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大事不好了!”
曹洪打了一個酒嗝,半睜着眼,睡眼朦朧的問:“怎麼回事?瞧瞧你們亂哄哄的,成何體統。”
“將軍!草料場失火了,城中發現數百名來歷不明的人,他們四處縱火,殺了我們不少人……”
“你說什麼?”
曹洪吃驚的瞪大眼睛,酒勁兒頓時醒了大半。
曹洪剛要帶人去救火,有人跑來稟報,“城門被魏延佔領了。”
“魏延?他怎麼可能在這裡出現?”
曹洪震驚的無以復加,一時僵立在原地,不知道究竟應該先救火,還是先去對付魏延。
大夥都木呆呆的注視着曹洪,等他拿主意,過了一會,曹洪一咬牙,抄起大刀,大喊道:“隨我來,跟魏延拼了,把城門奪回來。”
曹洪氣沖沖的帶人來到南門,剛到交手沒多久,城外再次響起了震天般的喊殺聲,緊跟着,順着城門數不清的益州兵蜂擁而入,潮水一般衝了進來,然後直接殺向曹軍。
曹洪百思不解,曹軍的將士也都傻眼了,做夢也想不明白,魏延的大軍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殺啊,不要走了曹洪。”
魏延目光一下子鎖定住了人羣中的曹洪,提着大刀衝了過去,曹洪也不是個輕易服氣的主,他很想做最後一搏,不想就這麼輕易的把城池讓給魏延。
“魏延!受死吧!”曹洪一聲大喝,快步衝了過去。
兩人很快便面對面的靠近了,曹洪舉刀就劈,奮力一擊,大刀裹着勁風毫不留情的劈向魏延。
魏延冷笑一聲,舉刀相迎,只聽嘡啷一聲巨響,聲音震耳欲聾,兩人各自後退了一步,魏延眼中稍稍閃出一絲驚訝,沒想到曹洪的力氣這麼大。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魏延驚訝,曹洪則更加吃驚,因爲剛纔他毫不保留,使出的全身的力氣,但依然沒有佔到便宜。
曹洪虎吼一聲,繼續出手,大刀上下翻飛,招招奪命,每次都瞄準魏延的周身要害;魏延也是一個爭強好勝的主,當即也不再保留,兩人你來我往,展開了廝殺。
兩邊的將士也自覺的讓開一個空地,留給各自的主將。
幾乎每次打仗,將士們都會非常有默契的不會干涉主將的戰鬥,現在魏延和曹洪捉對廝殺,別人過去算怎麼回事,越是本領超羣的武將,越不想讓別人插手他和敵人的拼鬥。
將對將,兵對兵,這纔是公平的對決。
嘡啷!
嘡啷!
兩人的兵器不停的碰撞在一起,勢大力猛,速度飛快,一時間聲震四方,迸濺出一陣陣刺眼的火星。
曹洪勢大力猛,血灌瞳仁,彷彿又回到了年輕的時候,重新恢復拼命三郎的風采。
魏延也是越戰越勇,刀法凌厲,一次比一次兇狠,一次比一次攻勢更加猛烈。
每一次碰撞,都震撼人心,也點燃了兩人心中狂猛的鬥志。
不過,魏延是長刀,曹洪是短刀,再說魏延平日裡一直刀不離手,戰場廝殺的經驗非常豐富,去年的益州之戰和八蒙山之戰,魏延都親自參加。
即便沒有出兵的任務,他也一直忙着操練,刀法一天也沒有鬆懈過。
反觀曹洪,除了早年間追隨曹操討伐董卓、征剿黃巾、進兵徐州……那時候他一直非常活躍,可是後來他已經漸漸遠離了戰場,已經好多年沒有帶兵打仗了,加上有着富可敵國的財富,生活過的日益悠閒,不僅刀法生疏,曹洪的身體也遠不如年輕的時候那麼矯健精壯。
而魏延殺氣逼人,出手果斷,不論鬥志還是體力,都遠遠的強過曹洪。
二十回合之後,曹洪變得氣喘吁吁,動作也變慢了,攻少守多,已經陷入了被動。
魏延的刀法卻越來越快,步步緊逼,玩命的猛攻,連番幾次大刀狠狠的劈落,逼得曹洪只能咬牙招架,震得虎口發麻,身子左搖右晃,差點摔在地上。
見勢不妙,曹洪不敢戀戰,轉身就走,魏延哪裡肯讓,斷喝道:“哪裡走,納命來!”
魏延殺伐驍勇,逼得曹洪陷入苦戰,遲遲無法脫身。
此番魏延帶來的那些益州兵,戰力也極其兇悍。
因爲他們都是賨人,賨人的戰鬥力不需要過於的贅述,去年劉循已經親自領教過了。
在魏延的訓練下,賨人的木盾一律改成了鐵盾,小規模的配合也得到發揚和延續,這些人一上來便以排山蹈海的攻勢把守城的曹軍給殺蒙了。
沒有一個賨人是單兵作戰,往往剛逼退一個賨人,那名曹兵馬上就會遇到至少兩個賨人的夾擊。
一個曹兵是這樣,即便十個、一百個曹兵,面對的賨人也不會少於三個人。
賨人從小就講究協同配合,打架是這樣,打獵是這樣,打仗也是這樣!
魏延揚長避短,把賨人身上的這種優勢加以發揚,任何時候,都不會讓賨人單兵作戰,處於孤立無援的境地。
曹軍根本不是賨人的對手,被迅速絞殺,切割成一小塊一小塊,然後不不蠶食,淹沒在賨人的無情攻勢之中。
“嘡啷!”
兩人殺到四十回合,魏延縱身高高躍起,一刀猛烈劈落,勢如泰山壓頂,。震的曹洪一個趔趄,身子連晃了記下,刀嗡鳴作響,差點脫手而飛。
“呼呼!”
曹洪喘氣如牛,壓力越來越大,幾次轉身想走,都沒有得逞。
身邊的將士也想過來幫忙,但是面對賨人的兇狠進攻,那些曹軍尚且自身難保,對曹洪自然也很難伸出“援手”
雙腳落地,魏延貼地橫掃,沒有任何的停留,大刀在地上帶起一陣鏗鏘有力的火星,斜斜的砍向曹洪的雙腿。
曹洪急忙把刀豎在身前,企圖擋住魏延,一聲巨響,曹洪手中的刀當即偏了出去。
曹洪見勢不妙,慌忙跳了起來,只不過,他快,魏延更快。
魏延手腕一翻,刀頭驟然轉向,往上高高撩起,一刀劈在了曹洪的左腿上。
咔!
即便有盔甲護身,依然被砍的腿上鮮血淋淋漓,隱隱露出了森然的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