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用婚姻打賭的可能,這種事不能憑藉武力解決,不過,我倒是想要領教一下閣下的本事。”
胖婦人劉美赫斷然拒絕武力決定婚姻的提議,但沒有拒絕切磋。
“你還真是固執,也罷,我家兄長對你的實力讚不絕口,非要我娶你回去,這件任務完成不了,如何回覆兄長呢?劉美赫,你讓本座爲難。”
蟒袍男乾脆將背後隱情一道說出來。
“你家兄長是誰?如何認識我的?”
劉美赫眼中精光就是一閃。
我距離遙遠的觀看,都感覺到了一絲殺意,心頭恍然,劉美赫必然有隱藏的身份,她之所以隱居此村中,就是不想和外人有聯繫,沒想到蟒袍男竟然是奉命來此求婚於她的,這代表着她的身份和秘密已經泄露,換言之,對方能威脅到劉美赫了。
“美赫,你不要急啊,我們兄弟都沒有惡意的,只想拉你入夥罷了,我本對這道任務很是抗拒,所以上次奉命來此求婚被拒,立馬就離開了,但不可思議的事兒發生了。”
“過去的這一年間,本座心底逐漸有了你的影子,我這才明白,剛開始確實是演戲,但眼下嘛,本座是動了凡心的,所以兄長再次提及此事,我立馬趕赴而來,一時片刻不想耽擱,就是想盡快見到你。”
“傳音於你說是在老樓這邊見面,都過時二十分鐘了還不見你到來,我本以爲你今夜不會露面了,沒想到你到底是來了,這是不是證明了你心底也有本座的身影了呢?”
蟒袍男情真意切的說了這番話。
劉美赫眼神就是一變,顯然,她判斷蟒袍男這次所言是真的。
我和史黑藏暗中聽着這話,也都點頭,要是沒判斷錯的話,這是蟒袍男言語最真實的一次。
真實情況是,以婚姻關係拉劉美赫入夥不假,但蟒袍男也確實動凡心了。
無怪乎劉美赫的眼神變的溫和許多,畢竟,每個女人都稀罕真情實意,即便蟒袍男的這份感情中摻雜了太多的功利之心,但畢竟是有真意的。
“閣下所言我聽明白了,我劉美赫是有標準的,若果是江湖道上的,那對方不能比我的武力值差,若是俗世的,那對方必須心腸善良、容易相處。”
“閣下屬於道上的,那就動手吧,讓我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提醒你一聲,本人所用手段極端狠辣、兇險,一經發動,有時自己都掌握不好火候,弄不好就傷到你了,所以,你最好現出妖族真身來應對。”
劉美赫的話一出口,蟒袍男眼神就亮了起來。
因爲,劉美赫的意志開始動搖了。
這話的深意是,既然蟒袍男真有這個心,那就得按照劉美赫的規矩來,道上的存在必須具備不次於她的本領,然後,她纔會考慮要不要和對方繼續發展下去?
比之先前絕對沒戲的口吻,這已經進步許多了。
再有,劉美赫沒有堅持追問蟒袍男的兄長到底是誰,無形中,這是一份信任,相信蟒袍男對她有意的信任,雖然很淡,但算是好的開始。
蟒袍男這等不知活了多少年的老妖怪,自然品位得出其中那點滋味,因而,他興高采烈的的說:“美赫,就按照你的要求來好了,讓你看看我是否具備追求你的資格,至於真身嗎?不急,你先出手就是。”
蟒袍男緩緩伸出手來,就見他右手食指上的指甲‘刷’的一聲變成一米五以上的長短,形態就是一口散發寒光的細劍,更有無數妖族符籙在細劍周圍旋轉,隱隱的,邪毒的黑火在指甲形成的細劍上升騰着。
他的左手上現出一塊長方形鱗片來,妖風一震,這塊鱗片變大、變厚,竟然形成一面長九十釐米、寬六十釐米的鱗甲盾牌。
不管是指甲細劍還是鱗甲盾牌,其強度都不比上品法具差,甚至更強一分,隱隱的接近極品法具的強度了。
對方竟然將身軀的一小部分煉製成了攻守利器,簡直恐怖。
於劉美赫身後百米遠觀戰的小梅她們齊齊驚呼一聲,然後都伸手掩口,但看向蟒袍男的眼神更爲熾烈一分。
她們都是觀則境的女法師,自然識貨,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沒有,蟒袍男只是亮出武器,就將她們震到了。
就像是蟒袍男所言的,在法師眼中,強大的實力同樣具備吸引力,眼下就是了。
“好手段。”劉美赫眸中閃動精光,讚了一聲。
“雕蟲小技爾,還請賜教。”
蟒袍男語氣變的凝重起來。
劉美赫向後一掀,將黑斗篷掀飛,又將面具扔掉,反手間亮出一條亮閃閃的細刃來,隨着罡風就是一抖,倉朗朗的聲響中,細刃筆直如鋼!
這時候我纔看清楚,那是一條軟刀,長度足有兩米四開外,寬度只一指,刀背厚度不足三毫米,刀刃那邊鋒銳的嚇死活人,鬼知道是怎樣的薄度?
軟刀和軟劍都是奇門兵刃,一般人根本不會使用,弄不好反而劃傷自身,更不要說兩米四以上長度的軟刀了!
我想,只有封魂鏈鉤才能超越它的長度吧?但在刀劍之中,這絕對是超長刀體了,極度罕見。
一枚又一枚符文在軟刀上流動起來,玄之又玄的感覺被釋放出來,無疑,軟刀中灌注了無法計量的法力,甚至不會逸散出來,無法感應清楚哪種法力爲主,哪種爲輔?
對力量的運用,劉美赫已經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
“好刀,這就是大名鼎鼎的‘一丈刀量’了吧?這件極品神兵,可穩定的輸出一米長宛似實質的刀芒來,配合上原本兩米四以上的刀體長度,正好一丈開外,而這是它最佳的殺敵形態,刀芒催動更長的話,殺傷力反而降低,這纔有了‘一丈刀量’的偌大名頭。”
“八十多年前,一丈刀量威震方外大地,無數高手聞名瑟瑟發抖,真想不到,擁有它的巾幗女豪最終竟然遠走方內,隱名埋姓不說,還嫁給凡人生兒育女了?”
蟒袍男人的一番話出口,我大驚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