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村貴子最後的幾句話說的時候,臉上可是冷冰冰的,顯然她是不太喜歡長谷川在自己面前大喊大叫的態度。
而長谷川這時候也是被她給噎的是徹底的沒脾氣了,有錢人的世界你不懂,只不過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讓長谷川好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般,再也沒了和野村貴子叫板的底氣了。
確實,你就算明知道,對方在撒謊,可是卻也拿人家無可奈何啊,人家一句有錢難買我樂意,就能變成各種疑難問題的合理解釋,能夠把任何的不合理,變合理。
這特麼就是當個有錢人的好處哈!
人家有錢,所以人家想幹什麼,就可以幹什麼,只要是在法律的框架之內,你就拿人家沒辦法。
反正這樣的案子,以前他們也經辦過不少,很多日本的富家子惹了麻煩,闖了禍,最後給出的解釋,都會是我樂意,我有錢,我就是喜歡禍害錢,怎麼了?不行嗎?犯法嗎?
就這麼幾句話,就能把辦案的警察,給噎得啞口無言,明明不合常理的事情,在幾句老子有錢,老子就會樂意的情況下,也就只能變得合理了。
長谷川這時候很是氣憤,可也拿野村貴子是無可奈何,因爲人家的解釋很‘合理’!
阿部正寬一看,就知道再問下去,也是屁都問不出來,搞不好還會自取其辱,算了,再繼續在這裡糾纏下去,也是浪費時間而已。
還不如早點回到山霧號,然後盯着這郵輪迴港呢。
你野村貴子不是很囂張嗎?以爲你們做的案子是天衣無縫是吧?把各種漏洞,全都考慮到了是吧?
哼,那好吧,咱們走着瞧。
反正老子之前可是看了,你們那大廳裡鋪設的可全都是地毯,而且那地毯都是固定裝訂的那種,只要之前在那大廳裡確實發生有槍戰,那麼肯定就會有人死傷。
只要有人死傷,那麼就會流血,到時候老子把csi的人帶上來,把你們這地毯一塊一塊的剪爛了來檢查,就不信一滴血都找不到。
就算你們更換了地毯,老子也不怕,因爲我們還可以找到那些被更換掉的的地毯,而且就算找不到那些地毯,你以爲那些滲透到地毯下面的血跡就是那麼好清除掉的嗎?
哪怕你們用了水來清洗,可是你們不知道,這些帶血的水,肯定會流到下水道里的吧?
老子就不信,把你這船拆掉,還找不到半點罪證了。
你們也別高興的太早,咱們走着瞧,等回頭到了岸上,老子就要你們的好看。
阿部正寬想到這裡,就招呼了長谷川一聲,然後摟着他的脖子和他耳語了幾句,這才把剛剛被野村貴子頂的啞口無言的長谷川給安撫的面色好看了許多。
然後他臉上換上了微笑,看着野村貴子說道:“真是對不起了野村小姐,我們這次冒昧而來,真的是打擾了。謝謝你們這麼配合我們的工作,我們這就告辭了,不再打擾了。”
這阿部正寬突然變臉,還真是讓野村貴子和長島真由子她們沒想到,尤其是這傢伙臨走之前,居然還變的這麼客氣,可完全沒有之前衝進房間裡來的時候,看着他們的眼神,一個個都是苦大仇深的模樣。
還沒等野村貴子和長島真由子,他們反應過來,這阿部正寬就帶着長谷川給在場的幾個人,來了個九十度的大鞠躬。
“因爲剛剛的盤查,給您們帶來的不便,我們向您們表達萬分的歉意,希望您們能原諒我們,我們這也是爲了工作。。。”
這阿部正寬突然之間,就把姿態放得這麼低,金沐晨他們三個,也都猜出來了,這個傢伙肯定是有問題。
但是就算猜出來有如何?你總不能說,嗨,你這傢伙有問題,不許走,趕緊告訴我,你在打什麼歪主意。
既然對方這時候已經表態服軟了,那他們也就沒有留難對方的理由了。
“哪裡,哪裡,阿部課長您這可真是太謙虛了,我們也只不過是做了我們應該做的,在配合警方的工作調查而已。那好,你們慢走,我就不送了。”
還是野村反應的最快,很快就開口衝着阿部正寬他們說道。
阿部正寬和長谷川也不廢話,直起腰轉身就出了這間客艙,然後直接下了樓,到甲板上沿着舷梯下到了下面,早就等着不耐煩的交通艇上,很快就回到了山霧號上。
而這時候野村貴子則是剛好,站在船艙的落地窗前,看着那艘遠去的交通艇,長島真由子來到了她的身邊。
“這個阿部正寬,到底想要做些什麼?”
