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樓逗弄了一下陸楚，便失去了興趣。
他心中已經在猜測陸楚是不是也有一個系統，畢竟鍾離月舞有系統，趙家有個系統，陸楚身上也蹦出一個系統並不奇怪。
“要是系統不強大，那倒是可以吞噬試試。”李小樓心中一轉，打起了歪主意。
他幾乎已經肯定，自己根本就不能靠修煉變強，精神的成長也是如此。
擺在李小樓面前的只有兩條路，第一條，自身進化蛻變，精神跟肉體會有一定的增強。
第二條，尋找系統，吞噬。
原本他修煉暗能體操身體還會有微量的成長，但自從體內的細胞宇宙化之後，已經沒有用了。
陸楚自然不會知道李小樓打的什麼主意，天命躲在裡面根本就不敢出現，就更加不會知道李小樓在想什麼了。
“道友既然有興趣講道，豈可繼續兒戲，還請開始吧！”陸楚雖然對自己陪着李小樓來來回回移動一事有幾分糾結，但並未深想。
“好！”李小樓點頭點頭，深深的瞧了瞧陸楚，自空間氣泡內拿出一把椅子坐定道：“你們自然來聽道，首先要知道道是什麼。”
聽道者們畢竟已經在天道規則顯露的時代生活了幾百年，自然有人知道一些。
“道是規則，道是山水花草，道是世界的本源。”
“道是方向，道是自然。”
“道是通往永恆的手段。”
一個個聽道者在李小樓鼓勵的雙眼下踊躍發言，講道變成了一場道的研討會。
“你們說的都對，也都不對。”李小樓的雙眼一閃，幕虛擬景象投影了出來。
景象異常的單調，只有七個簡單的點，除此之外別無它物。
“這是什麼？”李小樓問道。
“此乃北斗七星。”一龍族聽道者回道。
“此乃七個小世界。”一人類聽道者道。
……
回答多種多樣，有的認爲什麼也不是，就是七個點，有的認爲是世界。有的認爲是星辰，也有的認爲是符文，更甚者甚至認爲這七個點是某種法寶。
李小樓搖了搖頭，把畫面放大了十倍，七個點變成了七個大球，然後又問：“現在是什麼？”
聽道者你看我，我看你，一個個都不說話了。
陸楚則看着七個點若有所思，幾次想開口，最終還是忍住了。
李小樓見衆人不答話，再次把七個點放大了十倍。
此刻這七個點顯得有些散了，顏色也有些不均勻了，它似乎是由其它的點組合的。
“現在呢？”
聽道者依舊不答。
李小樓又讓七個點放大了十倍，十的倍數，三次十倍自然就放大了一千倍。
一千倍的放大，七個點分別被七個畫面選定投影在衆人面前。
它們被放大一千倍後，一衆聽道者這才發現七個點是由無數的點組合起來的。
“你們看到了什麼？”李小樓又問。
“我等只看到密密麻麻的黑點，什麼也沒看到。”一衆聽道者幾乎都是此想法。
“宇宙由點構成，無論是你還是我，無論是衆生還是萬物，我說點就是道你們信嗎？”李小樓一副笑眯眯的模樣，看着一衆聽道者。
一個個聽道者都是一臉的懵逼，完全不懂李小樓說什麼。
“你跟他們說這個是沒用的，科技理論他們根本聽不懂。”陸楚忍不住了，以傳音的方式對李小樓說了一句。
李小樓則好像沒有聽到陸楚的話一般，一指畫面中的點，它們開始動了起來，一瞬間就組成了一個人，然後又組成了花草樹木，衆生萬物，只要這個畫面中可以出現，都一一進行了轉變。
“我現在說點就是道你們覺得對嗎？”
“對！”一衆聽道者幾乎在一瞬間認可了李小樓的說法。
“那麼道是點嗎？”李小樓又弄出了一個疑問。
“既然衆生萬物都是由這個……這個點而構成，道自然是點。”一個妖族的聽道者回道。
絕大部分的聽道者都同意了這個妖族的觀點。
“錯了！”李小樓冷聲說道：“點是道，道卻不是點。點可以轉化成萬物，卻需要時間規則配合，規則是道，但道也不是規則。”
“那道到底是什麼？”一衆聽道者懵逼了。
“道是追求，道是方向，道是一切，道又一切都不是。”李小樓說着自相矛盾的話，把龍、鳳、巫、妖等族弄得一個頭兩個大。
“那我還說道是個屁呢！說了等於沒說。”其中有一個巫族，似乎不喜歡思考，想都沒想便噴了一句。
他這一噴，所有的聽道者頓時遠離了他，因爲所有的聽道者都把李小樓當成了鴻鈞一般的存在，甚至更加厲害。
這個巫族似乎明白了什麼，臉色一垂，感覺自己離死已經不遠了。
“哈哈哈……道就是個屁，或者說道連屁都不如，哈哈哈……”然而李小樓卻如同找到了知己一般，哈哈大笑着走到那個巫族面前，並用欣賞的目光看着對方。
巫族中有幾人還以爲李小樓要找他算賬了，一個個臉色大變，卻不敢向前。
“閣下貴姓？”李小樓滿臉的笑容，不但沒有讓這個巫族化成灰灰，反而跟他勾肩搭背起來。
“我叫巫鬧。”
“巫鬧？無腦！好名字，我喜歡。”李小樓如同領導看下級一般，用肯定的目光掃了一眼巫鬧，表示看好他。
“這鬧的是哪一齣啊？”陸楚也懵了。
原本他是能夠理解李小樓的意思的，所謂的點就算零維，無數的零維可以構成線形的一維，無數橫向縱向的一維構成了平面的二維，無數二維組成了三維空間……
這一切原本是科學理論，陸楚一開始還覺得李小樓讀了點書，可後面畫風一轉，道又變成屁了，而且連屁都不如，這他就理解不了了。
“白癡！源主前面說的真是宇宙的本源之道，後面那個道說的是字面意思。道這個字本身是沒有意義的，它的意義是人類賦予的，可不是連屁……屁都不如嘛！”天命在系統空間內，臉色有些紅，似乎說出如此粗俗的詞彙，有損她的身份。
但她還是解釋了一句，因爲陸楚是個科學家，科學家的本質是逮着一個難題就會鑽研進去，不搞明白是不會罷休的。
“原來是這樣，那這個李小樓還是不錯的。”陸楚暗暗自語了一句。
李小樓前面幫鴻鈞講道，自己也想到了一些東西。
他編寫出《永恆》靠着末世學院的人力資源跟智能資源，爲什麼不能賦予遊戲中那些虛擬人物構築空間與位面的能力呢？
這就如同自己弄出來的點一樣，放大後點中有點，無窮無盡。盒子世界不就是沒有窮盡的嗎？
此刻並不是實驗的時候，李小樓暫時壓下了這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