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此時,昏暗的大牢內。
清一色的紫金軍各個氣色高昂,他們,僅僅用一天,就吞噬了整個夏國,這些年的埋伏,都是值得的。
此時,他們的腳下,都是昔日的輝煌。
“嘖嘖嘖,老子躲在邊疆那麼多年,今天總算是翻身了。”
“哼哼,我倒是一直在護衛軍中,得虧我慧眼,識時務者爲俊傑吶。”
兩名紫金軍坐在牢房在,悠閒的聊着,他們本是兄弟,但內部分配,分離了二人,直到現在重聚,看着牢房內的階下囚,不禁感嘆起來。
“可惜了,杜庸他怎麼也沒想到,二皇子居然能在百年慶典的時候策反。”
“誒,還能叫二皇子嗎?得叫皇上!”
“是是是。”
二人對視着眼神,微微一笑。
隨後,其中一人突然壓低了聲音,生怕別人聽到似的。
“誒,老三,你看,那牢裡……”
那紫金軍看着某個牢房,那裡,只關押了一人。
被稱作老三的人隨聲看去,而後又釋然道。
“哼,那人,就是剛選出的花魁,聽說叫什麼槐月?”
“哦?花魁?”
昨天,花魁還是高貴的象徵,今日,卻成了一個笑話。
“不過,能將她獨自關一個牢房,已經很看得起她了,除了皇……不,除了杜庸外,連皇后妃子都被關一堆了。”
“嘿嘿嘿。”
那人突然站起,一臉邪笑道。
“聽說槐月美的不可一世,哼哼,如今在這大牢內,也不知,能美到什麼程度。”
此話一落,老三也是眼前一亮,邪念悠然而生,默不作聲的站了起來,往槐月牢房走去。
槐月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剛搬入府邸,卻被二皇子親手抓近了大牢,而自己的護衛軍,居然有數十名叛軍!
然而她最擔心的,卻不是自己。
“翌哥肯定是偷偷回家了,按他的速度,也肯定發現了翌村的變故……”
想到這,槐月就滿心愧疚。
“是我實力不夠,三年都查不出什麼,也怪我沒保護好翌村。”
原本,以槐月的背景,保護一個村落是很簡單的,單單有慕冰就可以防止一切事情發生,可慕冰當初卻沒有徹查,一來是覺得沒必要,二來,也沒那麼多空閒時間,在交代了毛靖通過護衛軍巡查後,便沒有多問。
但慕冰在瞭解了翌龍後,態度卻大轉彎,她知道什麼人惹不得,什麼人得深交,而翌龍,就是那個必須深交的人。
“想必現在翌哥也在埋怨我吧,唉,我也不知道隱瞞他對不對,我也只是想讓他晚點知道罷了……”
槐月搖搖頭,靠在牢獄的角落內,暗自神傷。
突兀的,卻發現了兩個人影靠近了自己。
擡頭一看,兩個紫金軍正注視着自己。
“嘖嘖嘖,果然是尤物啊……”
老三看了一眼,果真,槐月儘管在牢房中,滿身污垢卻擋不住臉上的姿色。
“在牢房這種地方都能有如此姿色,看起來,還真是不可一世呢。”
兩名紫金軍並不知道,他們的老大,也就是杜逆,從頭到腳都沒想過要動槐月。
“要我說,女人這東西,就是拿來欣賞的,不然長這麼好看,沒了男人,給誰看呢。”
那個帶頭的紫金軍嘿嘿一笑,眼睛直視着槐月,慾望毫不掩飾的流露出來。
“我說……”
老三卻有些猶豫起來,支吾說道。
“大哥……要不別了吧,畢竟是花魁,估計,皇上也盯着呢。”
“切,怎麼可能。”
被稱作大哥的紫金軍不屑一笑,一手卻掏出了鑰匙,開始開鎖道。
“花魁這東西,本來就是選出來給世人看的,皇上那種層次,什麼女的得不到?”
“而且,如果看中了,還會待在這牢房吃苦?”
說罷,鎖也徹底打開,槐月一臉驚悚的看着二人,不敢說話。
見此狀,老三再次阻攔道。
“別,我總覺得動不得,等會兒要是來人……”
“能來什麼人?她若是反抗,舌頭割下不就行?”
他滿眼的慾望,此時的他,已經被美色衝昏了頭腦。
“你若是怕了,就出去給我守着,待我完事,回頭請你喝酒。”
回頭看了看猶豫的老三,他顯得有些不耐煩。
“行吧,大哥,你穩着點。”
老三搖了搖頭,無奈退去,他對女人並無太大興趣,來這裡也只是看看槐月到底是什麼姿色罷了。
說罷,老三便退了出去,他知道,現在已經攔不住大哥了。
而牢房內,槐月已經驚慌起來。
“你……幹什麼……”
盯着眼前陌生的紫金軍,槐月冷汗冒出,她看的出來,眼前的男人想要幹什麼,盯着自己的那種眼神,分明就是想吃了自己。
“嘿嘿嘿。”
見到槐月如此慌張,他卻更加興奮起來。
“幹什麼?哼哼,乾點大家都喜歡的事情。”
說着,反手又鎖住了牢房,一邊逼近着槐月,一邊又脫下了紫金軍的衣服。
“我……我乃百年花魁,你若是動我,就是動朝廷!”
