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不懂武功,冷無心還是能夠感覺得到烈已經手下留情了,不然的話,以他的武功自己恐怕早就動彈不得了。
沒有給她時間休息,烈的攻擊便尾隨而至,冷無心艱難地抵擋下也難免不被他的內力所傷,一絲猩紅順着嘴角滑落,在她白皙的肌膚上猶如一條鮮紅的小蛇。
烈見她如此模樣還在全力抵禦,不由得暗自撤回一些內力,直到最後,冷無心用盡力氣,站也站不穩的單膝跪倒在地,這才踱步走到她的面前蹲下。
擡起她的下顎,讓她的目光直視着自己,看着她嘴角的鮮紅,烈的心猛地一陣收縮,疼痛隨之而來。
她受傷了,而這傷是他帶給她的!這是烈心中唯一的想法,看着她受傷,他的心好像也跟着受傷一樣,痛的讓他快要窒息。
拇指爲她拭去嘴角的猩紅,鮮血在烈的指間下劃出一道妖冶的痕跡,眼底不再是以往的冰冷,冷無心看着烈眼中自己的倒影,想起那個傷自己最深的男人也曾經用他此時的眼神凝望着自己,不禁露出一抹苦澀的笑。
喜歡一個人就是要傷害對方,然後再用心痛的眼神看着她,同情她嗎?這樣的愛還是愛嗎?
用力揮開烈在她嘴角流連的手,冷無心擡起手背擦去嘴角的鮮血,冷笑道。
“你現在的舉動可以讓我理解爲你愛上我了嗎?”
冷無心的嘲諷對於正疑惑自己反常而百思不得其解的烈而言,無疑是一顆重磅炸彈。
腦海中一片空白,生命中除了凌愷華再無其他的烈此時已經無法思考別的。
我……愛上了她?烈呆呆的看着冷無心蒼白的臉,在心底問着自己。
“愛……是什麼?”烈很迷茫,他問這個問題是希望有人能夠回答他。
可這個問題真真正正能夠回答得出來的又有幾個人?而能夠回答出來的,那還是愛嗎?
能夠說得清,道的明的,那就不是愛了。
愛是盲目的;愛是寬宥的;愛是不被束縛的,愛一個人不是要將她或者他佔爲己有,有時候,放手也是一種愛的解脫,不止是對對方,也是對自己。
“呵呵……”冷無心被烈猶如孩童的好奇一般的問話逗得輕笑出聲。
愛是什麼?我無法回答你的問題,連我自己的感情都是一塌糊塗,又怎麼能爲你闡述愛的詮釋呢?
菱形小嘴帶着一點淡淡的殷虹血跡,烈突然想知道,這張誘人的小嘴品嚐起來會是何種滋味,心裡如是想着,竟鬼使神差般的將薄脣印上冷無心的小嘴。
嗯!軟軟的,還有點甜甜的味道,好想進一步的探索她的味道。
冷無心被烈笨拙的親吻嚇了一跳,她沒想到這傢伙會突然低頭親她,雖然她不是那種被人親了就覺得不貞的女人,但是……
這不代表誰想親她就能親她!
就在烈沉迷於這個淺淺的親吻中準備再進一步的品嚐時,冷無心用力推開他,擡手甩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
烈被這一巴掌打得清醒過來,當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的時候,一臉驚慌地倉惶向後退去,而後站了起來,趔趔趄趄地逃離冷無心的房間。
冷無心看着烈倉惶離去的背影,雖然搞不懂他怎麼了,但是她知道自己安全了,長長地鬆了一口氣,冷無心才發現自己的
身體竟然都被冷汗浸溼了衣衫,黏嗒嗒的粘在身上異常難受。
離開了冷無心的清風小築,烈魂不守舍的回到皇宮,隱身在樹上,腦海中不斷的浮現親吻冷無心的畫面。
修長的手指撫摸着嘴脣,有點冰冰涼,這是他第一次吻一個女人,他一直以爲男人跟女人親吻就如同親自己的手背一樣,但是今夜他才知道,原來不是這樣的。
原來女人的雙脣是那樣的柔軟,是那樣的讓人興奮,只是……他爲何會有一種罪惡感?是因爲自己親了皇上喜歡的女人嗎?
喜歡?正如她所說的,我……愛上她了嗎?
不、不、不!這不可能!烈被自己的這種想法嚇得差點從樹上掉下來,用力甩甩頭,心裡努力的否認着。
女人不都是一個樣嗎?怎麼可能因爲一個吻就愛上對方?不行,我哪天也去找個女人親一下,看看是不是真的會愛上對方。
從某些角度來說,烈真的很幼稚,但是這也是因爲他一門心思都放在凌愷華的身上,當他印證了自己的感情之後,將會做出怎樣的舉動呢?這都是未知之事。
烈爲了證明自己對冷無心沒感情,第二天特意向凌愷華告假,雖然凌愷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還是批准了,心裡也疑惑着從未請過假的烈到底是有什麼事,以至於要弄到需要跟他告假這麼嚴重。
得到主子批准的烈回房找出套乾淨的衣服,沐浴後就徑直朝宮外而去,來到京城最大的銷魂窟——盼君樓!
盼君樓,還真是很貼切的名字!
