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朧睜開眼,許宇倫只覺得一陣頭疼。他怎麼了?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他記得是去趕通告啊!怎麼來了這個像醫院的地方。
“宇倫哥,你醒了啊!”孫筱丹看到許宇倫睜開眼,開口驚呼,“被你嚇死了!”
“你醒了啊!感覺怎麼樣?”起身走至病牀邊,嚴以陌關心的問道。他不知道那天他和池優都聊了什麼,但看得出,應該是不歡而散,否則宇倫也不會這個樣子。
“我……”想要起身,想要詢問,她來過沒有?
“好好休息,有什麼事以後再說!”伸手按住他,嚴以陌將一旁的孫筱丹拉出病房,留下許宇倫獨自一人。
“你拉我出來做什麼!”伸手甩開自己被嚴以陌拉住的手臂,孫筱丹低頭看了眼被捏紅的地方,丟給嚴以陌一個白眼。
側頭睨了眼孫筱丹,嚴以陌有些不耐煩:“這裡本來就不需要你,現在宇倫也醒了,更加不需要你所謂的照顧!”
“我就不走,你讓我進去!”側過身想要回到病房,不料嚴以陌長腿一邁將門口擋住,不讓孫筱丹再進去。“可惡,你讓我進去!”使勁用力去推嚴以陌,孫筱丹最後擡起自己的右腳,對着嚴以陌的小腿狠狠就是一腳。
“唔……”吃痛的嚴以陌嘴角溢出一聲,但人還是沒有離開門口。剛纔孫筱丹的舉動已經徹底惱怒了他,嚴以陌伸出手用力拉住了孫筱丹,將她整個人直接拖着往前走,隨後按下電梯門,將她送了進去。
“嚴以陌!”憤恨的在電梯大叫一聲,孫筱丹最後還是隻好離開。
那個該死的池優居然又回來了!還真是陰魂不散!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斃!她必須要想出對策好好應付。許宇倫是她的,必須是她的!
安靜的病房內,只剩下許宇倫只剩下獨自一人。安靜的靠在牀上,看着窗外,許宇倫只覺得一陣心疼。
時光倒退,追述到池優消失的那個晚上,演唱會結束之後的他們去了化妝間卸妝換衣服,小優則讓夏司辰送到了另外一間的休息室。而等他卸好妝去到那間休息
室,只剩下池優的輪椅,人卻不見了。
就這麼一消失,池優消失了兩個月,不知道去了哪裡、不知道她過得怎麼樣。而現在,她只是用一句簡單的“我很好”打發。
讓他連接下去的勇氣都沒有。
現在的他們彷彿隔了兩個世紀,她冷漠的雙眼中已經再也看不見他的身影。
……
休息兩天,身體一向不錯的許宇倫出院去了學校。座位上堆滿了各式禮物,連前排空位上也堆的滿滿都是。
她呢?還有十分鐘就要上課了,今天不來嗎?
“這幾天都沒來,請假了!”夏宇辰一邊收拾着桌上堆得亂七八糟的禮物,一邊側頭回答許宇倫。他有問過楊老頭,楊老頭支吾了半天只說是家中有事,就給搪塞了過去。
家,她在這邊哪來的家?
派人深入探查,也只是查到了一些微不足道的東西,倒是這兩個月的事,讓人給查了出來。
原來那日找不到人的池優走錯方向往反方向去了,與許宇倫他們越走越遠。自然後來許宇倫他們也沒有聽到池優的呼叫聲。而那日將池優帶回去的,據說是池優身邊的首席特助,直升機直接降落在機場,接了池優便飛回了意大利。所以他們滿世界找,纔會找不到池優。
“小優被帶回去之後讓她父親給關在了郊外的一個別墅,幾乎與外界失去聯繫。後來隔了半個月才被放了出來。池優的爺爺親自去醫院將池優接了回去,後來一直在家養傷!”輕聲將自己知道的所有都告訴許宇倫,夏宇辰從揹包裡拿出一份文件遞了過去。
文件裡詳細的列出了池優這兩個月以來的所有事情,自殺未遂、意外失明,都在裡面,看的許宇倫只覺得一陣心驚。
這兩個月,他居然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光是一個自殺未遂,就夠懸了,居然還失明!而他什麼都做不知道,什麼都做不了。
另一邊的嚴以陌靜靜的聽着,一直沒有說話。他也在考慮。是不是應該把自己知道的有關池優的事告訴宇倫。
“我們來看
這幅圖,呈上升趨勢,但是……”導師在講臺上講得熱血沸騰,臺下衆人哈切連天,完全沒有半點上課的氣氛。
“對不起……”門口突然傳來的聲音,讓衆人哈切連天的同學們全都驚醒過來,齊刷刷往門口看。
“哦,來啦!快到座位上去吧!”導師停下講課,點頭。
池優兩手空空率先走進教室,身後的兩名保鏢換了便服拎着她的包包跟着走了進來。池優低着頭往前走,在最後第二排的邊上坐了下來。
坐定,保鏢將東西交給她,淡淡開口卻威嚴十足:“小姐,醫生吩咐您吃的藥請按時服用,午餐會有人給你送來,小姐在教室等候即可!另外如果有別的事,小姐的包裡已經替你準備好了手機,我們會在校園內隨時出現!”
點點頭,池優只是應了一聲,對於他們,她早已不再反抗,任由着安排着自己的一切。
“那我們先出去了!”說完,兩人轉身立即離開。這是上課期間,他們本不該打擾。雖與校方進行了協商,但也不能肆無忌憚。
整個教室安靜的連呼吸聲音都聽不到,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着她,眼神中的驚訝和不解,尤其是剛纔的那兩名外國男子。
是她的保鏢?
她究竟是什麼身份,居然隨身帶着保鏢?
“好了,我們繼續上課!”教授不耐的開口,繼續着他的課程。只是臺下哪裡還有學生聽得進去,去哪都頭湊在一起竊竊私語。互相報道着這段時間各自知道的小道消息。
忍着上前的衝動,許宇倫看着面前池優的背影,全身像是萬蟻嗤心,痛到無法呼吸。
“宇倫……”伸手輕輕拍了拍他,嚴以陌不忍看他痛苦。許宇倫沒有理會,反倒是前面的池優身形微微一僵,隨後便是一陣咳嗽聲。
咳嗽聲有些猛烈,乾涸的嗓子一時承受不住,只覺得火辣辣的疼痛。想着包裡應該會有放好的保溫杯,池優一手捂着嘴,另一隻手伸手進去拿,卻無意中翻到了一張只是寫着寥寥幾句的便籤字。
這是誰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