槐月面色蒼白,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她怎麼也沒想到,如今都在牢裡了,居然還有人不放過自己!
“花魁?朝廷?”
他冷冷一笑,嘲諷道:“要是昨天,我的確得敬仰你,可是今天,呵,昔日的朝廷早就覆滅了!”
頓了頓,這被稱爲大哥的男子又低語一聲。
“老子吃苦那麼多年,現在享享福怎麼了?”
着急又激動的脫下渾身衣物,他的眼睛已經發出了綠光。
“嘖嘖,這可是花魁啊,所謂千金難求,我今天,可算是享了大富!更何況。還是個雛!”
想到這裡,他再也忍不住,雙手猶如魔抓一般,伸向了不知所措的槐月。
眼看着雙手就要觸及槐月,槐月甚至已經絕望的閉上了眼睛,可數秒鐘過去,這紫金軍卻沒有了動靜。
原本絕望的槐月疑惑的睜開眼睛,眼前的一幕卻讓她愣了神。
只見這獐牙虎抓的男人停留在半空,雙眼依舊充斥着慾望,可整個身體卻沒有了動作,猶如被定格一般。
“這...”
正當槐月愣神時,一個熟悉的身影憑空出現在眼前。
一時間,眼眶溼潤起來,張了張嘴,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哥...”
竭盡全力,卻也只能喊出一個字。
而這一聲哥,卻也讓來人輕輕一顫。
此人,正是翌龍。
原本還念着一絲抱怨的他,頓時沒了脾氣。
“還好,在槐月身上留了點印記,否則今天就出大事了。”
暗道一聲,看着眼前陌生的紫金軍,一頓厭惡感襲來。
隨手一甩,被定身的紫金軍被砸在了牢房石牆上,發出一陣不小的動靜。
“你...你是何人!”
那紫金軍被這一砸,身上的法術也隨之消失,赤裸着上半身,怒目圓瞪的盯着突然出現的陌生人。
只是他毫不知情期間發生的事情,翌龍的定格之術,不僅將他的肉身定住,連思想也會被暫停。
“區區一名紫金軍,居然也敢對花魁心存不敬?”
翌龍一邊將槐月攙扶而起,一邊對着紫金軍平淡着說着。
殊不知這看似平淡的翌龍,內心早已怒火沖天。
而這紫金軍卻絲毫沒發現事情的嚴重性,嘴角微微一撇,不屑道。
“什麼破花魁,現在都什麼朝代了,杜庸都在隔壁牢房關着,現在,是我們紫金軍的天下!”
由於牢房內的動靜不小,一時間,在外看守的三弟也衝了進來。
見到牢房內居然多出個人,頓時緊張起來。
“來者和人!”
說着,打開牢房,拔出腰間的彎刀,盯着翌龍。
畢竟是牢房,空間本就小,這裡的嘈雜聲引起了隔壁牢房的注意,紛紛看向這邊。
他們,曾經都是夏國的貴族,有的,甚至是皇妃皇親,而如今,卻也只能在牢房惆悵,杜逆沒有取他們性命,就已經算對得起規矩了。
而翌龍冷眼看着一切,紫金軍高傲且不可一世的面孔,還有邊上牢房一個個渴望的眼神,世間的醜陋,竟也表現出一二來。
“有我在,槐月便是夏國花魁,若是動她,便是動我!”
翌龍越想越生氣,怒視着剛剛欲要對槐月動手的紫金軍,一個招手,那紫金軍只覺得渾身一冷,眼前卻突然出現了一把劍。
“這.....”
看着眼前憑空懸浮的長劍,衆人這才反應過來,這男子,不是普通人!
“仙...仙人。”
那紫金軍急得發抖,渾身冷汗冒出,巴不得扇自己一個大嘴巴!
“該死該死,我早就該想到的,憑空出現在牢房裡,不是仙人還能是什麼?”
撲通一聲,兩個紫金軍幾乎同時的,跪倒在地。
“仙人在上,小的不知前輩身份,恐有冒犯...”
話沒說完,一聲清脆的刺穿聲音發出,那紫金軍驚恐的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
他的脖子,一絲血色慢慢冒出。
“前...前輩。”
還想說些什麼的他,轟然倒地。
“冒犯?冒犯的下場,就是死!”
翌龍收回五行劍,對付一個凡人,還是太過浪費。
只是這突然的一幕,卻嚇到了在場的所有人。
那紫金軍的三弟怒目圓瞪,卻只是敢怒不敢言,渾身顫抖着,看着大哥倒在眼前,不敢有任何動作。
“皇上駕到!”
牢房之外,尖銳的叫喚聲傳來,牢房內的其他人頓時面露驚恐,他們知道,那個反國頭目,如今的聖上,杜逆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