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炫走進牢房,亞瑟像一頭暴怒的獅子撲過去,激動的怒吼:“安然呢?你把她怎麼樣了?”
兩個隨從立即將他抓住,他不能靠近斷炫,只能不停的掙扎。
“她已經是我的人了。”斷炫冷傲的坐在黑色皮椅上,優雅的抽着雪茄。
“你說什麼?你……佔有了她?”亞瑟驚愕的睜大眼睛。
“說佔有太難聽了,她是自願的。”斷炫冷笑道。
“你這個混蛋,我殺了你——”亞瑟發瘋的大叫。
監控室裡,安然看到這一幕,氣得渾身發抖:“他怎麼可以這樣?他分明就是在撒謊。”
“他到底想幹什麼?”宮靈兒不太理解斷炫的行爲。
“繼續看下去就知道了。”冷靜依淡淡的說。
“你這麼激動幹什麼?”斷炫吐出一口菸圈,“她遲早都是我的人,後天我們就要結婚了。”
“她根本就不愛你,她愛的人是我,就算你得到她的人,也得不到她的心。”亞瑟憤怒的瞪着他。
“沒錯,她現在的確對你念念不忘。”斷炫笑容可掬的看着他,“不過時間會沖淡一切,總有一天她會把你忘記。”
“不可能。”亞瑟斬釘截鐵的說。
“你不相信也沒關係,反正你很快就要離開這個世界了,已經沒有機會去見證答案。”斷炫做了個手勢,隨從立即將他押到刑架上,用鐵鏈將他鎖起來,亞瑟慌了,恐慌的問,“你們要幹什麼??”
“爲了徹底清除你在安然心中的位置,我只好讓你從這個世上永遠消失。”斷炫彈了彈雪茄上的菸灰,起身向他走過來,“我放心,看在你和安然相戀一場的份上,我不會讓你受太多罪的,用電擊乾脆利落,你很快就會徹底停止心跳,再也感覺不到痛苦了。”
說着,斷炫將點燃的雪茄抵在亞瑟臉上,亞瑟痛得大聲慘叫,不停的掙扎,可惜他全身都綁住了結實的鐵鏈,根本無法動彈……
外面,安然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激動的衝過去不停的拍打透明玻璃牆:“住手,住手,快住手————”
沒有人理會她,她又向牢房入口處跑去,兩個隨從擋住她,強行將她拖回來按在椅子上,她歇斯底里的怒吼:“徐煊,你這個混蛋,混蛋——”
宮靈兒皺着眉,心裡十分不安,低聲問冷靜依:“他做得太過份了,我們要不要阻止他?”
冷靜依沒有說話,只是輕輕搖頭。
宮靈兒沒再說什麼,耐着性子繼續看下去。
牢房裡,斷炫拍打亞瑟的臉頰,冷傲的說:“我本來不想動你,可惜你不識趣,安然都快要嫁給我了,你還要對她糾纏不休,爲了不影響我們的婚姻幸福,我只好將你徹底剷除。”
“徐煊,你這個喪心病狂的混蛋,你會有報應的——”亞瑟咬牙切齒的怒罵,恨不得衝過去將斷炫撕得粉碎。
“死到臨頭還嘴硬。”斷炫冷冷一笑,做了個手勢。
隨從們迅速鎖好鐵鏈,然後拿起電擊器對着一個鐵籠子試了一下,“噝——”的一陣聲響,籠子裡的三隻小老鼠不停的抽搐,沒幾秒鐘就僵硬的躺在那裡,身上的毛髮都被電糊了,再過幾秒,它們全都自燃,像一團火焰躺在籠子裡,很快就化爲一堆灰燼……
亞瑟看到這一幕,嚇得臉色蒼白,身上出了一身冷汗。
隨從拿着電擊器緩緩逼近亞瑟,電擊器的前端還在冒煙,只要一碰到地上的鐵鏈,亞瑟就會像那幾只老鼠一樣被電成焦碳,然後化爲灰燼……
“不要,不要……”亞瑟不停的搖頭,嚇得渾身發抖。
“住手,住手——”安然扒在透明玻璃牆邊不停的尖叫,想要阻止這一切,可惜她什麼也做不了。
眼看着隨從已經走到亞瑟身邊,準備電擊那個鐵鏈,亞瑟已經嚇得失去了分寸,沖斷炫吼道:“如果安然知道你殺了我,她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
“沒錯。”斷炫微笑點頭,“所以我不會讓她知道。她到現在也不知道是我將你抓過來了,還在到處找你,明天我會告訴她,你迫於我的警告,拿了一大筆錢黯然離開e國,再也不會出現在她的生命中,然後她會對你絕望,漸漸放下對你的感情,開始試着接受我。”
“你好卑鄙!!!”亞瑟恨之入骨的瞪着他。
“兵不厭詐。”斷炫聳了聳肩,“對於政治家來說,婚姻和愛情也一樣需要頭腦和謀略,我要的是結果,不是過程。”
“你……”亞瑟無言以對。
而這個時候,那個隨從將電擊器襲了過來……
