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提拉米蘇
半個小時不到,夏君昊便出現在午夜香魂。
經理見他來趕忙迎上前去。
“人呢?”夏君昊什麼也顧不得,直接邁開了步子往裡面走。他離開紫竹苑的時候便直接打了個電話過來,索性發現人就在午夜香魂。於是他便一路直闖紅燈開了過來。
“葉小姐太倔強了,我原本想讓人安排她入住您的豪華包間,但是她卻死咬着牙不肯,把我們當成了壞人。她原本堅持要走,但是我們已經按照你的吩咐將她留住了!”經理指了指一旁角落裡的位置,示意葉彤彤就在那裡。
夏君昊瞭解了一下大致的情況後,輕輕頷首。他是怕葉彤彤在這樣的情況下出去會遇到什麼不測。畢竟午夜香魂也算是他的勢力範圍,他至少能護住她的安全。此時,夏君昊驀地想起那一日她差一點被吳偉倫侵犯的畫面,而這一次又被人下了藥,她還真是一個會惹麻煩的女人。
他一邊輕聲嘆氣,一邊走到葉彤彤身旁,支開了其他的人。
此刻藥性已經慢慢地開始發揮作用,侵蝕着葉彤彤的意志。
“葉彤彤,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清洌如泉的嗓音,彷彿驅散了點點燥熱,但這無異於飲鴆止渴。葉彤彤的腦袋裡一下子變得混亂不堪,她緊握着拳頭,指甲幾乎都要扣進掌心中。她不自覺地拉扯着身上的外套,試圖要解開身上所有的束縛。而此時她的手腕卻被一隻強而有力的大掌拽住。
葉彤彤看到來人,皺眉瞪了一下。但如今她的眼神和表情再沒有任何殺傷力,只是媚眼如絲,更添一番風情萬種。乾澀的喉嚨幾乎要惹得燒起來,她不停地做着吞嚥的動作,以緩解難忍的那份撩人的感覺。“好熱……好渴……”她的檀口中不時地發出這樣簡單的字眼,就彷彿是在撒嬌一般,讓夏君昊亦不忍心拒絕。
漸漸的,這裡聚集起人羣來,似乎都是來看好戲的。夏君昊一把將葉彤彤從沙發上撈起,抱着她直接回到了他在附近的一套公寓裡。兩百平的一套公寓,對於他來說已經足夠低調,但依然豪華地叫人爲之尖叫。不光是這大氣豪奢的設計風格,每一處細節都凝聚了世界頂級大師的智慧和創意。還有整個屋子裡的裝飾,隨便拿一件,都奢侈地叫人肉疼。
這裡也是夏君昊經常住的地方,因而各種設施都齊全。只是葉彤彤現在根本沒有心思去欣賞他更像藝術殿堂的公寓。她窩在他的懷裡根本捨不得離開,極不安分地在他的懷裡扭來扭曲,試圖以此來緩解身上那一陣強過一陣的灼熱的情-潮。
夏君昊從冰箱裡拿出一瓶水餵給她。葉彤彤感覺到脣上的那一陣冰涼,隨即液體順着流入檀口中,滑過乾燥得幾乎要冒煙的喉嚨,一種暫時得到滿足的感覺讓她情不自禁地發出一聲舒服的叮嚶。
而一手還懷抱着她的男子那雙原本就深沉的眸子變得更加陰翳。他撥了電話直接開免提,兩手禁錮着葉彤彤不安分的動作。
“喲,夏大少這個時候打電話給我難不成有什麼好事?”電話的另一端傳來一個言笑晏晏的聲音,好聽卻欠扁。
“少廢話,我這裡有個朋友被下了媚-藥,你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解?”夏君昊幾乎是把希望都寄託在了冷少卿身上。
“嗯……好熱……”而此時,葉彤彤已不滿足於冰水帶來的一種清涼,聽到夏君昊那清冷的嗓音,她便有種要將之撲到的感覺。而她也確實這麼做了,她極爲主動地捧着夏君昊的頭,幾乎要湊上前覆上他的脣。
該死的!竟然在這個時候這樣毫無下限地勾引他!拜託,他是一個男人!而且還是一個酒喝多的男人。這個時候很容易酒後亂性好不好!他簡直要懷疑這媚-藥是爲了禍害葉彤彤,還是爲了禍害他。
“喲,還是個女的呀!怎麼你夏大少也有君子不趁人之危的美德啊。我說你不應該啊,這樣的情況下,你應該以身犯險救她,那可是功德無量的善事一樁……”冷少卿戲謔道。
“你再廢話,我就給你送剛果原始部落研究人類進化去!”夏君昊不耐煩地打斷了他。
“我不廢話你讓我說什麼。誰都知道媚-藥並不算毒藥,所以無藥可解。唯一的辦法就是通過兩性之間的互動,達到陰陽調和。”冷少卿給出一個很沒有創意的答案,“你懂的。”末了,他還很欠扁地補充了一句。
雖然早就料到是這個答案,夏君昊還是感到無比失望。
“你不是醫學天才嗎?難道你一點創意的辦法都沒有?”夏君昊還是不太敢相信。
“我是一名出色的醫生,但我不是神仙。夏大少,你什麼時候改吃素了?我說美色當前,你還是好好享用這可餐秀色吧。”冷少卿想來說話都沒有口無遮攔,但他也知道夏君昊不好惹,未免夏君昊秋後算賬,他不敢在挑釁他,於是匆匆留下一句話就掛了電話。
“你是……夏君昊……”葉彤彤似乎一開始的那幾秒有些遊戲和防備。然而下一秒就抵不住體內強烈的渴望,似乎有一把火在身體裡燃燒起來,而夏君昊身上相對溫涼的體溫就變得舒服多了。所以她根本無法忍受那份煎熬,那雙鍍着層層霧靄的眸子不時地發出淡淡的光芒,卻在無意中撩撥着夏君昊的欲-望。要知道方纔他就箭在弦上,因爲她的一個電話他才偃旗息鼓匆匆將她解救出來,如今她這般媚眼如絲的情態,無疑是要惹得他方寸大亂。
“對,是我,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夏君昊巧妙地避開她的靠近與觸碰。他無奈地看着葉彤彤睜着明眸,一雙淚汪汪地大眼凝睇着自己,彷彿自己成了她最後救命的稻草,成爲她唯一的依靠,他的心忽然之間便溫熱起來。
而葉彤彤心思凌亂地看着他,那道帥氣逼人的身影尊貴到幾乎不敢讓人直視,她癡癡地看着他,只想遠遠地看着她。但是意識卻一點點被侵蝕吞噬,讓她不由自主地向他靠近,以攫取他身上絲絲清亮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