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怪異之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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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剛剛亮,打井之人就進了村,因爲全部是機械操作只不過來了兩個人。因爲供水困難,打正式井之前需要打一眼淺一些的井,以保證水源。在機器的轟鳴聲中工作開始了。姚文海、陸明等人早已圍在附近,指揮着村民把昨天準備好的水倒進開打的井眼之中。

恰好村裡有一個蓄水池,完全可以解決打這眼井所需要的水。

多半天功夫,在大量村民的參與下,這第一眼淺水井算是成功交付。望着從井裡抽出來白花花的水,村民們激動了、沸騰了。對整個村子來說絕對是一件值得銘記的大事。

姚文海笑容滿面,古銅色的臉上皺紋一道又一道,高興之餘向陸明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有幾個小孩歡快地玩起了水。陸明掬了一捧水放到嘴裡,隨即又吐了出來,果然如姚文海所說,這水與老井裡的水沒什麼分別,也是那種難以下嚥的苦澀味道。

明天就要打正式的深水井了,陸明和村裡人都紛紛期待着。

蕭若蘭跟姚青盈的關係越來越近,兩人走在一起儼然一對親姐妹。蕭若蘭悄悄問姚青盈,她們這個村子叫將軍墳是不是真的有一座將軍墳。姚青盈支吾着說不知道。從她嘴裡問不出什麼來,蕭若蘭知道人家不肯說一定有其原因,索性不再問。現在她每晚和陸明宿在一起,雖說陸明跟她劃清界限的樣子,但是對她而言形同於無,每晚都會毫不例外地發生曖昧事件。對於能否完成此行任務她是無所謂,把陸明搞到手顯然重要多了。

傍晚的時候,陸明和姚文海拖着疲憊的身子回到家。兩人商議着明天打深水井的事,聊起來就沒完沒了。眼看着夕陽墜落,天邊一絲黑雲悄然升起。

陸明出了一天的臭汗,身上粘了,他舀了一盆冷水,脫了上衣,浸溼了一條毛巾在身上擦拭起來。頓時一股涼爽的感覺透過皮膚涌向全身。

姚文海坐在門前,捲起一顆老旱菸,放在鼻子前嗅了嗅菸葉的味道,然後眯起眼來慢慢抽了起來。

白天的燥熱正在緩緩退去,村子裡也靜了下來。再過一會兒就是萬家燈火的時候了。家家戶戶吃過晚飯後就是夜晚休息的時間了。

陸明發覺,這裡的人們起得早睡得早,還是秉承着先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老傳統。與城裡人相比,沒有繁華喧鬧的夜生活,睡覺就是黑夜的全部功課。從經濟水平來講較燕城也落後了許多,同樣是農村也是大有差距。陸明並沒有什麼不適應,相反這樣的生活似乎迴歸了自然,更讓人心緒平靜下來。惟一的不適應就是與蕭若蘭宿在一個屋子,這是沒有辦法的事。

村裡的人或是在準備晚飯,或是在小憩,誰也沒有看到西方天空上的黑雲正在急速的向這邊蔓延,大有吞噬整個天空之勢。

毫無徵兆的憑空颳起一陣風,瞬時間黃沙滿天,樹葉、紙屑等胡亂飛舞,還在房子外的人們迅速跑進屋子。陸明錯愕間,就看見大片的墨雲壓了下來,似有一股壓抑的氣氛降臨下來。

這是什麼鬼天氣?人們不免生出這樣的想法來。

蕭若蘭和姚青盈從外面跑回家,身上、臉上落了一層灰塵,彷彿剛剛從打穀場下來的農家人。兩人進了屋子顧不得抖抖身上的土,大口喘着氣。

外面仍舊黃沙飛蕩,視線中一片模糊,風似乎也大了。姚青盈插上門,免得灰塵飛進屋子。

“梆梆梆”有人在敲門。

打開門來一個年輕後生擠進屋子,“大叔,不好了,快去看看吧。”來人進門就叫道。

“怎麼回事?”姚文海忙問道。

“咱們村裡的老井裡出了古怪。”來人喘息着說。

姚文海也不細問,抓起一件衣服就急急跑了出去。陸明見狀也跟了出去。他要看看那個老井到底出了什麼古怪。

剛出門,陸明就感覺睜不開眼睛,空氣中的細小砂礫直往眼睛裡鑽,有的落在臉上打得微微疼痛。陸明趕緊回身跑進屋子拿了一副眼睛戴上。蕭若蘭也要去,陸明說什麼也不准她出去。

陸明快步跟上前面的兩人,三人跌跌撞撞艱難地走到了老井附近。在幾十米外就看到老井附近站滿了人,聽不清他們在議論着什麼。

姚文海撥開人羣,陸明也跟着擠了進去。在老井四五米外終於看清,從井裡不斷往上翻滾着水花,濺的周圍一片水漬。

起初,水花很小,漸漸的越來越大,幾乎成了噴泉一般。圍在近前的人們不斷退後。大夥互相對望着心中充滿了驚駭。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大夥誰也說不清楚。這樣的詭異之事誰也沒有見過,就是聽都沒聽說過。

風漸漸小了,衆人的視線清晰起來。井裡的水還在翻騰不已,絲毫沒有減弱的跡象。尤其令人驚異的是翻出來的水的顏色逐漸呈現出暗黑之色。

這裡交通相對閉塞,村民矇昧,有一些上了年紀的人不免殘存着封建思想。有人見到這一幕,不知是受了驚嚇還是怎麼回事竟跪在地上叩起頭來。有了第一個就有第二個,接二連三的有人跪下來。他們的樣子就像在向神靈祈禱尋求保佑似的。陸明看在眼裡多少有些滑稽。

陸明在心中暗忖着,這樣的奇異之事莫非預示着即將發生地震?他的印象裡有這麼一個模糊的念頭,似乎是誰在多年以前說過這樣的話,但是實在記不清了。

地震之前往往有特殊的現象發生,看這老井翻水的樣子有些吻合。

陸明輕聲對姚文海說:“大叔,依我看,這很有可能是即將地震的徵兆,您趕緊跟大夥說一聲,回家做好防備。”

姚文海跟村民們一說,大夥都急忙散去。

陸明和姚文海也在人羣后面回家而去。

“小陸,呆會兒一旦真的地震,請你一定幫忙照看一下你大娘和丫頭,保護你媳婦。我得去各家看看,家裡就拜託你了。”姚文海對陸明道。

“好的,您放心吧,我會盡力保護他們的安全。”陸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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