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突然被動轉主動,讓葉雪昕有了些許興奮,眼底跳躍着難掩的激動,雙手自然而然的就搭在了他的脖子上。
然而看着她的臉,他忽然又沒了興致,本來還有些跳動的騷亂頃刻就平靜下來,伸手摸了摸她的臉,想要再努力衝一把,但是明顯能感覺到身體的緊繃在逐漸鬆弛下來。
或許,葉雪昕也察覺到了這種變化,伸出舌尖舔了舔他捏着自己臉頰的手指,帶着幾分魅惑。
下意識的縮了縮手指,他愣愣的看了一會兒,又重新翻下身,靠在了枕頭上,長長的嘆息。
“你是不是已經對我沒興趣了?!”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脾氣,葉雪昕刷的坐了起來,把被子都給抓起,隨手扔到了地上。
瞬間,兩個人的身體就暴露在空氣當中。
“你發什麼瘋!”江逸之彎腰去撿被子,卻被她一把拉住,然後用力的扯了回來。
“今天你給我說清楚,是不是不想跟我過下去了?”眼睛裡的淚控制不住,順着臉頰滑落下來,“捫心自問,你最近對我都是什麼態度?以前你可不是這樣的!就算你覺得在我們家受委屈了,可我對你江逸之怎麼樣?有誰結婚會像我這樣的。房子不要你的,車子不要你的,連彩禮我都象徵性的收了一點,我們家對你也可謂是有求必應了,你還不滿足,還想怎麼樣?”
“你是要跟我算舊賬嗎?終於對婚姻不滿意了嗎?”背對着她,江逸之冷聲說道,眼睛瞥見自己的內褲,伸手去拿起,打算套上。
葉雪昕眼明手快,一把拽了下來,然後說,“我不是要跟你算舊賬,可你最近這是怎麼了?我放下身段主動跟你求和,跟你妥協道歉,可你算算,我們都多久沒有……那個過了。”
“我最近太累,沒有心情。”他淡淡的說,既然衣服奪不下來,他索性站起身,想要去衣櫃重新拿一件。
看穿他的意圖,她快一步的滑下牀,擋在了他的面前,一張開手,“你哪裡也不許去!”
“你究竟要幹什麼?”皺起眉頭,他有些不悅的說,“我這兩天真的沒有心情,等過兩天,過兩天就好了。”
“前幾天你也是這麼說的,可是兩天又兩天,這都多久了!”她不依不饒,就是不肯輕易的放過他。
江逸之動了動脣,剛要說什麼,就聽到電視裡傳來聲音,“我臺記者日前在醫院拍到影視紅星葉瑾言的住院資料,據可靠消息,葉瑾言小姐的中毒事件,應該是人爲,那麼,是什麼人下這樣的手,又是什麼人要這樣做?他的目的是什麼呢?”
他緩緩的轉過頭,就看見屏幕上是葉瑾言躺在病牀的臉,蒼白而毫無血色,右下角有一行小字:非正常拍攝角度。
看來,是偷拍的。
現在的記者也真是神通廣大,裴斯年把整個樓層都封閉了,居然還能拍得到,真懷疑他們是怎麼鑽進去的。
裴斯年……
鏡頭一轉,果然就落到了他的身上,不過不知道
是怎麼回事,只能拍到一個隱約的側面,很快的幾秒鐘閃過,然後就沒有畫面了。
能抓拍到這些,已經是很不容易了,江逸之盯着看的出神,葉雪昕自然是更不高興了,“再看,她也是別人的女人了!現在的葉瑾言,就算你願意,也是高攀不起的了!人家,哪裡還看的上你!”
冷嘲熱諷,尤其在看到他臉色的變化以後,彷彿終於找到了報復的宣泄口。
她伸出腳趾勾了勾,把自己滑落在地上的睡衣給勾了起來,不緊不慢的往身上套,一邊說道,“當初,你是不是以爲自己甩了這麼個籍籍無名的女人,是不是心裡還有點小內疚?可現在看呢?”
嘲弄的笑了笑,她說,“我早說過,葉瑾言可比你想象的複雜的多。你還內疚呢,看看人家過的風生水起的,早就把你忘到了九霄雲外了。江逸之,你是不是想回頭?想回頭我成全……唔!”