“不要,住手——”安然哭得癱倒在地上,隨即又想起什麼,拉着冷靜依和宮靈兒的手苦苦哀求,“求求你們幫幫我,幫我救救亞瑟吧,求求你們……”
宮靈兒有些沉不住氣了,再次看向冷靜依:“靜依,不如……”
“他不會殺他的。”冷靜依胸有成竹的回了一句。
“怎麼可能不會?他都已經下令了,隨從都要動手了。”安然十分激動,“我知道你們是好人,幫幫我吧,求你們了……”
冷靜依仍然無動於衷。
牢房裡。1dq3q。
亞瑟嚇得腿都軟了,絕望的哭喊:“不要殺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的確,你這樣死得太沒有價值了,安然甚至不知道你就這麼死了,她一輩子都會記住你是一個愛情逃兵,在心裡鄙視你,瞧不起你。”斷炫冷冷的笑,“這就是你冒犯我的下場。”他轉眸對隨從喝道,“還忤着幹什麼?快點動手。”
“是。”隨從準備動手。
亞瑟驚恐的睜大眼睛,情急之下,突然向斷炫乞求道:“求求你不要殺我,只要你放過我,我什麼都答應你。”
斷炫做了個手勢,隨從停下動作,斷炫挑眉盯着他:“真的什麼都答應我?”
“是的是的,只要你饒我一命,我全都聽你的。”亞瑟不停的點頭,“我以後再也不見安然了,再也不會了……”
“你不見她,她會見你啊。”斷炫將菸圈吐在亞瑟臉上。
“我會去一個陌生的地方,讓她永遠找不到我。”亞瑟慌忙保證,“其實當我知道她未婚夫是您的時候,我已經打算退出了,我知道我鬥不過你,繼續執著下去只會惹禍上身,是她一直纏着我,不肯放手,她約我來e國要我跟她一起去見你,把話說清楚,可我從來沒有碰過她,真的,我們從來沒有尚過牀,所以我還不算冒犯您,求求您放過我吧……”
炫的把進是。**
聽到這些話,安然愣住了,怔怔的看着亞瑟,這就是她愛入骨髓的男人?這就是那個說願意爲她付出一切的男人?她簡直不敢相信。
爲了保命,他竟然要放棄他們之間的感情,還這樣侮辱她,詆譭她……
“你現在說得信誓旦旦,誰知道你到時候會不會反悔?”斷炫冷笑道。
“我可以發誓,發毒誓!”亞瑟已經驚慌失措,爲了保命,什麼都不顧了。
“這都什麼時代了?發誓有什麼用?”斷炫詭異的獰笑,“不過,我倒可以考驗一下你的誠意。”
斷炫做了個手勢,隨從們將鐵鏈解開,將亞瑟放了下來。
亞瑟如領赦令,長長的鬆了一口氣,但是看到有個隨從手中還拿着電擊器,他的心又懸了起來,他知道,自己的命就在眼前這個男人手中,隨時隨地都會失去,所以放下一切尊嚴來討論斷炫,唯唯諾諾的說:“總統先生,我真的很有誠意,只要您能饒我一命,我什麼都答應您。”
“是麼?”斷炫以一種狂傲的姿勢坐在黑色皮椅上,優雅的蹺起腳,“我的皮鞋好像有點髒了。”
“我幫您擦。”亞瑟馬上用衣服替斷炫擦皮鞋,這卑賤的樣子,完全沒有了剛開始的骨氣。
“學聲狗叫。”斷炫得寸進尺的命令。
亞瑟愣住了,有些不願意,那個拿着電擊器的隨從又向他逼近,他馬上趴在地上學着狗的樣子又叫又跳。
“哈哈哈哈……”斷炫興奮的大笑,這個遊戲真好玩。
外面,安然看着這一幕,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不停的滑落,低低的垂着頭,哭得渾身發抖,原以爲美好的感情竟然是這樣不堪一擊,那個想象中堅固的世界瞬間就坍塌了,她的世界一片黑暗,什麼也不剩下……
宮靈兒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撇開眼,不忍再看下去,雖然看清了亞瑟的真面目,但她並沒有替安然感到開心,相反覺得很可悲,失去一個男人並不可怕,失去一個信仰纔可怕,以後,安然還要怎麼相信愛情?相信男人?
冷靜依一直平靜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心裡感慨萬千,斷炫還沒有徹底走出年少時的陰影,所以才喜歡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看來他還需要一段時間的磨礪才能真正懂得什麼是真愛,學會珍惜,學會守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