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哄順勢坐到我身邊椅子中,自顧自的推推眼鏡,輕聲說:“姜道友可是在琢磨後續行動?”
我驚訝的看向牛哄。
這廝老辣的讓人心顫,我什麼都沒說,他就能想到這些?只能說,這廝對人心看的太通透了。
二千金和姜七八圍過來,都看向我。
我對牛哄點點頭,沉重的說:“很難取捨,死守還是出去碰運氣呢?”
我籠統的說了個‘碰運氣’的話,但這幾位都聽懂了。
牛哄和二千金對視一眼,二千金看向我說:“小度,這兩種方式真就談不上孰優孰劣,你我都明白,時間不多了,這麼點兒時間,再度觸發分線任務的可能性不高,再有,得到消息的中等進化獸很難被揪出來了。”
“所以說,出外的話,性價比並不高,生人倖存者更是鳳毛麟角般的稀少,畢竟,沒有幾個如同韓奪一般的陣法大師,即便有,他們也不見得有心思保護他人,韓奪這種,可遇而不可求啊。”
“但話說回來,死守此地的話,弊端也不少。最恐怖的一點是,雖然我們手下的生人數量得到了補充,但因爲不曉得其他幾位競爭者的情報,所以,無法判斷他們是不是也如我們一般的補充了生人數量?因而,咱們手中的生人數量是不少,但說穩定性,不到最後一刻,誰敢下定論?”
“這樣看來,繼續補充生人數量纔是王道,偏偏此刻的冥虛城中,遍尋不見生人,這處境,嘖嘖,還真是進退兩難啊。”
二千金說完這話,很是發愁的蹙緊眉頭。
牛哄輕咳聲說:“另外兩人是孟一霜和劍羅剎,具體細節我就不問了,我想提醒姜道友的是,那倆女人不同凡響,不管是能力還是心機方面,並不比圓鉢差,甚至有可能更強。她倆的運勢也相當的不錯,這樣看來,根本不能確定在你們口中的那個時限到來之前,她倆手中的生人數量到底有多少?”
“萬一,我是說萬一,時限到了之後,統計一番,你的生人數量最少呢?你想過那種後果沒?”
牛哄的話讓我渾身發寒、毫毛倒豎。
我本以爲自己最起碼獲得了個不死的名次,但牛哄這話將我的想法擊碎了。戰鬥在魔法世界
確實,劍羅剎保護了幾個人我根本不知道,而孟一霜雖和我相遇過,但我看到的也只是麻雀巨獸身上帶着的那些人,誰敢說那就是孟一霜保護的全部人數了呢?萬一她在其他地方還藏着人呢?
我手中的一百幾十名大活人,不見得就能支撐成績到中游啊,萬一是墊底的成績,那可就……!
我一下子站了起來,來回的走了好幾圈,心頭煩悶至極,看向它們說:“那我們如何做才能確定自身的成績不會墊底呢?”
牛哄緩緩的站起來,凝聲說:“若想保證我方的成績不墊底,至少,需要確定一名競爭對手的成績要比咱們差才行。孟一霜和劍羅剎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唯一可以確定成績多寡的,只有……。”
牛哄看向一個方位,二千金和姜七八也看向那邊,我順着看過去,心頭恍然,他們看得是圓鉢和尚所在區域。
我眯起眼睛。
牛哄它們的意思很清楚了,在剩餘的時間中,與其琢磨出外撞大運或是死守晶芒酒店,不如全力以赴的琢磨如何讓成績蓋過圓鉢來的實在。
換言之,得想辦法將圓鉢陰謀詭計弄走的生人給劫奪回來,至不濟,也要劫奪一部分人回來。
只要生人整體數量超過了圓鉢那邊,就能立於不敗之地了。
保持這個狀態到最終的時間節點,才能確保自家的成績不會墊底,因爲,圓鉢趕不上己方啊。
但事實是,圓鉢纔是高枕無憂的那個。因爲,很確定我方的生人數量低於他的,自然能夠保命。
剩下的這幾個小時內,得想辦法扭轉這種狀態。
如此一來,事兒變的簡單了,那就是,如何扭轉?
牛哄忽然說:“不必要劫奪回來那些生人,只要他們死掉了,一樣能保證我方成績中游。”
他的話一出口,我身上爆出了一顆顆的雞皮疙瘩。首席摯愛逃婚妻
這意思很明確,牛哄建議我放下迂腐的爲人底線,爲了活下去,得想辦法破開陣法壁壘,潛入圓鉢區域,帶走人的難度太高了,但害人的手段可就太多了,以牛洪它們的實力,數分鐘之內即可解決九成以上的生人,那剩下的一點人數,不夠支撐圓鉢和我們競爭。”
二千金和姜七八幾乎異口同聲的說:“不能再婦人之仁。”
顯然,它倆贊同牛哄的想法。
我很是堅決的搖頭,陰聲說:“不成,最多是想辦法潛過去,將人接過來,不可濫殺無辜。”
“小度,你這樣固執,很容易功敗垂成的。而且,圓鉢可以利用這點威脅你,咱都燃眉之急了,這時候別計較陰德得失了,即便損害陰德積累了,過後想辦法彌補回來就是,但首要任務是得活下去啊。”
二千金苦口婆心的勸導。
“我意已決,多說無益。再有,你們不要揹着我這樣搞,不然,我們只能分道揚鑣。”
我認真的看向這幾位,闡述自家的立場。
牛哄他們對視幾眼,只能無奈的攤攤手,意思是,怕了我了。
“找韓奪過來,他是陣法大師,這點對我們極爲有利。能否不驚動圓鉢的潛入那邊法陣之中進行‘劫人行動’?就看韓奪的本事了。這方面,他比咱們都要高明。”
我對二千金吩咐了一聲,二千金不滿的鼓鼓腮幫子,到底是執行了命令,去找韓奪了。
那廝在加固陣法,於其他樓層忙活着呢。
十分鐘後,韓奪出現在我的面前,聽我說想要潛入另一邊法陣之中劫人過來,他非常的不解。
因爲在韓奪看來,這完全是出力不討好的行爲,且目的何在呢?
他根本不曉得遊巡競賽的事,自然想不通,只會覺着我們太奇葩。
但這人學乖了不少,並沒有刨根問底,而是關注到我的要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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