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江逸之從宿醉中醒來,只覺得頭疼欲裂。
這輩子似乎都沒有一次喝過這麼多的酒,酒後上頭最是難過,整個腦袋都好像要炸掉了一樣,全身上下更是痠疼無比,疲累,就好像全部的體力都被透支了的那種疲累。
想撐着坐起來,手一伸,沒有摸到牀鋪,手心下卻是柔軟一片,頓時一驚,瞬間就清醒了。
轉頭看去,自己的身旁躺着一個不着寸縷的女人,看上去還沒醒,一隻腿甚至還橫過他的腰上,而不待他想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身邊的另一側一聲嚶嚀,再看過去,差點沒魂飛魄散。
一左一右兩個美人,都是光溜溜的,陽光從窗簾縫隙傾灑進來,她們就好像砧板上的魚,看着是那麼的鮮活,腦中閃過一幕一幕,但又一點都不清晰,頭疼!
捂着頭,他痛苦的呻-吟起來,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他的動靜驚醒了兩個女人,坐起身伸手攬上他的肩膀,“親愛的……”
“滾!”惱怒的一揮手,江逸之脾氣大的很。
美女互相對望了一眼,這時,外面的門被推開了,秦商西裝筆挺的走了進來,手裡還夾着一根雪茄,“醒了?昨晚開不開心?”
“是你?!”瞬間,他想起來昨天是自己給他打的電話一起喝酒,可後來……
揮了揮手,示意那兩個女人退下,她們也不覺得沒穿衣服很羞恥,就這樣大咧咧的從牀上滑了下來,抱起衣服走出了房間。
秦商走過來,站在牀畔居高臨下的看着他,“一大清早的,何必發這麼大的脾氣,難道你昨天晚上不開心嗎?”
擰起眉頭,江逸之說,“你算計我?”
“話怎麼能這麼說呢!別忘了,昨天晚上可是你主動打電話給我,讓我來陪你喝酒的!”秦商不以爲意的說,“酒我也陪你喝了,單我也買了,還找了兩個美女跟你玩雙飛,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怎麼能說我算計你呢?”
江逸之並沒有被他說服,而是擡起頭打量着這房間,四下的看着,“這裡是不是裝了監視器,你有沒有錄像什麼的,你是不是想以此要挾我?”
面對他的反應,秦商忍不住大笑出聲,“我說江先生,你是不是電視劇看多了,錄像?我可沒有這個嗜好!再說了,昨天晚上我可是也忙的很,哪裡有工夫欣賞你的熱戰!再說了,要挾你,我要挾你什麼,說句不中聽的話,你有什麼可讓我要挾的?”
江逸之的臉上紅了紅,他是沒什麼可供別人要挾的,他沒錢,沒權,能讓人家覬覦什麼?
“那你這是……”那他就不解了,秦商這麼做是圖什麼。
“讓你開心啊!我說過了,我既然把你當兄弟,就不會坑了你!你敢說,昨天晚上不開心嗎?”挑了挑眉,秦商的這個表情極爲的猥瑣,可是兩人四目交接,自然想到的是昨天晚上的荒-淫。
不自覺的嚥了口口水,不可否認,昨天晚上的事雖然記得不太清楚了,但是回憶起
來,竟也是口乾舌燥肝火上升的,甚至覺得身體不自覺的又緊繃了起來。
這種體會是從來沒有過的,雖然葉雪昕也算放得開了,可是跟這些女人相比,那又算的了什麼,最重要的是,在葉雪昕那裡,他得伺候着她,照顧着她的感受,要把她當女王一樣的捧着,可是昨晚不同。
昨晚可以說,他是紮紮實實體會了一把帝王一般的感受,被人這樣的服侍着,真的是妙不可言。
他開始有點理解,爲什麼那些富二代,二世祖都會沉迷於這種遊戲樂此不疲,因爲能找到自己高高在上的那種感覺,能讓自己覺得全身心的放鬆。
看着他有些迷醉的臉,秦商就知道,對於昨晚的事,他是很滿意的。
笑了笑,隨意的撣了撣雪茄,也不在乎菸灰落在了牀褥上,“想開點,不用那麼緊張。既然你昨晚能想到主動打電話給我,讓我出來喝酒,那就是把我當朋友,把我當朋友的人,我自然也會把他當做朋友!下次想玩,隨時可以找我,不用顧忌那麼多,放開了玩!”
知道沒有威脅性,江逸之緩了口氣,“謝謝你!”
“那麼客氣幹嘛!說實話,我也是爲你抱不平的!你是個有才華又能幹的人,可老頭子總是守舊的,自己抱着財產不肯鬆,又不肯給你這個女婿,還要把你當下人看,誰看着都不服氣!”擡手,拍了拍他的胸膛,秦商說,“只要你願意,以後咱們聯起手,這容城,將來就是咱們的天下,什麼裴家,什麼顧家,通通都靠邊站!”
