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怎麼回事——”
“什麼東西啊?”
……
伴隨着人羣一陣混亂的驚呼聲,只見那鋪天蓋地的全都是花瓣,寓意着不祥的黑色花瓣。
陸景禮用指尖接住其一片花瓣,神色無冰冷,幾乎是立即便回憶起父親壽宴那天,門口的那束黑色曼陀羅……
黑色曼陀羅的花語:復仇!
該來的……終於還是來了!
他下意識地朝着哥哥的方向看去,只見男人從頭到尾都是平靜到近乎死寂的表情,如同對於這一幕,等待已久。
伴隨着黑色濃霧般的花瓣被炮轟進來,花瓣墜落之間,門口,一個滿頭銀髮的年輕男子,手裡端放着一個長形的不明物體,正一步一步朝着廳內的方向走來……
“保安!保安呢!到底怎麼回事?”
“安保系統突然出了故障!”
“這人到底是怎麼進來的……”
“我……我們也不知道啊!”
“還不快給我解決!”
……
宴會廳內亂成一團,臺,陸崇山看着對面一步一步徑直朝着自己走來的年輕男子,心頭不知爲何浮現了一股不明緣由的巨大驚恐。
“你是什麼人?”話筒裡傳來陸崇山的質問。
白髮男子的氣場極其陰森詭異,一步步踏着那黑色的花瓣,卻如同踏着黃泉,從地獄而來,孤身一人,卻如同裹挾着萬千鬼厲,無駭人,一時之間竟然無一人敢前靠近……
“給我站住!”陸崇山又是一聲大喝,可是,那聲看似冷厲的呵斥卻隱匿着一絲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驚惶和怯意。
“呵……”
大廳內,針落可聞,年輕男子的一聲低笑令所有人不寒而慄。
接着,男子漫不經心的聲音幽幽地響在每個人的耳:“你生的我,卻問我是什麼人?這是什麼道理?我親愛的……父親大人……”
“你……”陸崇山的臉色一瞬間白得似鬼,下意識地後退了一部,“你胡說什麼!!!”
白髮男子一步一步走得更近了,脣角微微地勾起,露出個泛着幽冷的笑容,“是嗎?胡說?當初……我的名字,還是父親大人您起的呢!霆深,陸……霆深。”
話音剛落,陸崇山的身形頓時猛得一個搖晃,手指劇烈的顫抖起來,“誰……你說你是誰?!”
白髮男人修長白皙至透明的手指微微撩起遮住了眉骨的劉海,露出了眉骨那道淺淺的疤痕,神經質般詭異的低笑一聲回答:“您優秀的子嗣之一啊。”
“閉嘴!你給我閉嘴!我不認識你……我不知道什麼陸霆深……我只有兩個兒子!你是從哪裡跑出來招搖撞騙的騙子,居然敢來陸家行騙!”陸崇山頓時大吼着,讓人抓住他,可是那神態卻已經完全泄露了他的心虛和驚慌。
終於,白髮男子走到了距離陸崇山十步遠的地方,隨即緩緩揭開了手那物什蒙着的白布,赫然露出白布之下蒙着的一塊靈位。
靈位刻着——“吾妻雲嵐之位”。
而在場熟悉陸崇山的人皆是一片譁然,全都驚呆了,因爲那靈位的……是陸崇山的字跡!
吾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