後面的話沒有說完,只覺得身上突然一涼,剛剛上身的睡衣瞬間就被從後面剝落下來,然後她的脣就被堵住了。
江逸之的表現很有些迫不及待,方纔的興趣缺缺不知道爲什麼就變得熱情似火,啃噬着她的脣,稍稍一用力,便將她壓在了牀上。
沒有任何的前戲和過度,直奔主題的後果是她渾身一緊的疼痛。
太過的緊張,身體便控制不住的收縮,此刻的江逸之眼神就如一頭兇猛的獸,饒是平時她牙尖嘴利慣了,也不敢在這樣的他面前造次。
當他離開自己的脣瓣時,葉雪昕只覺得脣齒都有些發麻了,“啊,逸之……”
雖然身體還有些疼痛,但是這兩個月來一直憋悶着的,終於得到了紓解,除了疼,還有一種如釋重負和痛快。
江逸之的眼睛裡充斥着血絲,腦中迴旋的都是她方纔的話。
他是曾經後悔過,甚至前些日子還在後悔當初的選擇,也一直是內疚着,覺得自己虧欠了她,可到頭來呢?看她過的這般風光,而自己呢,如喪家之犬,總是被個女人,是一家子呼來喝去。
怎麼說當初他也是校草級別的,也是被衆多女生衆星拱月的,可如今,卻要戰戰兢兢看別人的臉色,就連這牀弟之事,都要被她訓斥脅迫。
每一次她用盡心思的挑-逗自己時,他之所以沒有興奮的感覺,是因爲他知道,她這麼賣力不是爲了討好愉悅自己,而只是她想要,她有需求。
那麼,這樣的自己,跟做一隻鴨,又有什麼區別?
心理負擔太重,以至於根本就強硬不起來,她也就愈發的失望,愈發的埋怨,周而復始。
現在,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將她狠狠的壓在身上,任意馳騁,就好像重拾了男性的尊嚴,尤其看到她因爲疼痛而蹙起的眉,心裡那絲愉悅就甚了。
葉雪昕只覺得自己如滄海浮沉的一葉扁舟,身體搖擺起伏完全由不得自己,只能任他掌控,然而,她卻又愛死了這種感覺,長髮如海藻般散亂開來,眼神迷醉。
夜很漫長,欠了多少,都是要慢慢補回來的。
——
“吃藥。”端了一杯白開水,手心裡靜靜的躺着幾片藥,裴斯年一臉的嚴肅。
被驚了一下,葉瑾言猛然轉身,好像一個做壞事被抓到的小偷,緊張不已的看向他,“我病都好了,沒事吃什麼藥啊!”
“腸胃,是需要調理的,這些藥有助於你的腸道吸收和自我淨化,乖乖吃掉!”走到她的面前,裴斯年偏了偏頭,“藏了什麼?”
“沒,沒什麼!”她嘿嘿一笑,乖乖的從他手裡接過藥,“既然你盛情難卻,那我還是把藥吃了吧!”
就勢用身體擋住了後面,笑得很假。
裴斯年揚了揚眉梢,狀似漫不經心,卻趁着她疏忽大意的時候,一閃身從她的身後拿出了——薯片?!
睜大眼睛看着自己繳獲的“戰利品”,他道,“怎麼會有這個東西?”
家裡從來不會備這樣的零食,她是從哪裡翻出來的?更何況,這兩天鑑於她生病,根本不可能準備這些東西。
“啊喲,我都已經好了,不需要再吃藥了。我成天清淡的,吃的嘴裡都快淡出鳥來了!”她不滿的發着牢騷,“就讓我吃一點點,一點點就好!”
比劃着一根食指,試圖討價還價。
“不行!”裴斯年果斷的拒絕,“你不知道自己前些天是爲什麼進的醫院了,還亂吃東西!”
“可我不是亂吃東西進的醫院啊!”她幾乎是脫口而出。
這一句話,讓裴斯年抓住了什麼,“你知道自己是怎麼進的醫院?”
怔了怔,她旋即道,“是啊!我不是……腹瀉進的醫院嗎?就是拉肚子嘛!”
“呵呵,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冷笑一聲,他根本就不給她矇混過關的機會。
見混淆視線不能,她就只得道,“好吧,我是吃壞東西進的醫院行了吧。但是現在已經好了,你總不能讓我一輩子都吃清粥小菜吧?”
裴斯年眼眸一轉,“吃的什麼東西,吃壞肚子成這個樣子?”
“呃,我也不記得了。”她說,“反正就是盒飯什麼的,哎呀,都過去這麼久了,記不清了呢!”
“記不清了?”他笑,“那簡單,我幫你好好回憶一下!既然是盒飯吃壞了,那就是劇組的問題,這麼不負責任的劇組,以後也不必在這個圈子裡混了,正好要過年了,通通回家過年去吧!”
說完,他站起身似乎要往外走。
葉瑾言心漏跳了一拍,“你要做什麼去?”
“自然是找直接責任人。”他說,“你不是說,是盒飯吃壞的嗎?”
“我……我什麼時候說是盒飯吃壞的了。”語塞了下,她辯駁道,“我只是說,好像也就吃了盒飯而已,那不表示,沒有別的可能了啊!”
“那麼……還有什麼可能?”
沉下聲,他一字一頓的問道,目光卻是無比的嚴肅認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