“我也不知道,不過我敢肯定,這傢伙肯定不對勁。”
“哈哈,應該說是百分百不對勁,說不定正在背後謀劃着,什麼對付你們的招數呢。”
金沐晨的話讓長島真由子,和野村貴子都是臉色一變,她們是做黑道生意的,要經常和警察們打交道,可以說她們最怕的不是警察和他們來硬的。
畢竟如果警察和他們來硬的,只要扛過那一下就好了,可是如果警察不和他們來硬的,而是躲在暗處,長期的惦記她們,那就讓人害怕了。
畢竟如果天天被警察盯着,那還怎麼做生意?
“看來這傢伙是和咱們槓上了,要不然乾脆等回去之後,就找個人把他做了好了,反正一個東京來的警察,在九州死了也就死了,翻不起什麼浪花。”
野村貴子把心一橫說道,長島真由子也很贊成她的提議,但是金沐晨卻笑着搖了搖頭。
“用不着這樣,畢竟他是個警察,能夠擁有臨機專斷之權的警察,總不會是簡單人的。更何況,現在還剛好是日本的非常時期,如果你們就這樣找人幹掉了他,肯定會引起其他警察的不滿的。所以對付他,根本就用不着,這樣爆裂的手段。”
而野村貴子和長島真由子聽了金沐晨這麼一說,也是一愣,不幹掉他,難不成還留着這傢伙給自己添堵不成?
而且只要是明眼人都應該能看得出來,這個阿部正寬,看樣子肯定是要咬着她們兩個不放的,甚至連金沐晨,他都不會放過。
那到底該怎麼對付他?
“難不成你們忘了,這船上的貴賓了嗎?剛剛那阿部正寬檢查的時候,鬧出來的動靜可並不小。那些沒有被檢查到的貴賓們,雖然都沒有從自己的房間裡出來,但是外面的動靜,他們肯定也不會半點都聽不到。想必肯定會有很多人,對這幫魯莽的傢伙,感覺不爽的,但是因爲這裡的地點比較特殊,再加上那些貴賓們不願意當衆暴漏自己的身份,所以纔沒有出面阻止。在船上他們不放便出面,但卻並不妨礙他們打電話的嗎?其實我覺得,現在你們最需要的就是幾部衛星電話,只要把這些電話,送到那些氣憤的貴賓的房間,你們的麻煩,自然就有人會幫你們解決的。”
金沐晨的話,讓野村貴子和長島真由子聽得都是眼前一亮,是啊,這個阿部正寬,自己出手解決了他,確實是容易惹來後患,但是如果是那些房間裡的貴賓大亨們的話,那可就簡單的多了,有時候他們只要動動嘴皮子,就能夾死很多人的。。。
本來今晚經歷了海盜事件,這幫大亨們就已經很不爽了,而阿部正寬他們登船檢查的時候,估計很多人,剛好是在回神之後,在享用自己的戰利品來壓驚的。
剛好是最需要安靜的時候,可是這阿部正寬,卻帶着一幫丘八爺登船來胡鬧,那些大亨們可能都被氣瘋了,這時候這個是撒氣無門的時候,如果自己給他們送上幾部衛星電話,再加上阿部正寬的頂頭上司的電話號碼。。。
嘿嘿,相信那阿部正寬不等船回到福岡市,他就要兜着走了。。。
阿部正寬帶着自己手下的幾個警員,還有幾個水兵,回到了山霧號上,這時候駕駛艙裡已經沒有了高島陽寺的身影,他被水兵們直接送回到了艦長室休息去了。
現在負責這艘船的人是大副,一個叫佐藤的小夥,而阿部正寬進了駕駛艙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把佐藤叫道了一邊,把之前他們登上郵輪檢查的請款給他說了一遍。
這佐藤聽的是臉色連續的變換,高島陽寺帶着水兵登船檢查的時候,他被留在了軍艦上,當時他還滿肚子的腹誹,特麼的,有功勞你丫就拼命衝在前面,想要功勞獨吞,臥槽你姥姥的高島陽寺。
那時候佐藤,還頭頭的詛咒高島陽寺一腳踢鐵板上纔好。
哪想到檢查完了,阿部正寬和自己一說,這特麼的,可完全比踢鐵板上還慘好不好?
阿部正寬也沒隱瞞,把他們在船上的遭遇全都說了,包括高島陽寺去檢查澳洲貴賓的事情,這佐藤聽完是滿臉的鐵青,我草你媽的高島,這些年了,老子給你擦了多少次屁股?
可你這次,真特麼是要把你老子往死裡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