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依怔怔的站在那裡,心情跌落了谷底,她忽然覺得夜血瞳這次強行將她留在身邊就是爲了報復,他利用墨兒威脅她,不准她走,不准她跟他討價還價,不准她反抗他忤逆他,還要她放下尊嚴低三下四的伺候他,可他又隱瞞墨兒已經成爲暗夜成員的真相,更過份的是現在還不讓她靠近墨兒……
這不是報復是什麼??
他怎麼可以這麼做???
冷靜依越想越激動,越想越憤怒,她真的很想找夜血瞳質問,可他偏偏又不在,而且她連他的聯繫方式都不知道,根本沒有辦法聯繫他。
傭人送來豐富的晚餐,冷靜依吃得味同嚼蠟,完全沒有任何胃口,隨便吃了點,洗了個澡就躺在牀上看書,可是滿腦子都是可憐的墨兒,根本看不進去,再好聽的音樂也變成了噪音,睡覺也睡不着,她捂着額頭,強行剋制自己的情緒,逼自己放鬆,經過上次開槍事件,她曾無數次反省自己,警告自己遇事一定要冷靜,處事講究策略,不可以再莽撞行事!!
經過了好一會兒的思想鬥爭,冷靜依的心情終於放鬆下來,她長長的吁了一口氣,準備休息,這時,外面突然傳來墨兒的哭聲,哭得很響亮很淒厲,她的心情又被牽動,再也沒有辦法睡着,她很想去看看墨兒,可是想到黑熊近乎於乞求的話,她又逼自己忍住,就這樣一直跟自己作思想鬥爭。
墨兒的哭聲一直沒有停下來,反而越哭越大聲,一直哭了大半個小時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冷靜依實在是忍不住了,推開房門匆匆往墨兒的房間走去……
“冷小姐,您不能過去!”一個隨從攔住冷靜依。
“我只是想過去看看墨兒,他哭了這麼長時間,我擔心他出事。”冷靜依急切的說。
“墨少爺不會有事的,新來的醫生正在給他打針,女傭們也在照顧他。”隨從說,“您還是回房休息吧。”
“我就看一眼,看一眼就行了。”冷靜依心急如焚,推開隨從就要往房間闖,這時,一個凌厲的聲音傳來,“站住!”
冷靜依回頭一看,是夜血瞳回來了,後面跟着三個戴着鬥蓬的神秘人物,那三個人低着頭,冷靜依看不清他們的樣子,但是有一個人戴了一張銀色面具,他緊跟在夜血瞳身後,另外兩個並排跟在他後面,可見他在暗夜有一定的地位。
夜血瞳穿着黑色風衣,頭髮和風衣上都沾了水,外面下雨了,他一身風塵,鞋都來不及換就往樓上走來,女侍前去替夜血瞳脫下外套,他一邊走一邊摘着皮手套,眼睛幽冷的盯着冷靜依:“回房去!”
“我……”冷靜依本想說些什麼,可是觸到他陰沉的目光,她最終還是將話嚥了回去,什麼也沒有說,轉身回了房間。
夜血瞳沒有回房,而是去了墨兒的房間,過了幾分鐘,墨兒的哭聲停止了,冷靜依的心情依然未曾放鬆下來,墨兒不哭也不一定是好事,說不定是哭得喉嚨乾啞,已經哭不出聲音,又或者是夜血瞳採取了什麼措施,不讓他哭了……
冷靜依胡思亂想,越想越着急,越想越不安,這時,房門推開了,夜血瞳走進來,房門都沒關,就狂傲的坐在沙發上,像大爺一樣將腳蹺在茶几上,疲憊的揉着眉心,冰冷的命令:“過來給我脫鞋。”
冷靜依強忍着心中想要爆-發的怒火,走過去替夜血瞳脫鞋,平時他回到別墅都會換鞋,今晚可能是聽到墨兒的哭聲,有些着急,連鞋都沒有換就上來了,這也讓冷靜依看到他的另一面,他的皮鞋滿是泥濘,鞋底還有鮮血,將奢華的地毯都踩髒了,留下一個個髒亂的腳印,更讓人震驚的是,他的皮靴裡面還藏了一隻迷你手槍和幾把飛鏢,這樣的全副武裝,可見他今晚出去又是一場血戰,他到底在跟誰作戰?他每天都在做些什麼??
