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門口站着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手裡轉着被紀寒打回來的金色毛筆,正是四大才子的谷楓。谷楓身旁站着一個身材相對矮小的男人,十根手指都粘着銀色筆毛。
“是他!就是他帶走了阿丹!”陳文語認出了懷穆,猛地喊道。
衆人收拾完手上的蒙面人,注視着門口的兩人。
日辰笑道:“那個毒了我的混蛋怎麼沒來啊?”說着手中把玩着銀針,保持着戒備的狀態。
村長突然說道:“如此大的動靜,樓上的客人。。。”
“哎喲,村長現在才考慮這個問題,豈不是晚了點?”廖媚安呵呵笑着從樓上飄然而下,“我已經讓他們都深深地睡去了,不用擔心。”
“那就多謝廖公子了。”村長嘴上說着,心中卻不免一驚:他又一次沒有注意到這個男人是何時消失的。真是一不小心就會被他的媚術蠱惑到。
紀寒冷冷地看着谷楓,手中握着短刀,時刻準備大打出手。
懷穆卻不說話,口中默默唸起咒語,十個手指的指甲開始散發出銀色光芒,竟化作十匹銀色巨狼,蓄勢待發。
“語恆老怪,不如我們聯手吧。我們加起來九個,雖然比他少一個,但應該不成問題。”六仙子見此,轉身與語恆老怪說道。
語恆老怪看了他們一眼,並沒有說話。
另一邊,谷楓和紀寒互相沒有說話,內力早已經互相溢滿而出,石榴村被打斷的內力比拼在詩柳鎮繼續上演。
上一次由於日辰的意外導致紀寒分心。這一次,大家都沒有危險,加之谷楓剛纔竟對夢潔出手,這更是紀寒所不能容忍的。
紀寒目露兇光,衣角逐漸向上飄起。
另一頭的谷楓稍感不妙,不禁也加大了內力的注入。
“你怎麼了芃豐?”陳文語看見芃豐搖搖晃晃地站不穩,趕忙問道。
“我有點呼吸不太順暢。”芃豐臉色蒼白地回答道。
文語回頭一看,九日,林菲,和夢潔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暈眩跡象。文語思索到,應該是這屋子裡內力的壓迫太大了。於是,文語給了國坤一個眼色,便扶着四人緩緩離開了房間。國坤自然跟了上去,以免外面還有蒙面人的殘當。
“碰”的一聲,屋子的另一個角落猛地發出一聲巨響,十匹銀狼沖天而起,懷穆身處羣狼之中,飛上天空。緊隨其後的,是六仙子各自的靈獸和一隻巨大的黑鷹。
“多謝出手相助。”六仙子回頭對語恆老怪說道。
“哼!我只是怕你們死了,喚天鼎就會消失而已。”語恆老怪冷哼一聲,駕着黑鷹衝着銀狼羣追去。
地下,紀寒乍然一聲怒吼,腰間短刀出鞘,直逼谷楓而去。谷楓亦金筆出手,朝着紀寒迎去。一時間,短兵相接,乒乒乓乓的聲音充斥着整個客棧大廳。其餘人雖沒有敵手,但也憑藉着自己的內力,支撐着客棧,以免整座客棧灰飛煙滅。
“看來我們要賠償客棧的損失了。”羊皿淡淡地說道。
日辰聽了笑道:“我們這不是有堂堂放花樓的廖公子嗎?”
“這點小錢我還是出得起的。”廖媚安笑了一下。
村長沒有說話,坐在地上運氣。
此時此刻,詩柳鎮上空五光十色,羣獸在各自主人的操控下撕咬在一起。而地上,紀寒和谷楓身影交錯,不分勝負。
就在紀寒和谷楓激戰之時,羊皿突然開口道:“攻其棱欲穴,此乃破綻之所在。”
紀寒和谷楓同時心頭一顫,谷楓更是虛晃一招便快速向後退了數丈。接着,竟轉身就要離去。
紀寒大喝一聲“哪裡走”抽身追上,手中短刀飛出,朝谷楓背後刺去,所刺之處正是棱欲穴。
谷楓心中暗喊不妙,不惜擲出金筆擋下短刀,自己則加快速度。
呼地一下,谷楓只覺雙腿麻木不聽使喚,低頭一看,竟是雙腿開始潰爛。一陣劇痛襲來,谷楓眼前一黑,便載到了地上。
原來,紀寒甩出的短刀上竟沾了羊皿的藥劑,金筆隨擋住了短刀,藥劑卻濺射在了谷楓的腿上。
天上懷穆眼見情況不妙,即召喚羣狼護住自己飛快地離去。
六仙子正欲追趕,語恆老怪說道:“不用追了,反正下次遇到我們也是死。”
六仙子回頭笑道:“那豈不是要難爲你和我們在聯手一次了?”
語恆老怪見反被將了一軍,便悶哼一聲,落到了地上,卻發現紀寒握着短刀指着羊皿厲聲問到:“你到底是誰?爲什麼會知道他的弱點?”
“哎喲,這質問怎麼聽着這麼熟悉啊?”廖媚安卻在一旁笑了出來。
羊皿冷靜地說道:“紀公子,若要聽我解釋,自然可以。但請放下短刀。”
村長走過來拍了拍紀寒的肩膀。
紀寒思索了一會兒,收起短刀,再次問道:“你的聲音很輕,但是我聽到了。你爲什麼會知道他的弱點?”
羊皿嘆了口氣說道:“我發明的功法,我難道不知道弱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