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蓮生還在裝傻,“啊,你說的狗血是哪部分,我覺得都很狗血。”
“我去問醫生好了。”舒錦站起來。
夏蓮生果然拉住她的手,低聲說:“全身器官衰竭症,目前他的腎和心臟都已經不行,近期就要做手術。好了,換你說。”
“全身器官衰竭症是什麼病?”舒錦不是很明白。
“就是身體裡的器官會慢慢地全部衰竭,唐唐說是家族遺傳,他的父親就是因爲這種病,三十多歲就逝世了。”夏蓮生的眼睛露出擔憂,“唐唐已經聯繫上美國一家醫院,那邊成功治療過這類的病例。不過要花很多錢,唐唐不許我幫他,也不許我陪他一起去美國。”
說到這裡,他委屈地望住舒錦:“爲什麼唐唐讓你陪他去美國,卻不讓我去,怎麼可以區別對待。”
“……我怎麼知道。”舒錦茫然地答道。
她想到在村子裡的時候,唐堯曾經對她說過“你不接受我,纔是最正確的選擇,我能帶給你的也只有平靜”,他這麼說,指的就是他的病吧。或許唐堯知道她不會接受他的感情,所以纔會那麼直接地告白。
她相信,如果她陪他一起去美國,他也只會隱瞞他的病情到底。陪她過完在美國的假期,然後再平靜地把她送回國。
“好了,換你說了,蘇紫涵和唐唐出了什麼事嗎?你和沈土匪分手又是怎麼一回事啊?”夏蓮生八卦兮兮地湊到她面前。
舒錦把他的腦袋推開:“我可沒保證一定滿足你的好奇心。”
夏蓮生憤怒地奓毛了。
舒錦對他幼稚的行爲進行了鄙視,然後走到門邊的窗戶望進病房。隱約能夠看到躺在病牀上的男人,戴着氧氣罩,手上插着細細的管子,不知道是昏迷了,還是睡着了,一動也不動的。
爲什麼向她告白?
爲什麼因爲她不去美國度假而醉酒?
舒錦有點茫然,她一直以爲唐堯是最理智冷靜的,任何瘋狂的事情都不可能發生在他的身上。
唐堯是在第二天傍晚恢復意識的。他一睜開眼睛,就看到坐在一旁看書的舒錦,斜暉灑了進來,落了她一身,也讓他產生了一種錯覺,似乎這樣安靜地坐着的舒錦,是可以捧在掌心的小動物,很乖很溫順。當然,他已經說了,這只是錯覺,舒錦不是食草類動物,而是有着鋒利爪子的小獸。
舒錦發現他清醒了,按鈴叫了護士,自己站在一邊看着,也不說話,神情看起來有點冷淡。唐堯覺得,她似乎是在生氣。
之後幾天,唐堯驗證了他的猜測。
雖然舒錦每天都來醫院陪他,但是她不和他說話,每次來的時候都帶着書,坐在窗戶邊看得認真。等到太陽下山了,她就收起書,走了。
唐堯試圖和她聊天,但她完全將他當成空氣。
夏蓮生沒通告的時候也待在醫院,不過不像舒錦那樣就跟上班一樣準時,每天中午的時候過來,到傍晚的時候離開。當然,以夏蓮生的粗神經,壓根沒察覺到舒錦和唐堯在冷戰。
唐堯被單方面冷戰了三天。
這天掛完輸液,唐堯靠牀頭上,和舒錦說話:“按照偶像劇定論,女主角知道喜歡她的男人得了絕症,就會眼淚汪汪地守在他的病牀前,並且表示一定陪在他身邊度過最後的時光,哪怕是天涯海角也跟着他走。”
舒錦擡頭冷冷地瞥他一眼,“你演多了腦殘的偶像劇。”
唐堯見她肯說話了,眼睛裡露出了笑意,但卻故意用失望的語氣說:“怎麼這戲碼換到你這兒,就半點福利也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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