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翌龍?不是去仙盟了?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慕冰沉重的心思終於一鬆,只是卻疑惑起來,按道理,翌龍不應該能回來纔對。
而此時的翌龍,慢慢的懸浮在空中,俯視着周彪,一柄五行劍卻直指周彪的腦門。
“仙……仙人?”
終於有人反應過來,如此飛行手段,不是仙人是什麼?
“此人是誰?敢劍指護衛軍?”
“呵,你看他那飛行的長劍沒有,這分明就是仙人,一個仙人,會怕護衛軍?”
“仙人,世界上原來真的有啊。”
“估計護衛軍躲他還來不及呢,你看那周彪,臉色都變了。”
的確,此時的周彪,面色鐵青,渾身不由得發抖起來,他怎麼也不會想到,僅僅三年,翌龍就會回來!
而且,看到翌龍出手的手段,顯然是個修行人無疑了。
“滾下去。”
隨着翌龍一聲怒斥,五行劍直逼周彪而去,嚇得周彪連滾帶爬的下了舞臺,惹得衆人憋笑起來。
“槐月……”
翌龍落地,半跪舞臺之上,看着此時梨花帶雨的槐月。
“哥!”
槐月終於忍不住,一把抱住了翌龍,言語哽咽,渾身顫抖。
三年,雖然才三年而已,可倆人分離的時候,槐月不過十三歲。
待得自己十五歲後,卻天天沉浮在世俗之中,慢慢的,槐月也就沉默寡言起來,很少提及內心的想法。
殊不知,那個揹着自己吃野果子的男人,纔是槐月的日思夜想。
“不哭不哭,我這不回來了嗎,驚喜嗎?”
翌龍也有些難言的情緒,一邊摸頭的安慰着。
“哼,還驚喜,驚訝還差不多。”
槐月一哼,只覺得這對話有些熟悉,仔細一想,二人以前就是這般無理頭對話。
翌龍也是不由得噗嗤一笑,摸着頭道。
“等我,先處理了這些人。”
“嗯。”
槐月乖巧的點了點頭,擦拭着眼淚,坐回了原地。
再次看向臺下,卻發現每個人的臉色都不相同。
翌龍得舉動,早就震驚了所有人,特別是和槐月相擁的一刻,更是扼殺了多少男人的夢想。
“此人是誰?槐月的心上人?”
“可……可我聽到好像是哥哥。”
“哥?情人之間不也是喊哥的嗎?”
“天吶,看來我是沒希望了,如此美人,果然得非凡人才配得到啊。”
“我看,剛剛那一手梨花,就是槐月的真情實感吧。”
衆人這纔想起來,原來剛剛的曲子,不是隨意亂彈的。
而此時的周彪,早已經嚇得不知所措。
面對仙人,如何是好?
“嗖。”
翌龍一個瞬息便來到了周彪面前,懸浮在半空之上,俯視着周彪。
“拜見上仙……”
周彪強忍怒意無處發作,卻也只好恭敬行禮,若是對修行人不敬,自己怕是小命不保。
翌龍則是帶着冷漠,毫無表情道。
“三年未見,周大隊長真是越來越閒了。”
“沒有沒有,如今山賊土匪遍地都是,我怎麼還能閒下來呢。”
周彪訕笑着回答道,卻惹來周圍無數人的白眼。
剛剛不還說閒的發慌嗎?現在又說忙的要死,果然,這嘴臉說變就變。
“不知周隊長知不知道,這槐月是我妹妹,也算是修行者家屬,你竟將她與淫穢下流放置一起,這,算不算是誹謗?”
此話一落,周彪更是內心一揪,冷汗陣陣冒出,嚇得說話都不利索。
“仙……仙人說笑了,我也只是執行公務,我哪知道槐小姐居然是您的家屬……”
說罷,周彪還補充說道。
“若是知道實情,我周彪哪敢如此冒犯。”
顫顫巍巍的說着,生怕翌龍一個生氣就殺了自己,漂浮在眼前的長劍,隨時都有可能飛過來!
“哦~難道是誤會了?”
翌龍的確不知道實情,更不知道這幾年周彪的所作所爲,心想着今日終於和槐月見面,卻是懶得和周彪廢話。
“既然這樣,那周隊長便退去算了,今日我巡遊此地,希望無人打擾。”
說着,控制五行劍回到了戒指,翌龍也緩緩落地。
“多謝前輩,在下這就退軍。”
周彪鬆了口氣,立馬轉身,大聲說道。
“今日紅花樓一事只是誤會,我等即刻退去,爾等休要擾了仙人休息。”
說罷,周彪正準備退軍,卻看到毛靖一路跑來,直至翌龍身邊。
“糟了!”
周彪暗道不妙,步伐卻是加快起來,眼看着就要走出門外,卻看到慕冰堵在了門口,冷眼看着自己。
“周隊長別急着走,今日還有一場表演,不如坐下來好好看看?”
