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整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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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李頭再次來到了山洞裡。曉蘭兩人聽到聲響,艱難地睜開了眼睛。兩人被飢渴折磨得近乎奄奄一息,垂着頭,看見老李頭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不約而同咕噥着似乎在要水。曉蘭正對着老李頭,望着老李頭手裡的水和饅頭雙眼放光,忽然來了精神,使勁點了幾下頭,彷彿在求他快些把東西給她。

老李頭用手輕輕捋了一下曉蘭的亂髮,動作輕柔,非常憐惜似的在她臉上撫摸了幾下。

“渴了吧?”老李頭擰開水瓶蓋子,自己咕咚喝了一大口,見曉蘭目光裡的渴求更盛,將她嘴裡的襪子摳出來把瓶子放在她嘴邊讓她喝了一口。然後塞給她一個饅頭,曉蘭實在餓幾眼了,幾口就把饅頭吃光了。曉蘭還想再吃老李頭把剩下的水和另一個饅頭餵給她男友了。

兩個人喝了水吃了東西精神了許多,喘了幾口氣後連連向老李頭討饒,各種拜年的話說了幾卡車,老李頭不爲所動只是說讓他們再委屈一兩天就放過他們。

看着曉蘭兩人的狼狽模樣,老李頭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他和顏悅色地說他並不想這麼做,只是爲了避免他們犯罪,等他的事情辦妥了就還兩人自由,並當面向他們道了歉。其態度之和善,面色之真誠絕對令許多演員相形見絀。

曉蘭兩人當然不會相信他的鬼話,卻又不敢當面揭穿,惹怒了老李頭不知還有多少更加殘忍的手段等待他們。

曉蘭見老李頭一副鐵石心腸的樣子,忽然哀傷欲絕,流下兩行清淚,不停哭訴着,說她一直對老李頭很好,一日夫妻百日恩不應這麼對她云云,企圖說活老李頭。

老李頭是個好聽衆,一直靜靜聆聽着,始終面帶微笑,他看曉蘭表演的天賦實在不錯比一些檔次差的電視劇要精彩的多。

曉蘭邊低聲哭泣着,邊偷偷望着老李頭的表情,言語中越發哀婉動人,縱然鐵石心腸也會被融化。

不知老李頭的心是什麼做的,一點波瀾不起,蹲在那裡未有一語。

曉蘭哭泣了一陣,見老李頭不接茬,毫不所動,再怎麼哭下去也無用,漸漸平靜下來,其內心如被一層陰雲遮擋,看不見一絲光線。一股陰冷、黑暗的感覺瞬間籠罩全身。她和男友都清楚,老李頭不放過他們,肯定還有更殘酷的折磨,甚至要了他們的命。想到這裡,她恐懼大增,身體微微哆嗦起來。

老李頭溫言安慰了她幾句,曉蘭似乎感覺到他和善的外表下那隱藏的殘忍與狠毒。

王連喜始終沒有言語,他知道老李頭對他的憎恨更深,裝得老實點,狼狽點或許能減輕一些他的憎恨感。即便如此,老李頭並不想就這麼便宜他。

老李頭站起身轉到王連喜跟前,咧嘴笑了笑,王連喜頓時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老李頭忽然擡起了右臂,曉蘭男友下意識地要躲避。老李頭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知表達的是什麼意思。就在王連喜猜測老李頭怎麼折磨他的時候,老李頭站了起來不再理他。王連喜暗暗鬆了一口氣,他算是領教了老李頭的毒辣,別看他滿面堆笑,卻是笑裡藏刀。

老李頭琢磨着怎麼再給他們一些新的折磨,他的目光落在了地上的揹包裡,裡面還剩餘幾個饅頭和兩瓶水,心裡有了主意。

老李頭走到一個角落裡,從揹包裡拿出饅頭和水,嘿嘿輕笑了一聲,擰開兩個水瓶倒掉了一些,然後分別尿了尿。他再把瓶蓋擰緊用力晃了晃,使尿和水充分融合不分彼此。老李頭繫好了腰帶出了山洞。他在外面的草叢中捉了一隻蟲子,用手指掐死後放在腳下大有妙用。捉了幾十只蟲子後,老李頭滿意得笑了笑,將饅頭拿出來,小心地掰開了一個小口,將幾隻蟲子塞了進去。每個饅頭裡都夾上了這樣的餡子,做完了這些他覺得還不夠,索性再從地上撿起兩顆小石頭分別塞進其中的兩個饅頭裡。他暗想這兩個特殊的就給王連喜,這是自己對他的特殊照顧。至於曉蘭想必有這麼幾條蟲子就夠她把腸子都吐出來了。想想兩人吃這幾個饅頭時的情形,老李頭直想開心大笑一場。

再次回到山洞裡,老李頭對曉蘭二人道:“你們看,我歲數大了,腦子真不太好使了,多虧想起來,這裡還有幾個饅頭,兩瓶水就放在你們跟前。少是少了點,這兩天你們就將就着點吧,我手裡也沒多少錢了,你們省着點。兩天後我再給你們送來。”

曉蘭兩人沒有說話,不知該不該接茬,又怕說錯了話惹得老李頭不快,倒黴的還是他們自己。見老李頭把饅頭和水放在了身邊心頭稍稍安定了一些。看老李頭的架勢,熬過這幾天或許能放了自己也說不定。

老李頭放下東西后就轉身出山洞走了。不知是不是忘記了,老李頭沒有塞他們的嘴巴。曉蘭兩人對視一眼,臉上露出欣喜,過一會兒等老李頭走遠,他們就大叫只要有人來他們就得救了。

大約過去了半個多小時,曉蘭兩人高聲喊了幾聲“救命。”只喊了幾嗓子兩人就感到口乾舌燥,氣力不足。黑暗中似乎有個影子進了山洞,耳中還聽到腳步聲。

兩人不禁大喜,繼續喊叫起來。兩人眼睛裡泛着亮光,期待來人救了他們。

腳步聲越來越近,當看清來人的面目時他倆呆住了。

來人不是別人卻是老李頭,他臉上還是淡淡的笑容。

“你們省着點力氣吧,這裡沒有別人,你們就是把嗓子喊破也不會有人來的。看來是我太仁慈了,你們還有這麼大的力氣,我該怎麼做呢?”老李頭道。

又言道:“唉,我故意沒堵你們的嘴就是要試探你們倆是不是老實?你們真讓我失望啊。本來我還想着,過了這兩天就放了你們,從此咱們大路朝天各走一邊。看來還得磨練一番啊。”

曉蘭兩人驚駭欲死,誰知道他是故意沒堵自己嘴巴的?他根本就沒走,竟然是在試探?費力喊叫了這麼半天等來的卻是這麼一個結果,他倆後悔莫及,心想剛纔還不如省省力氣呢。兩人哭喪着臉討饒,叫爹的心思都有。現在就算老李頭叫他們吃屎兩人也不敢說半個不字。

老李頭歪着頭想着怎麼懲治他們。他忽然嘆了口氣道:“唉,算了吧,誰叫我心腸軟呢?不過我可警告你們,再有下次的話,嘿嘿……你們知道我生氣了如果三五天不再來就有你們受的了。”

曉蘭兩人連忙說再也不敢,像敬老祖宗似的好不容易纔見老李頭出了山洞。這次兩人大氣也不敢再吭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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