這句話算是說到了他的心坎上,要說江逸之現在心裡有一根深深的刺,那就是裴斯年。
似乎自從這個男人出現以後,他的生活就變得一團的糟。原本的戀人成了他的女人,自己本該揚眉吐氣的過着上流社會的日子,卻因爲他的存在變得處處壓抑。
但心中依舊是有一絲顧忌的,“我們合作?我可什麼都沒有!再說了,我焉知你不是利用我,想吞了我岳父的財產?”
秦商冷笑一聲,站起身來,“你可真是看得起你們葉氏!”
“在你眼裡,或許葉氏是什麼了不得的產業,可在我眼裡,它連個屁都算不上!你也不去打聽打聽,帝秦是什麼資歷,葉氏又算什麼,給我提鞋都不配!我好心爲你打算,你倒是一心向着他們的,我把你當兄弟,你把我當什麼?”冷下臉來,他的話也沒什麼好話了。
江逸之一怔,旋即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是我想多了。秦兄,我小人之心度你的君子之腹,我道歉,行了吧?其實我的意思是,我在葉氏並沒有什麼實權。你也知道,我只是掛個名,老頭子什麼都不給我,錢,錢我掌控不了,權,權也沒有,只怕,我就是有心,也幫不到你什麼。”
聽到他這樣說,秦商的臉色才緩和了一些。
他復又坐了下來,拍着江逸之的肩頭,“這個你不用擔心,我既然有心幫你,自然不會害你的!錢,我不缺!權,我也不需要葉氏的。”
“
那……”江逸之這下是徹底的迷糊了,如果這些都不要,那他要什麼?
神秘兮兮的笑了笑,秦商靠近了一些,“你雖然一沒錢,二無權,但是你總可以接觸到公司的賬本,以及……內部的一些東西。”
“只要咱們互通有無,還愁做不成大事?”他哈哈大笑起來。
江逸之沉吟了一下,面色變得愈發的凝重,片刻,才點了點頭,“好!我聽秦兄的!以後咱們有錢一起賺,好日子一起享受!”
“這就對了!”秦商把雪茄往嘴裡一叼,笑意更深了。
——
一大清早葉雪昕就撲回了孃家,兩隻眼睛腫的跟核桃似的,潘妙雲看着心疼不已。
“這是怎麼了,怎麼就哭成這個樣子,江逸之呢?”一邊安慰着還在哭的女兒,一邊伸頭往外看去。
“別,別提他,我要離婚!嗚嗚嗚……”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一邊抽泣一邊說道。
潘妙雲心裡一個咯噔,雖然說這個女婿自己是怎麼都不滿意的,但是也沒想到突然就提到離婚上去了。
“雪昕,別哭,有什麼話慢慢說,究竟怎麼了?”
最近忙於公司的事,葉朗的精神狀態不太好,一早本想多睡會兒的,卻被女兒吵醒了,泡了一杯濃茶提神,緩緩的坐了下來。
“他,他居然把我扔在家裡自己出去了,一夜都沒回來!”噘着嘴,葉雪昕無比委屈,“我要跟他離婚!他現在眼裡都沒我了,太過分了!”
“什麼?一夜都沒回來?”潘妙雲提高聲音,“那真是太過分了!他現在在哪兒?讓他來,我倒是要好好問一問,他想幹什麼!”
葉雪昕哭喪着臉,“我不知道!他手機關機,怎麼都打不通,媽,我現在好後悔,當初就不應該不聽您的,應該找個門當戶對的!”
“你說你,現在後悔了吧!”
葉朗卻不這麼看,他沉聲道,“雪昕,說清楚。逸之爲什麼一晚上都沒回來,你們是不是吵架了?”
問到這一句,葉雪昕立刻消了聲不說話了。
“吵架了也不能不回來啊,你這是要向着外人啊!”潘妙雲不幹了,立刻維護自己的女兒。
“事情總有因果,雪昕,你倒是說說,你跟他吵什麼了,爲什麼他一夜都沒回來?之前可從來沒有過這種情況。”
“我是跟他吵架了!”一賭氣,她說道,“我就是說他沒本事,不能讓我上春晚。那葉瑾言能上春晚還不是因爲那個姓裴的面子,我也沒說錯啊!他就算不高興,也不能把我一個人扔在家裡啊!”
聽到這番話,潘妙雲連連點頭,“就是就是!自己沒本事還不興說了!如果不是我們葉家,他能有什麼?還敢跟你耍脾氣,我看他是越過越混了!雪昕別哭,等他回來,讓你爸爸好好的教訓他!”
“我不教訓!”孰料,葉朗卻說道,“這件事,逸之沒有錯。”
“爸?!”葉雪昕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