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多,山洞裡終於傳來消息,所有石頭都已經清理完畢,發現山洞盡頭有一個巨大的洞穴,在裡面發現了二十多個箱子,每個箱子都是用鐵皮箱子鍛造而成,約有一立方的體積。
鐵皮箱子外面還有四根鐵條包裹,都是用焊接的方式固定,想要知道里面存放的是什麼只有切割開來。
李墨他們進入山洞,他先是觀察了下洞穴環境,這個是天然山洞,裡面空氣相對渾濁,有明顯的潮溼感。
“秦先生,你真是太神了,在這個陡坡懸崖上竟然真的有藏寶之地。”
周祥看看面前堆積在一起的鐵皮箱子,整個人都無法淡定下來。聽說是一回事,親眼看到的感受更爲強烈。別人費盡心思,就差把這片區域弄個底朝天,但毫無收穫。
而李墨剛到,就憑自己透露的一個消息就找到了藏寶的地方。這事不是親身經歷,親眼所見,他肯定不會相信。
“秦先生,要破開鐵箱看下里面到底是什麼東西嗎?”
大山在一旁問道。
李墨異瞳一看,鐵皮箱子中頓時升起無數道光圈,有紅色,有橙色,有藍色,有灰色,整個山洞中都被渲染的五顏六色。
“不必開箱,我們要做的事情一是儘快將剩餘兩個山洞清理出來,看看是否還有其他藏寶。二是儘快將這裡的鐵皮箱子安全的搬運下去,還要避人耳目。,”
“秦先生放心好了,這裡離最遠的村莊開車還要十幾分鐘的,等天色逐漸暗下來我們就開始搬運。”
“周祥,我看農莊裡有水果運輸車子,我們需要連夜的將所有詳細運送到領事館。大山,你和那邊對接下,儘快的將它們運回國內。”
“好,我立刻去安排。”
大山和周祥出去準備工具,李墨和刺頭,星空三人則對第二個山洞的石頭進行清理。
因爲第一個山洞裡發現了疑是藏寶,所以他們連夜清理出剩餘兩個山洞。果然在第二個山洞中分別發現了九箱鐵皮箱藏寶,在第三個山洞中發現十一個鐵皮箱子。
三個藏寶洞總共有四十六箱,這個數量就算是李墨都深感震驚,可以想象到當年那些掠奪的人是多麼的瘋狂。
三十多人一直忙到凌晨兩點多才將所有箱子都搬回農莊。
“秦先生,領事館的安保人員已經趕到,我們現在就裝車,天亮前可以送到。傑姆那邊所得的各種國寶昨天就已經空運離開,這批貨最快也要明天才能包到飛機。”
“行,你們看着安排。星空和刺頭跟隨着這批箱子先走,我,大山還有五月晚一天離開。”
李墨快速做了安排,四十六箱分成四車陸續運走。農莊終於安靜下來,所有人帶着疲憊洗洗進入夢鄉中。
第二天,李墨是被餓醒的,他醒來後已經快要到中午十點鐘。五月正在院子中打着一套拳法,周祥則像乖寶寶一樣拿着一條幹淨的毛巾待在一旁看着,不時還拍拍手叫好。
“周祥,五月打的拳好在哪裡?”
李墨拿着一瓶礦泉水喝了兩口走到他身邊問道。
“秦先生好。”
周祥面對李墨的態度那是相當恭敬,不像一開始見到他那般很隨意。
“你修煉的是八極拳,難道對八卦掌也有研究?”
周祥好像心思被說中一樣,有點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說道:“就是感覺她的身姿很優美。”
“形如游龍,視若猿守,坐如虎踞,轉似鷹盤。這句話就是形容八卦掌的,是融養生和技擊於一爐,涵養道德的拳術。”李墨聲音忽然小下去說道,“你真想追五月的話,那要做好長期作戰的心理準備。”
“秦先生有什麼好的建議嗎?”
周祥虛心求教。
“沒有。”
李墨要去廚房看看有什麼好吃的,先填飽肚子再說。
“秦先生,星空他們一切順利,明天飛機是上午十點四十起飛,我們是後天中午十二點半的航班,你看可以嗎?”大山正好從廚房裡走出來,他摸摸肚子說道,“周老他們要晚幾天,就不和我們一起回國了。”
“你安排好就行,專家團那邊什麼時候走?”
“周老他們就是和專家團一起走的。”
李墨點點頭:“那我們就在農莊再待上兩天。”
時間過得很快,第三天一大早李墨就收拾好行李準備出發,周祥開車送他們去國際機場。
“五月,我長這麼大從來沒回過祖國,等我去了京都你能不能帶我到處逛逛?”
五月坐在副駕座上,她輕哼一聲:“我工作忙的很,沒時間陪你。”
坐在後排的李墨假裝咳嗽一聲,有點不忍聽。周祥的情商有點低,想要約人家應該私底下說纔對,好在這傢伙似乎不知道什麼是尷尬。
“大山,五月,等回到國內,我給你們每人都辦一張博物館免費卡,以後有空可以去燕郊各大博物館逛逛。”
“謝謝秦先生。”
“謝謝秦先生。”
行車一個多小時後,車子停靠在飛機場外臨時停車位上。五月和大山各自拖着一個行李箱朝候機廳走去,李墨走在最後拍了拍周祥的肩頭,輕嘆口氣說道:“你這樣追五月,幾乎是沒戲的。”
“難道五月不吃這一套?”
周祥不解,看來要花點時間收集下她的愛好才能對症下藥。
三人順利的檢票,辦理好託運手續,來到候機廳休息。
“五月,和我們一趟航班的好像都是外國人。”李墨坐在椅子上觀察了會兒有點好奇的說道。
“這本來就是一趟旅遊班機,那些外國人都是去華夏遊玩的,我們也是報名了一家旅行團,所以才趕上今天這趟直飛京都的飛機。”五月起身透過巨大的落地玻璃窗戶看看外面,指了下說道,“就是那架飛機。”
李墨扭頭看去,在停機場上依次停靠着數十架銀色飛機,在陽光照射下反射着金屬流光。
忽然,李墨後背沒來由的升起一股寒意,刺激的他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再次看向五月指的那架飛機時,光天化日感覺毛骨悚然。那不再是一架飛機,而是一個吞噬人命的墳場。
非常不詳的預感,似乎再次感受到了當年面對印度洋大海嘯時的那種隨時會死的那種無力感,恐懼感。
李墨臉色一片蒼白,六月天額頭上佈滿了細密的汗珠。
“秦先生,秦先生,你怎麼了?”
大山發現了坐在身邊李墨身上的異常情況,從來沒見過他臉上出現過驚恐,哪怕是那次在古董店地下密室中面對那些殺招,哪怕是面對地下戰臺上那頭殺人不眨眼的狂熊,他都是那麼的平靜淡定,但此刻好像丟魂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