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尉遲的手背狠狠的砸在桌面上,頓時傳來一聲巨響,桌面上的東西因爲他的力度,顫動了一下。
宇文玥立即瞪大眼睛一看,整個人都傻眼了,只見自已的兄長的手背上,因爲剛纔的力度,在加上跟物體的撞擊,此時已經是流出了嫣紅的鮮血,讓人看起來觸目驚心。
他的臉色頓時變了,心裡一陣慌亂,立即扭頭衝着門口大聲喊,“來人呀!”
“她是不是真的離開了朕?”宇文尉遲的手此時已經震麻,他臉色極爲難看,看上去,讓人的心不禁一寒。
宇文玥沒有理會他,而是看到太監進來了,立即衝着他大喊說道:“你們快去請御醫過來!”
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宇文尉遲皺起眉頭大聲的喊道:“不用了!”
太監站在那裡,臉上露出惶恐的表情,一下子不知所錯的看着兩人,當他看到宇文尉遲手上的血,頓時傻眼了,吱吱唔唔的說道:“皇上......”
“下去,你們都給朕退下!”宇文尉遲說完這句話,立即吐了一口氣,憋在心中的怨氣就在這一瞬間放鬆了很多。
“可是,皇兄,你的手受傷了,如果不請太醫的話,肯定會.......”宇文玥非常的着急,這樣的傷口看得他心裡極爲不是滋味。
“沒有事。”宇文尉遲看到太監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臉色裡叫一沉大聲的怒喊道:“你們還不退下!”
“是!皇上!奴才告退!”太監雖然心裡非常的着急,但宇文尉遲都已經開口了,特別是他們做奴才的,根本就不能夠任由自已的思緒,只能夠無奈的退下了。
看到太監都已經退下了,宇文尉遲臉色頓時好看了一些,內心非常的難過,特別的不期望自已心愛的女人會離開自已。
爲了在宇文玥的面前挽回自已應有的面子,他嘴角扯出一絲淡笑說道:“坐吧,皇弟。”
“皇兄,你的手真的不要緊嗎?”宇文玥的心裡既然莫名有一絲關心眼前的這個哥哥念頭,雖然心裡對他非常的不滿,但在這一刻都開始有一些鬆散了。
只能坐了下來,內心極爲矛盾,他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已的兄長既然爲了一個女人,能夠在自已的面前把手給砸傷,如果這些是換做他的話,絕對是做不到。
雖然心裡也非常的喜歡謝靈韻,但一想到自已對他的那一份愛意,無非就是多餘的,
想到這裡,他搖了搖頭,輕聲的嘆氣。
“沒有事,不過是小傷而已,這不算什麼。”宇文尉遲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心裡的石頭又壓了下來,只是在自我安慰,這一點痛不算什麼,再怎麼痛,也沒有事情心愛的女人那麼痛苦。
內心特別渴望謝靈韻根本就沒有離開皇宮,只是開一個玩笑,說不定過幾天就回來了。
“那就好!”宇文玥雙目不敢怠慢,緊緊的看着他,連續好幾次張開嘴巴,想把謝靈韻着自已的事情說出來,但每每話都已經到了嘴巴,卻一個字都沒有吐出來。
“我們喝酒怎麼樣呢?”宇文尉遲的心裡現在非常的慌亂,只好喝酒,才能夠解釋內心的痛楚,期待一覺睡醒的時候,心愛的女人就會出現在自已的面前。
宇文玥在正眼看着他,內心也非常的明白,只能點了點頭輕聲道,“好吧!”
夏林秋府的池塘邊上小亭裡,現在正是春季,雖然就快要進入夏季了,但天氣還是有一些冷。
夏青彌穿着粉色的衣服坐在石椅上,一臉無奈的皺起眉頭,傻傻的看着池塘裡面的那些荷葉,嘴角漾起苦笑。
宇文尉遲還不封自已爲後,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呢?都已經好幾天過去了,心裡能不着急嗎?
宇文尉遲,這個她喜歡的的男人,還有那高高在上的後宮之首位置,已經期待的太久了,只希望能夠立馬就登上那寶座。
正當她還在想着這個問題的時候,夏林秋剛剛早朝回來,看到自已的女兒在發呆,他遲疑了片刻之後,最終還是決定往小亭邊上走去。
來到了小亭上,夏林秋臉上露出勉強的笑容看着自已的女兒,輕聲的問道,“女兒呀,你在這裡幹嘛呢?”
