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的目光之下,安妮的手掌緩緩收回。
那一掌,最後竟然沒有拍下去!
“寧夕,你曾救過我,這份恩情,我已經還了,如果還有下次……”安妮的眸內,寒光閃爍,殺意駭人。
與此同時,一個小藥囊不知何時從她的掌心墜落。
寧夕下意識地伸出手,那個小藥囊正落在了她的掌心。
寧夕呆呆地看着那個小藥囊,“這是……”
安妮冷笑:“別誤會,這不是解藥,只是暫時緩解的藥物。”
說完便直接轉身離開!
寧夕怔忪片刻,隨後在身後喊道,“如果有人能打敗你,你真的會交出解藥嗎?”
“既然是我說出口的話,自然算數。”
話音落下,安妮的身影便消失在了走廊盡頭……
幾乎是在安妮離開的瞬間,寧夕如同瞬間傾塌的高樓大廈,轟然朝後倒去……
落入一個讓她溫暖到想要流淚的懷裡……
寧夕揚起腦袋,朝着臉色陰鶩到了極致的男人緩緩綻放出一個微笑,“心肝兒,謝謝你。”
陸霆驍看着懷裡的女孩,身體無法抑制地顫抖着,簡直恨不得掐死她,但是抱着她的力道卻小心地如同抱着一堆一觸即碎的泡沫,“只此一次!!!”
“嗯。”女孩乖巧點頭,哪裡還有半分方纔的氣勢。
她知道自己絕對接不下安妮的三掌,但是,她在賭,賭安妮不會置她於死地。
還好,她賭贏了。
還好,陸霆驍相信了她。
雲深在一旁看得差點罵娘,“一對瘋子!!!”
“對了,快去給小寶服用!”寧夕急忙要往病房裡走。
唐浪趕緊接過寧夕手裡的小藥囊,“我說夕爺爺,我叫您爺爺了行嘛!你別折騰了,放着孫子我來!我特麼真是服了你了!”
聽到唐浪這聲熟悉的爺爺,寧夕眸光微閃,緩緩從自己貼身的口袋裡掏出一枚銀色的哨子,“或許這是小寶唯一的生機了。”
雲深用餘光瞥了眼那隻哨子,“這是那枚蠱哨?”
“什麼是蠱哨?”寧夕不解。
“是這哨子裡面養着一種蠱蟲,其一枚哨子裡的是子蟲,哨子經過特殊的設計,吹入空氣後,會讓子蟲醒來,給母蟲發送信息,讓母蟲知道子蟲的位置。”雲深解釋,隨即面色不屑,“這種老掉牙的東西,八百年前沒人用了,有功夫設計這鬼東西,不如買個定位器!”
“……”寧夕表示無法反駁。
不過這東西對她而言不僅是一枚哨子,而是重要的信物,代表着寒梟的一次人情,一條命。
終於,這一次,寧夕親自吹響了那枚哨子,隨後終於力氣被抽盡,徹底陷入了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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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夕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
全身滿是痠痛,“嘶……好痛……”
唐浪坐在對面沙發啃着蘋果,聽到病牀的動靜,沒好氣地撇撇嘴道,“你嚎什麼呀!風瀟瀟斷了兩根骨頭,大師兄斷了三根骨頭,我特麼斷了六根!你丫一根骨頭都沒斷!內傷都沒受!肺部出了點血!我還沒嚎呢!你嚎個毛線!”
“……”寧夕聞言,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眸色微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