一走進盼君樓,濃烈刺鼻的脂粉味迎面而來,烈有些不適的皺了皺眉頭,正欲轉身離去,卻被一名年約四旬的女子叫住。
“呦!我說你們這羣人的眼睛都是用來出氣的嗎?”嗲道讓人雞皮疙瘩掉滿地的聲音說着尖酸的話語,拉着烈的手臂時不時的還用她胸前波瀾壯闊的玉峰有意無意地摩擦着。
“這位爺站在這裡這麼久也沒人招呼一下,你們都想什麼呢?”
烈不悅的從媽媽手中將手臂掙脫出來,周圍立刻涌上來四五名酥胸半露,濃妝豔抹的女子,熱切的問這問那,其架勢差點讓從未來過煙花之地的烈落荒而逃。
久經沙場的媽媽見烈不說話,知道這是一個新雛,從他的衣着可以看出此人必定是某位大戶人家的公子,於是便笑容可掬地排開圍在烈周圍的女子,親熱的說道。
“公子,這些姑娘您要是都不喜歡,那我給你介紹我們這的如煙姑娘怎麼樣?”
男人來煙花之地不外呼是爲了尋找樂子,只要能把眼前的這個貴公子留住。就不怕白花花的銀子會飛走。
如煙可是這盼君樓的花魁娘子,在這京城那可算的上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就算沒來過盼君樓的人,哪個來到這不是點名要找如煙?
原本是打算找幾個差不多的姑娘應付一下他,誰知道他眼光還挺高的,叫他要走,她這纔不得不開口叫他。
如煙?挺清雅的名字!
“就這個如煙。”說完,烈從懷中掏出一定金元寶遞到媽媽手中。
“哎!好嘞!”見烈如此大方,媽媽笑得嘴都合不攏,諂媚地趕緊將烈請到樓上。
“如煙哎,打扮好了沒啊?”媽媽邊推門,邊高聲喊道。
看得出
來,媽媽很疼這個叫如煙的女子,房中的佈置得格外清雅,屋中飄着淡淡的清香,不像在大廳那樣到處都是脂粉味濃烈刺鼻。
“馬上就好了。”畫着寒梅傲雪圖的四頁屏風後傳來一道輕柔似水的聲音。
“公子稍等一下,如煙馬上就出來了!”媽媽聞言,將烈請到桌邊坐下,爲他倒了杯茶,而後退出如煙的閨房。
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着桌面,烈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傻,爲了冷無心的一句話就跑來這種地方。
過了一會,盼君樓的下人送來精緻的酒菜,烈提起酒壺倒了一杯,自斟自飲起來。
片刻後,一陣環佩珠釵清脆的聲音想起,一抹碧綠色的身影蓮步輕移緩緩走到烈的身後,躬腰福身。
“如煙見過公子!”輕柔的聲音似要將人融化一般。
“過來坐!”烈回過頭,只見如煙低垂着頭,擡了擡手臂,讓她起身。
如煙道了聲謝,繞過烈,走到他身旁的位置,擡起纖纖玉手爲他斟酒。
“公子,請!”如煙翹着蘭花玉指端起酒杯,湊到烈的脣邊柔聲說道。
“我自己來!”烈從如煙手中接過酒杯,冷冷的說道。
如煙有些微楞,來到盼君樓的男人不都是爲了尋歡作樂嗎?哪個男人見了他不是眼放綠光,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壓在身下好好的疼愛一番?爲什麼眼前這個俊逸不凡的男人卻像是來討債的一般?
烈的態度讓如煙的自尊心倍受打擊,打從剛纔見到他的第一眼起,她就被這個俊逸的男人所吸引,她也有自信可以讓他被自己的容顏所俘獲,但是現在看來,她的自信似乎過頭了。
“公子如此冷淡,可是嫌如煙來遲?”如煙低着頭,小聲的哽咽起來。
不一樣!不一樣!她跟她不一樣!她不會像如煙似得討好別人,也不會在別人面前做出如此惹人憐愛的舉動。
看着如煙輕聲抽泣的模樣,烈禁不住在心頭拿那個冰冷的女人與之比對。
“公子?”半天不見烈有所反應,如煙納悶的擡起頭,只見烈呆楞楞的看着自己。
這算什麼事?如煙有些怨恨地看着烈,她從他的眼中看得出來,他在望着自己的同時腦海中浮現的卻是別的女人,這恐怕是全天下女人最爲敏感的事情了,更何況還是像她這樣美麗的女人。
畢竟是在煙花之地打滾多年的女人,如煙很快就將眼中的怨恨隱藏起來,換上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她相信,只要是男人看到她如此模樣,沒有不動心的,這一招她可是百試不爽的。
然而,如煙再次失望了,烈就像是個沒有知覺的木頭一樣自顧自地飲酒,這讓如煙不禁在心裡懷疑,眼前的這個男人到底是不是男人?
“公子,你可是有……”話未說完如煙就被烈一把拉起,朝着屏風後而去。
“啊……”來到一張籠罩着淡粉色紗帳的榻前,如煙被一股摜力扔到牀上,還沒來得及有所反應,身上就多了一具高大結實的身軀。
緊接着微微冰涼帶着一絲淡淡酒香的雙脣就覆蓋上她柔軟的紅脣,笨拙的吸吮起來。
如煙在短暫的失神後,竊喜地擡起她的手臂,衣袖滑到肩膀處,露出如藕的白皙,環上壓在她身上男人的脖頸,熱情的迴應他、引導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