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我實在是想不通,如果按照他說的,他對我心懷愧疚,那不應該對我比之前更好嗎?可爲什麼卻又一次又一次的給我帶來麻煩呢?
“那是因爲只有一次又一次的製造麻煩,你纔會失望,纔會離開這個家,不再爲這個家勞心操肺。”他坦誠的進一步解釋道:“當我知道你被領回蘇家的真相後,我對你似乎就有了一種不一樣的感覺,那種感覺超乎兄妹,我對你更多的是憐愛,因爲愧疚而產生的愛,可正因爲蘇家對不起你,所以我只能把你對的這份愛深深地埋藏在心底,每次你回家我媽對你總是冷眼相待,可你還是一如既往的爲這個家付出,所以我不斷地闖禍,爲的就是想把你逼走,可你爲什麼這麼傻,不管我怎麼闖禍,你都還是對這個家不離不棄。”
聽到這,我的心底平靜的湖面蕩起了些許漣漪。
我沒想到在這個事情的背後付出代價最多的竟然是蘇旭東,其實他很聰明的,腦袋很靈活,用家裡的土話說就是他就是天生考大學的料子。
如果沒有這件事,說不定現在的他又會是這個社會上別樣的一番風景,而不是現在這樣頹廢不堪。
他繼續道:“小菲,我知道就算我做了這些也彌補不了蘇家對你造成的傷害,我更加知道這麼多年來你把蘇家真的當做連自己的家,把我們當做你的親人,你爲這個家付出的遠比我們想象的要多的多,而我媽???”
說到這裡,他的情緒變得愈發的激動了,“我媽總是敵對你,這麼多年來從來都沒有給過你一天好臉色,這是讓我感到最痛苦的地方,如果不是因爲我媽,我是真心希望我們能一直做家人,我之所以一直隱瞞着這件事,第一是怕你知道了接受不不了,第二是我的私心,我怕你知道這些後會像現在這樣疏遠我???們蘇家。”
我放在桌面的手不由的收緊,再收緊,心更是在胸腔裡震動着,鼻子發酸的同時眼眶不斷地發熱,好像下一秒眼淚就會呼之欲出。
沉默片刻後,我強壓着心裡的酸澀,低吼道:“即便是這樣,我也不會原諒你們,絕不!”扶着桌面撐起身體後,我垂眸凝視着蘇旭東,他臉上的神情莫測,眼裡流露的卻是極度的痛楚。
本來我還想說些難過話的,可是看到他那副傷神的模樣,我的那些話全都堵在了喉嚨裡,到最後也沒能說出來。
畢竟如果不是因爲這件事,他也沒必要賭上自己的人生,當然我也知道我沒什麼理由恨他,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也許等到時間久了,這份恨意也會淡一些,再淡一些。
“我先走了。”沒給蘇旭東開口的機會,我便拎着包走了出去,途徑吧檯的時候我止住了腳步,用餘光瞥了眼包廂的位置後,輕皺了下眉頭,到底還是折了回去,把剛剛的咖啡錢給結了。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想的,腦子裡像是滿滿的,但卻又理不太清。
聽完蘇旭東說的事後,我堵在胸口的那塊大石稍許的往下沉了沉。
都說時間是治癒傷口的良藥,其實到了現在,我對那件事早已經釋懷了很多,畢竟已經過了十多年了,不止是物,這世界上的一切都在改變。
我氣憤惱火不能接受的,並不是這事件背後所謂的真相,而是我覺得我被自己自認爲是最親的人背叛了。
如果最初蘇然把事情的原委告訴了我,也許那個時候我不懂事會接受不來,可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覺得自己和他們蘇家一直都是悖離的。
當然今天我所聽到的都只是蘇旭東的一面之詞,所以接下來我會去找尋他口中的那名同事,只有聽到那人親口說出當年的原委,我心裡的這份恨意纔可能真正的放下。
下午回公司上班,也是神遊其外的,工作效率並不高。
大概四點多的時候,厲晏城給我發了微信,說是今天有個飯局,所以可能會晚點回來,讓我晚餐不用等他一起吃了。
想到他今晚不會回來陪我吃晚餐了,我心裡也多了幾分煩躁。
下班來到家門前,看着緊閉的大門,我低頭去包裡找鑰匙,只是還沒等我最終掏出來,本是緊閉着的大門突然從裡面“啪嗒”一聲,被人打開了。
我還保持着討東西的姿勢,看着門徐徐打開,整個人還有些愣怔。
“你???你不是說今晚有飯局,會晚點回來嗎?”我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
厲晏城身穿着家居服,顯然回來有一會兒了。
“突然很想你,所以推了。”他很自然的牽過我的手,把我帶進了家裡。
我狐疑的看着男人,調笑道:“從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矯情了?”