“呵……呵呵,表演我就不看了,軍中繁忙,我還得儘快回去。”
周彪內心一揪,心中暗罵一頓慕冰,嘴上卻只能說着客套話。
而另一邊,毛靖的一番解釋,讓翌龍漸漸變了臉色。
從未想過,這三年,槐月過的是如此心驚膽顫,如果不是毛靖和慕冰,也許槐月早就吃盡苦頭,哪還能看到如今美豔一番的女子?
“翌兄,實情我已經說了,如何做,就看你的了。”
毛靖看了看門口,使了個眼色,慕冰看到後,點了點,不再拖延周彪。
“既然周隊長實在繁忙,那小女子就不留各位了。”
“呼。”
周彪鬆了口氣,暗道趕緊走,可一邁步子,卻發現自己走不動道了。
“這……怎麼回事。”
看着自己的雙腳緩緩離地,越來越不受控制,周彪回頭一看,發現翌龍正一臉怒意的看着自己。
“完了完了!這下真的完了!”
暗道不妙時,翌龍也再次發話。
“聽說周隊長趁我不在時,對槐月好生照顧,如今我知道了實情,有種發自內心的感恩之心。”
翌龍控制着靈氣,將周彪全身捆綁,拉向自己,而凡人看不到靈氣,所以只能看到周彪不受控制的飛向翌龍。
“仙人,果真是仙人。”
“我看那仙人語氣,好像對周隊長很是不滿呢。”
“估計有些恩怨吧,我看今天所謂的巡查,也是假的。”
“怎麼說?”
一羣人底下又開始竊竊私語,大家都不傻,事情發展到這一步,總有人會想到些實情。
“翌龍,你這是何意……”
周彪懸浮在半空,動彈不得,只好裝作疑惑的樣子問道。
“何必裝模作樣,周彪,我問你,毛靖所說的,是否是真的。”
翌龍滿腔怒火,當初在城主府內,周通被宣佈牢獄十年時,周彪還算配合,完全看不出是如此小人。
現在想想,可能當初是因爲胡玉子在場,周彪只是逢場作戲罷了。
翌龍將雙手附在背後,戒指中的五行劍卻已經出鞘,在周彪身邊轉了一圈後,直接指在他的腦門上。
“這……這,翌前輩,這槐月不過是普通人,我怎麼可能處處去針對她呢?”
周彪說話都不利索起來,心中卻是一橫,知道今天凶多吉少。
“哦?我也沒說過你針對她……你卻自己說了。”
翌龍卻是冷冷一笑,小小伎倆,卻是騙出了實情,剛剛還沒肯定,現在卻是都知道了。
“這……”
周彪恨不得甩自己一個大嘴巴子,原本身處權勢的他,應該會很冷靜的纔對,可死亡來臨之際,越怕什麼,心底卻直接說出來了。
如此着了翌龍的道,周彪一時語塞,說不出話來,倒是讓毛靖等人呵呵一笑。
“根據夏國法律,冒犯修行者,乃是重罪!暗中刁難家屬,更是重罪,而且,我翌龍也是護衛軍一員,加你一重,自相殘殺罪!”
“多重罪名,足以殺你!”
說着,翌龍將靈氣一聚,五行劍發出陣陣寒光。
“別別別!翌龍你聽我說,我……”
周彪瞪大了眼睛,可話沒說完,五行劍卻已經刺穿了他的腦門。
他到死也沒想到,翌龍下手會如此果斷利落。
“轟……”
隨着周彪的倒下,數百名護衛軍頓時躁動起來。
“這人殺了隊長!”
一時間,所有人都圍了上去,儘管內心充斥着恐懼,卻依舊硬着頭皮,拿着長槍指着翌龍。
“哼。”
面對數百名暗紅色衣服的護衛軍,翌龍絲毫不懼,只見他伸手一指,五行劍卻分出無數分身,隨着白光閃爍,每個人的腦門上,都被指着一把劍。
這些劍,都是靈氣幻化,儘管殺傷力不強,可對付凡人還是夠的。
“誰敢動,我就殺了誰。”
冰冷的語氣,飄蕩在整個紅花樓內。
這時人們才反應過來,原來眼前這個看起來略有稚嫩的青年,是那麼的恐怖。
所有護衛軍,沒有一個敢動。
“走,槐月,回家。”
翌龍回過頭,正要將槐月抱起時,突然感覺到了異動。
“嗯?”
皺着眉頭轉身,定睛一看,一位全身白袍的男子正緩步走進紅花樓。
此人面色蒼白,卻也抵擋不了他英俊的輪廓,手中扶扇,輕輕的搖擺着,眼睛卻已經掃遍了整個紅花樓內。
直到看見了倒在地上的周彪,眼色略發生了變化。
“道友,莫要衝動。”
男子笑吟吟的說着,路過一位護衛軍時,順手還握住了翌龍靈氣所化的長劍,一捏之下,靈氣消散不見。
“修真者?”
翌龍疑惑道。
男子點了點頭,又是開口道。
“想必,閣下就是翌龍了。”
男子順勢走到舞臺之下,看着翌龍,說道。
“真是英雄出少年吶,自我介紹下,我是城東駐紮於此的修行者,道號孔魚,也可以叫我小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