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水玉潔醒來掙脫陸明的懷抱,在鏡子前攏了攏凌亂的頭髮,想起昨晚,臉上還有淡淡的紅暈。
陸明見水玉潔起來了,也爬了起來。“怎麼不再睡一會兒?”陸明還有些貪戀溫暖的被窩和佳人的香懷。
兩人梳洗了一下,打開了房門。大娘已做好了早餐,見他們起來招呼兩人過去。
“你們兩口子昨晚睡的可好?”大娘問道。
“嗯,這炕太暖和了,我們兩口子睡着特舒服。”陸明故意把“兩口子”加重了聲音。
水玉潔偷偷白了他一眼,俏臉上紅暈再起,扭頭望向了別處。
兩人用過早餐後,謝過於老頭夫婦,踏着冉冉升起的朝陽興致濃濃辭別而去。
車沿着於大娘告訴的道路一直向前飛馳,路邊樹木的影快速後退着。
在車上,水玉潔問道:“你什麼時候信佛了,真要去請尊佛嗎?”她的臉上化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非也,你知道前些子我們去雲南幹嘛嗎?表面上是搞研究其實是破解一個隱藏千年的大秘密。”陸明故作高深道。
水玉潔一聽來了興致,“什麼大秘密?快說給我聽聽。”
“金教授的先祖傳下一幅畫和一段神秘文字,據說可能是一處寶藏的線索。通過這次南疆之行我們破解了神秘文字,文字內容就和金光寺或叫作金光的和尚有關。金教授費了很大力氣都沒找到有價值的線索。你想,我們聽說了這麼一座金光寺怎麼能錯過呢?萬一……”
“啊,原來是這樣,太好了,開快一點,我們要尋寶去嘍。”水玉潔興奮地叫道。
“最好廟裡沒人,咱們就可以肆無忌憚地尋找寶貝了。”水玉潔道。
“哪有那麼簡單?”陸明道。
“但不管怎麼說咱倆都要好好探察一番。如果能發現什麼蛛絲馬跡就更好了。”陸明繼續道。
汽車穿過層層樹林,越過荒野,逐漸駛上了山道。枯黃的野草達半人高,落葉堆滿地,車輪碾壓過後枯葉隨風飄。山道蜿蜒不知通向何處。這裡早已沒有了人家,越發顯得荒涼。惟有或蹲在樹枝或飛掠的鳥兒尚顯示出些許生機,但在寒風裡有些無精打采。
不知走出了多遠,前面的路峰迴路轉不知終點在什麼地方。
“怎麼還沒到?”水玉潔有些急道。
山路崎嶇,陸明不敢把車開得太快。
“按於大娘所說,應該快要到了。”陸明說。
果不多時,一個山坡上現出一座廟宇來。遠遠望去並不大,破落不堪。
現在已是近中午時分,晌午的陽光多少驅走了幾分寒意。
陸明將車停在了一塊平地上,拉着水玉潔快步奔向廟宇而來。
廟門虛掩着。
陸明上前推門,“嘎吱”一聲,門緩緩而開。陸明水玉潔並肩而入。
但見正前方是一座尖頂正,頂的瓦有些已損壞,廊檐多處殘破。門前有幾層石階,由青色石板鋪就。過道兩旁有幾棵大樹,落葉遍地。
恐怕早已沒人了,否則不會如此荒涼,陸明心裡想着。
陸明二人上了臺階,剛想擡腿邁進門,冷不丁從旁邊鑽出個人來,對二人道:“二位施主有禮了。”
二人嚇了一跳,定睛觀看,只見一個年約雙十的白臉和尚已站在了面前。
“小師傅好,我們夫妻二人特來寶剎請佛回家,不知可否求見貴寺住持?”
“師傅體有恙,不便見客。至於請佛之事還是算了吧。”
“爲什麼?我們夫妻可是遠道而來,誠心求佛的。”陸明態度極爲虔誠地道。
“施主,進一看就知。”
說罷小和尚在前引路。陸明和水玉潔滿是疑惑地跟着他進了大。
進入內只見一尊巨大釋迦牟尼佛像坐在中央。整個裡只有這一尊佛,佛上很多地方露出了泥胎,金斑駁不堪。從某種意義上說,這裡已失去了寺院的功能了。
陸明明白,這裡無佛可請。他並不在意,因爲他志不在此。他故作失望的樣子說:“太遺憾了。”
“請問貴寺可是金光寺?”
“正是,施主……”
“噢,我只是隨便問問,我們可否四處看看。”
“可以,只是不要大聲喧譁,打攪了師傅清修。”
陸明點了點頭。
大後,還有略小一點的後,背靠大山,好像鑲嵌在那裡一樣。
西側有幾間廂房,應該是和尚休息的地方。
小和尚逕自去了。
陸明和水玉潔進入後,裡面只供奉着一尊彌勒佛,大約一丈多高的樣子,笑容依舊,卻滿泥土塵垢,看來已許久沒有打掃過了。令人稀奇的是這尊彌勒佛像卻是臉朝東,背向西,大大出於陸明的認知。在他看來,任何廟宇的正佛像應該是面朝南,倒是頭一次見到這樣的佛像,暗暗稱奇。
陸明在彌勒佛前轉來轉去,暗暗與金教授手上的那幅畫比較看着倒有幾分相似,卻不知奧妙在何處。
站立良久,陸明沒看出任何門道來,只好退出來。
陸明在院子裡信步溜達了一圈,眼睛不停掃着似乎在尋找什麼東西似的。
水玉潔心裡焦急,悄悄問道:“怎麼樣?可有什麼發現?”
陸明搖了搖頭。
“那我們怎麼辦?”水玉潔露出失望的神色。
“找那個小和尚聊聊再說吧。”陸明心裡平靜的很,他知道破解那個秘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否則就不會輪到他了。
但他有了以往的經驗,心裡還是蠻有信心的,因爲他相信功到自然成。凡事着急沒有用,需要一步一步來。
不過,這裡居然有這麼一尊彌勒佛像,是巧合亦或者是……
陸明心中浮想聯翩,覺得這次碰巧獲得金光寺的下落簡直就是上天安排,隱隱有些興奮。
在這座破落的寺廟裡會有怎樣的收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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