他這樣的賭法,恐怕換了任何人都得懷疑,他在那個位置上,到底會不會損公肥私。
“是啊,如果不是這次不是吉姆桑你突然提起那樣的計劃,我還真想不到。這個一直出現在我這家地下賭場裡的老客戶,居然會是野田佳彥呢。”
渡邊這時候也放下了手裡的操縱桿。然後滿臉得意的轉過了頭。
“哦?這話怎麼講?”
金沐晨笑着問他道,渡邊這才得意的繼續說道。
“其實這傢伙可是我這裡的老客戶了。我這家賭場開了有好幾年了,而這傢伙從一年半前,也是經人介紹纔來我這裡玩的。而從哪之後,他就一直是我這賭場裡的忠實客戶,可是給我貢獻了不少抽水呢。這傢伙平均每個禮拜都會來一次,每次都玩的很大,有時候能贏點,不過大多數時間都會輸。有時候會輸得精光,但又不願意離場,然後就會和我這裡借點高利貸,剛開始的時候,我們對他也不熟悉,並不敢借給他太多。但是後來幾次,這傢伙表現都挺不錯的,總能夠按時的把之前的欠款還上,於是就成了我們的vip客戶。不過那時候,他給我們登記的姓名,可並不叫野田佳彥,而是叫三井光良。你也知道,幹我們這行的,只要客人願意借錢,並且能夠及時的把錢換上就好,我們一般不會追問太多。”
渡邊說到這裡,金沐晨也點了點頭,確實這世界上放高利貸的都是那個德行,你借錢的時候,他們一般是不會問你太多的信息的,只要你能把錢及時還上,大家就相安無事,可是如果你還不上,那這幫傢伙可就不是借錢時候那副美羊羊的笑臉了,而是會立馬就變成窮兇極惡的灰太狼。
“其實後來,也是有一次這傢伙在這裡贏了一把大錢,然後很高興在樓下的自助餐廳吃飯的時候,我那侄子赤柱去和他搭話,兩人攀談的時候,他說漏了嘴,說他是做古董生意的。那時候我那侄子就留了心,畢竟我們家以前也是做古董生意的,所以赤柱那小子覺得應該多查查這傢伙的底,說不定哪天用得上呢。結果一查不要緊,查出來卻嚇了大家一跳,原來這三井光良可不是什麼普通人,而是現在東京博物館的館長,而且據說還和三井家有着非同一般的關係。只不過這三井光良和這個傢伙長得可一點都不像,那赤柱也是好奇,就繼續查了查,結果這才查出來,原來這傢伙,竟然是野田佳彥。不過這傢伙畢竟之前也沒做什麼出格的事情,所以赤柱那孩子,也就沒急着通知我。直到昨天,我給他打電話,讓他查查野田佳彥的時候,他纔想起了這個傢伙,於是就把這傢伙的情況告訴了我。。。”
渡邊這麼一說,就連金沐晨都驚了,原來這事情還真的能這麼巧。
真沒想到,原來他們一直打算算計的野田佳彥,居然根本就不用費他們多少工夫,就已經撞到了他們的槍口上。
在想想看這傢伙,之前在哪裡豪賭的樣子,想必這野田佳彥現在,已經欠了渡邊他們不少錢了吧。
“原來是這樣啊,哈哈,看來真是老天爺,都想讓咱們去好好的坑那三井貴和一把呢,要不然又怎麼會,這麼就把這野田佳彥給推到了咱們面前。”
金沐晨笑哈哈的說道,而渡邊聽了也是頻頻點頭:“沒錯,看來就是老天爺都在幫咱們呢。”
“好了,廢話不多說了,把這野田佳彥叫過來吧,咱們是該和他談談‘正事’啦!”
金沐晨笑着說道,渡邊這才笑眯眯的拿起電話,撥了個號碼出去。
然後很快,他們就看到,那個剛剛又借了一大把籌碼,正在賭檯上和對面那個肥豬頭搏殺的野田佳彥,被兩個黑衣人,從座位上給拽了起來。
然後在一路驚詫和叫罵聲中,給從賭檯邊上拽了出去,而這張賭檯上的其他賭客們,這時候也都是滿臉驚詫,不過很快就平息了下去。
不一會兒,他們這間辦公室的房門就被敲響,然後兩個黑衣大漢,夾着一個穿着駝黃色夾克的中年人一起進了房間。
“你們是什麼人,你們要幹什麼?”
被人突然從樓下拽到了樓上,原本就輸的有些窩火的野田佳彥這時候不但一點都不害怕,反而還大聲的質問眼前的兩個陌生人。
不過雖然他表現的很硬氣,但是金沐晨卻還是從他的眼神裡看到了那強壓下去的恐慌,看來這傢伙也是色厲內荏哈。
渡邊淳一這時候也是笑着沒說話,不過野田佳彥很快就認出了他,畢竟以前渡邊會經常來場子裡巡視的,所以野田佳彥當然認識他。
“啊。。。你就是渡邊先生吧!你這是要幹什麼?我不就是欠了你們一些錢嗎?你放心,下週一,我肯定能把錢還上,咱們之間畢竟有過很多次交易,我的信譽你們應該能信得過的吧?”
“嘿嘿,這點我倒是不懷疑,三井先生的信譽。。。嗯。。。不。。。應該是野田先生的信譽,還是相當有保證的。對了,我到底是應該叫你三井先生好呢,還是應該叫你野田先生好呢?”
渡邊的話,讓野田佳彥位置一愣,他沒想到自己潛心隱藏,最後還是被對方知道了自己的真實身份。
剛開始的時候,他的臉色還有些驚慌,不過很快那股驚慌就一晃而散了,而他的人也隨之鎮定了下來。
“隨便吧,你願意怎麼叫就怎麼叫好了?還有我用假名,不算犯法吧?另外我在你們這裡玩了一年多了,信譽應該還是可以的吧?好像從來都沒拖欠過你們的款項吧?你們如果急着要錢,我可以找我的朋友,先送錢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