一句話立即把夏青彌的心思給拉了回來,當聽到是自已父親的時候,立即轉過頭,隨後站了起來,那一張神色憔悴的臉蛋上頓時掛滿了讓人一看就喜歡的笑容。
夏林秋看到女兒笑的甜滋滋的,心裡更加不是滋味了,開始有一些後悔,自已根本就不應該走過來。
“爹!”甜甜的聲音從夏青彌的嘴巴里面吐出來,她雙眸緊緊的看着自已的父親,隨後行禮一個禮後站了起來說道,“爹,我在這裡看金魚呢。”
“哦”夏林秋臉上頓時掛着笑意,輕聲的問道,“爲父都已經好多天都沒有看到你這麼開心過了。”
夏青彌聽完之後,姣好的臉蛋上頓時鋪上了一層薄薄的紅暈,羞澀的看着父親嬌嗔,“爹,哪裡有啊?我天天都這麼開心。”
聽到女兒說天天開心,夏林秋當然知道這一些不是女兒心裡最真實的話,只好臉上擠出會心的笑意。
夏青彌感覺到了,自已的父親好像有什麼事情,根據她十幾年的經驗來看,心裡敢打包票,這一件事情,肯定跟自已有關係。
夏林秋皺起眉頭,然後坐在石椅上嘆氣道,“這一段時間,皇上不知道在想什麼,爲父等人一而再而三的請旨,就是要他下旨封你爲皇后,可他總是一提到這件事情,然後就離開大殿。”
“什麼?爹,你說的都是真的嗎?”夏青彌聽完之後臉色大變,之前那令人神往的笑容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了,此刻掛上了憤怒的表情。
“是的。”夏林秋說完這句話,嘆了一口氣,其實他的心裡也沒有轍了,不管自已在這一頭怎麼逼宮,都沒有用,因爲這天下還是宇文尉遲的,總不可能逼着他硬來吧。
雖然自已在朝中的勢力非常的龐大,皇上也要對自已讓禮三分,由於大女兒做出了大逆不道的事情。
正因爲這樣,才只有讓自已的小女兒成爲皇后,再一次鞏固自已在朝中的地位。
夏青彌的臉色極爲難看,本來就是很漂亮的她,在這一刻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充滿了怨恨的怨婦一樣,讓人看到心不禁抖索了起來,包括夏林秋在內。
他看在眼裡擠在心上,突然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自已的女兒以後肯定能夠在後宮幫助自已。
“爹!你有沒有打聽,到底是怎麼回事呢?”夏青彌擡起哀怨的眸子,神色鐵黑,雙手緊緊的纏繞在一起。
“我這幾天特意讓皇上身邊的太監,原來是爲了那個謝靈韻。”夏林秋說完這句話,不禁又嘆息。
又是謝靈韻,夏青彌的臉色在此刻再也掛不住了,心裡特別的想抽謝靈韻,這個該死的女人,如果不是因爲他的話,自已現在已經登上了皇后的寶座。
想到這裡,她的心中更加來火,那對漂亮的杏眼頓時充滿了血紅色,從來都沒有過的憤怒,讓她徹底快要奔潰了。
謝靈韻,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心裡惡狠狠的罵道,等發泄完畢之後,這纔看着自已的父親,臉上蕩起一絲無奈的笑意問,“爹,那我們該怎麼辦呢?總不可能坐以待斃吧?”
“你就放心吧,爲父已經想好了辦法了。”夏林秋心裡已經有了主意,只要把自已的女兒送到皇宮去,交給太后,讓她主持公道,那樣的話,絕對可以成功的。
“真的?”夏青彌聽完這句話,臉上立即呈現出甜美的笑容。
一條更加歹毒的計劃,已經在她的心裡形成了。
宇文尉遲急匆匆的來到了太后的寢宮內,已經很久一段時間都沒有來過這裡了,讓他的心裡不禁晃起一絲愧疚,立即衝着太后行禮輕聲道,“孫兒參加皇祖母。”
“皇帝,快一點起來,過來讓哀家看看。”太后衝着他微笑的點了點頭,滿心歡喜,在他的眼裡,宇文尉遲一直都是自已最喜歡的孫子之一,可惜當初他母妃死的時候,自已根本就不可能幫忙。
對於這一點,她的內心還是有一些過意不去了,可今天不得不召見自已的孫子,也主要是因爲夏林秋在自已的面前請求封后的事情。
宇文尉遲看着自已的祖母,看着那一種臉蛋上,雖然容貌還是跟少女一樣,但髮絲都已經白了,心裡不禁感慨了起來,時光飛逝歲月不饒人。
這些年來,他的心裡也一直挺掛念她,只是忙着自已的事情而忘記了祖母。
“臣女參見皇上。”夏青彌看到宇文尉遲來了,內心樂開了花,立即衝着他行禮。
宇文尉遲一聽到這句話,立即睜大眼睛一看,整個人都傻眼了,出現在自已的面前,既然是夏青彌,她這個時候來這裡幹什麼呢?
上下打量着夏青彌,突然覺得這個女人今日特別的不同,更加要命的是,她的笑容就像是陽光下的那一坨狗屎一樣,都快要照瞎了自已的眼睛。
爲了不讓自已的眼睛再次受到刺激,宇文尉遲只能夠把自已的眼光收了回來,用力的抿了抿嘴脣,看着祖母,一臉無奈的問道,“皇祖母,你找孫兒有什麼事情嗎?”
還在行禮中的夏青彌此時的臉色極爲難看,宇文尉遲對她的冷漠,內心心爲不悅,堂堂的丞相的女兒,宇文尉遲既然不叫自已起身,這不是明擺着沒有把自已放在眼裡?
越想心裡就越難過,絕美的臉如同霜打的茄子一樣青。
太后也看出了這一點,看來自已的孫子一點也不喜歡夏青彌,可是現在沒有辦法,立即擡起右手一揮輕言道,“起來吧,來,彌兒,到哀家身邊來。”
太后的一句話,讓夏青彌的心裡頓時放鬆的警惕,她發現自已剛纔失禮了,臉上頓時掛上了笑容,衝着太后點頭,然後就站了起來走到其身邊。
看到她款款的走到自已的身邊,太后的臉上呈現出難得一見的笑容,雖然後宮的事情,向來就不像理會,但沒有辦法呀,現在都已經換了新皇上。
再說了,這麼大的後宮,不可能沒有皇后吧,既然是這樣,那就應了夏林秋的話吧,早一點把夏青彌迎進宮裡,這對皇上在朝中的勢力百利而無一害。
太后衝着夏青彌示意了一個眼神,隨即拿出自已的右手。
夏青彌非常的會意,立即擡起自已的右手,緩慢的放在太后的手上,心裡明白,這個時候,太后肯定要把自已交給宇文尉遲,能不開心嗎?
“彌兒,以後你就是後宮之首了,擇個日子,哀家讓宇文尉遲迎娶你入宮。”太后抿了一下嘴脣,雖然這個跟自已的孫子想的不一樣,但她還是要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