“不喜歡?”厲晏城扶着我的腰部的手,慢慢受緊。
對於他突然回來陪我的這個事實,我自然是高興的不得了,只是不願意表現的太明顯罷了。
接到他消息的時候,我還在心裡失落了好半天呢,心想着自己窩了一肚子的話想要找個人說說,他要是不回來,我找誰說去。
結果一回來他就出現在了我的面前,既覺得神奇又覺得興奮。
我眨眨眼睛,咯咯笑了出來,笑得身體也跟着一顫一顫的:“喜歡,特別喜歡。”向着他的懷裡靠靠後,笑彎了彎脣角道:“因爲這樣會讓我特別的有存在感。”
“我還有個方式會讓你更有存在感。”他扶着我的腰,略沉的呼吸灑在我的脖頸上,癢癢的。
還沒等我問他什麼方式呢,就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一輕,之後穩穩地就被人抱在了懷裡,我摟着厲晏城的脖子,有些怔怔地望着他:“幹嘛啊?”
他聞言提脣衝我拋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增加你的存在感啊。”
隨後,他抱着我朝着臥室走去。
我們急不可耐的滾到在牀上,瘋狂的在彼此的身體上造作着,如狼似虎的年紀果然傷不起,很快便輕車熟路的糾纏在了一起。
我閉着眼睛,清晰的感受着他在我體內瘋狂的馳騁着,那連續不斷的衝撞瞬間淹沒了我所有的理智,此時此刻我滿腦子都是這奇妙的歡愉感,忘卻了所有的一切,開心乃至痛苦全都拋諸了腦後,全身心的跟着他的節奏起起伏伏。
一場毫無徵兆的性事轟轟烈烈的進行着,期間我們換了好多個姿勢,摟着厲晏城的脖子,我隨着他的身體起伏着,我已經記不清這是我們第幾次上高-潮了。
隨即我累的亂七八糟,可他卻還在我的體內橫直撞,最後爲了讓他快點退出來,我使用了慣常的技巧絞緊後讓他爆發了出來。
等我休息夠了,思緒漸漸迴歸才後知後覺的我發現他這次竟然釋放在了我的體內,不過跟他這麼久,每次都帶套,不然就是事後吃藥。
但這樣的情況也不是第一次出現,所以我就抱着僥倖的心理沒有去洗,任由着他的XX留在了我的身體裡。
雖然身體裡有些疲累,但腦袋卻是清醒着的。
等休息夠了,我開口道:“晏城,跟你商量個事情唄。”
厲晏城聞言輕撫着我的後背,待我說完之後,他低低應了聲:“嗯。”
我掐了下自己的手心,撐着痠軟的胳膊趴在他的胸口,盯着他黑亮的眼眸道:“中午的時候我不是跟你說我會見下蘇旭東嘛,他把事情的前因後果都跟我說了,雖然我的父母不是由他們直接害死的,但他們畢竟脫不了干係,所以我不想在留在蘇家了,嗯???想把戶口遷出來。”
“所以???”厲晏城伸手摸了摸我有些肉的耳垂,等待我將下去要說的話。
我扯了扯嘴角,做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輕撓了下他光溜的胸口道:“要不,你就收了我吧?”
“嗯?”他佯裝一副認真考慮的模樣,遲疑片刻後,調笑道:“好啊,不過前提是看你的表現。”
“什麼啊?”我有些不大能理解他這句話的意思。
其實結婚那天我就該把戶口遷過去的,不過當時我顧及到蘇然的感受,所以想等到以後他們都知道了,得到他們的祝福之後才遷出,但現在沒必要了。
“意思就是想讓我收你,你得給我點甜頭。”厲晏城挑眉看着我,脣角帶着若有似無的弧度。
“你你你???”我掙扎着坐起身,也不顧身上的被子滑落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膚,半跪在牀上,單手叉腰,另一隻手指着他的鼻子罵道:“什麼給你點甜頭嚐嚐啊,我???我現在整個人都給你了,還不夠?”
他伸手扶着我的腰,沒有說話,只是那隻落在我腰間的手徐徐往上,拂過我的胸後又急轉直下的落在了我下面,跟着再往下直接???
“呀,厲晏城你個大色魔。”知悉男人的想法後,我順手拿起枕頭砸在了某個色鬼的身上。
大色鬼最會做的事情就是佔便宜了,反正沒等我教訓他幾句,就已經被人掐腰壓在了身下,當他低頭吻下來的時候,我腦筋已經不轉,假正經也繃不住了,於是放棄了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