靜情然脅瞳。“發什麼呆?動作快點!!”夜血瞳不悅的低喝一聲。
冷靜依憤憤的瞪了他一眼,替他脫下鞋襪,將拖鞋套在他腳上,他卻厭煩的甩掉拖鞋,再次大聲命令:“給我放洗澡水。”
“我要跟你談談。”冷靜依實在忍不住了,她警告自己不要跟他爭吵,因爲每次爭吵的後果換來的都是他的暴力,然後是她激烈的反抗,最後就會把事情擴大,變成那次那樣的開槍事件,她不想傷人傷已,所以儘量心平氣和的跟他好好談,她本來想等他睡下了,心情放鬆了再跟他談,可是他對她呼來喝去的行爲讓她惱怒,她已經憋不住了。
夜血瞳的身體離開了沙發靠背,上身微微前傾,用手捏着冷靜依的下巴,森冷的盯着她:“早上我才提醒過你,要時刻謹記自己的身份,怎麼你又忘了?你只是我的牀-伴,是我在牀上發-泄-欲-望的工具而已,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談判???”
“夠了!”冷靜依惱羞成怒的打開夜血瞳的手,激動的說,“夜血瞳,你不要太過份了,我處處忍讓你是因爲……”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臉頰就被夜血瞳狠狠掐住,他太用力,她的嘴脣被捏得變了形,一個字也說不清楚,她還未來得及反抗,他猛的將她推倒在沙發上,俊野的臉龐徒然逼近,暴戾的怒喝:“冷、靜、依,你以爲我還會像以前那樣遷讓你?寵愛你??太可笑了,從你對着我的胸口開槍的那一刻開始,你這一生就註定要活在黑暗之中,現在,我會將你帶給我的傷害千倍奉還,識相的話,就好好當一個稱職的牀-上玩-物,否則,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說着,他就用另一隻手粗魯的撕扯冷靜依身上的衣服,俯在她身上野蠻的啃咬。
冷靜依嘴裡發出“唔唔”的聲音,驚恐的睜大眼睛,不停的掙扎,雙手在夜血瞳身前用力捶打,雙腿發瘋的亂蹬,除了將自己弄疼之外,別無所獲,夜血瞳將她的胸脯咬得流血,她痛得眼淚掉了下來,還是沒有放棄掙扎,然而,夜血瞳的手已經探入她衣-內,將她的裙子一片一片撕破,聽着那種破裂的聲音,他彷彿有一種快-感,她放棄掙扎,絕望的閉上眼睛……
黑熊輕輕拉上了房門,尷尬的對身後那位戴着黑色鬥蓬、銀色面具的神秘人物說:“師父,我帶您去客房休息吧!”
銀豹擡起眼眸,深深的看着黑熊:“聖主爲什麼不殺了她?”
黑熊微微一笑,感嘆的說:“是啊,以聖主的脾性,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對他開槍的人,我也認爲他應該殺了冷靜依,不過聖主說,殺了她不足以泄他心頭之恨,懲罰一個女人最殘忍最徹底的方式就是在牀-上折磨她……”
說到這裡,黑熊有些不好意思,“您剛纔也看到了,聖主現在就是這麼對待她的,她回來的這幾天就沒有停止過受折磨,現在又是一身傷,不過這還只是剛開始,以後有得她受的。”
“我看她對夜墨瞳好像很在乎,剛纔跛着受傷的腳還要去看他。”銀豹瞟了一眼房門,房間裡傳來冷靜依撕心裂肺的哭喊聲,現在大概是做上了。。
“這件事說來也能理解。”黑熊說,“她之前懷過孕,被聖主弄得流產了,心裡留下了深刻的陰影,聽到小嬰兒哭就會想起自己失去的孩子,再加上墨兒長得可愛,也是華人,她對墨兒就有一種親切感。”1aihn。
銀豹沒有說話,黑熊解釋得無懈可擊,合情合理,他沒有再過多置疑,更重要的是,以他對夜血瞳的瞭解,夜血瞳絕對不會善待一個那樣背叛他傷害他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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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客房在三樓。”黑熊恭敬的說,“我帶您和使者上去吧。”
“也好,明天還要跟血影聖主一起執行清除任務,今晚早些休息。”銀豹擡步往樓梯處走去,黑熊在前面帶路,另外兩個戴着鬥蓬的黑衣人跟在銀豹身後。
“黑熊,查出來沒有?那次在森林救走冷靜依的黑衣人到底是誰?”銀豹一邊走一邊問。
“還沒有呢,我們一直在調查,可是沒有消息。”黑熊說。
“冷靜依應該知道那個人的身份……”銀豹意味深長的看了黑熊一眼。
黑熊心裡一驚,糟蹋,銀豹一直沒有忘記這件事,如果他要審問冷靜依就麻煩了,他心裡十分擔憂,可是現在不得不應和道:“對,應該知道,我明天跟聖主說說這件事,聖主肯定會審問她的。”
“不用麻煩你了。”銀豹頗是隨口說,“神父一直很重視這件事,今天早上他無意中得知冷靜依又回到聖主身邊,對我說明天要對血影聖主下令,讓血影聖主徹查此事。”
黑熊的腳步頓了一下,心裡十分恐慌,完了完了,神父插手這件事,問題更加嚴重,到時候如果冷靜依不說出真相,神父一定會用暗夜刑法向她逼供,那樣不死也得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