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噹,叮噹!”
連續的鈴鐺聲傳進耳中,我就是一怔,因爲我發現不管是附身血月的瞳一,還是和我結伴同行的瞳四、瞳五她們,都沒有聽到鈴聲後的反應。
這就是說,只有我一個人聽得到鈴聲?
“什麼鬼?”
心頭升起三個字來,然後,我眼前光芒一閃,一個看不清面容的人影出現了,詭異的是,只有我能看見它。
“你是誰?”
我下意識的在心頭詢問,這是意念交流方式,但我直覺感到突然出現的傢伙能接收到。
“我是63號墓鈴,姜度,你好啊。”
對方張口了,語聲非男非女的,無法判斷性別,但這話直接傳達我心頭之中,我霎間驚了。
這廝竟然是墓鈴法具中的器靈?
“你和我聯繫意欲何爲?”
我問出關鍵的一點來。
“噓!你不需要知道太多,而且,你也不需要明白太多。我能告訴你的是,你目前的狀態很奇特,你的大部分記憶都被假的記憶覆蓋着,這不是失憶狀態,而是迷魂狀態,這麼說吧,你目前對自身一無所知。”
“但我出來不是要告訴你這些,我是要幫助你獲取大機緣。接下來,我將耗費能量施法將你三分之二的意識灌注到血月腦海之中去,同時,欺騙過瞳一的感知,在他察覺不到的情形下,你暗中和這瞳一陰魂短暫性的融合。”
墓鈴器靈說了一大堆聽起來極端詭異的話來。
我努力的想要理解,但想的腦瓜都疼了,還是理解不了什麼叫做記憶覆蓋和迷魂狀態?難道說,此刻的我所記憶的東西都是虛假的嗎?那如何才能掀開覆蓋記憶,找回原本記憶呢?
我是想不明白的,乾脆先不去想,而是注意到了另外一個重點。
“63號墓鈴,直覺告訴我,你站在我這邊是吧?那麼,你能說一說爲何要耗費能量,讓我的三分之二意識短暫性融合瞳一陰魂嗎?要知道,瞳一的感應無比敏銳,想要欺瞞他的感知,付出的代價不是一般大吧?你這樣做到底是爲何啊?”
這是我百思不解的一點。
“姜度,你還是老樣子啊,喜歡刨根問底。也罷,我就滿足你的好奇心,也能讓你意識到這個機會多麼難得。”
“你的直覺沒有錯,我始終站在你這邊兒,咱們纔是一夥的,具體原因現在沒法解釋,說了你也不懂,總之,你記住咱們的命運是交織一處的就成了。”
“之所以我要耗費能量的做這件瞞天過海之事,緣由是,瞳一即將獨自闖進邪尊寺之內大開殺戒。”
“而他是掌握着上古道法的幸運兒,你們八瞳都是副瞳,本是沒資格接觸此術的,但偏偏我在這裡,那麼,我折騰一番,就能讓你不驚動瞳一的融合到他陰魂之內,之後,你會感覺自己就是血月,也是瞳一。”
“然後,你會在接下來的戰鬥中親身體會到瞳一是如何發動絕學的。明白了嗎?這是偷師絕學的最好機會。要知道,這種機會短時間內我也只能發動這麼一次,下一次想要發動,至少需要積攢十幾年的能量才成,所以,你一定不要辜負了我的努力。”
我震驚的張大了嘴巴。
原來,墓鈴是這麼個打算?無疑,我還有三分之一意識留在外頭,維持‘瞳三跟隨’的場面,不會引發瞳一的懷疑。
不得不說,墓鈴的手段簡直神了,它如何做到的?
“能維繫多久時間?”我認真的問了一句。
“這種離奇狀態最多堅持一個小時,我一會兒就開始啓動,血月衝進過之後會馬上動手,他纔不會等到收徒儀式呢,這傢伙的心理我還是很明白的。你需要做的就是順着我的指引來,不要反抗,不然,我不易施法。”
墓鈴囑咐了幾句。
“我偷師成功,於你又有什麼好處?再說,你爲何不自己親自融合血月瞳一進行偷師大計呢?”
我有些懷疑。
“傻了吧?你這話問的就蠢,瞳一掌握的上古道法,想修煉是有相應條件的,最起碼,得是九瞳古族的成員……,額,你當我沒說過這話。”
墓鈴突然閉上嘴巴。
我心頭就是一個激靈,墓鈴有意無意的透漏出一個非常驚人的消息來,那就是,九瞳古族!
“上古時期超恐怖的修行族羣嗎?”
我心頭忐忑,但沒有就此追問,因爲知曉問也是白問。
“我懂了,就是說,瞳一掌握的某些秘術,不是九瞳的身份根本就學不會是吧?比如你,悄悄融合到血月腦海中,最終也一無所獲,所以說,你才便宜了我?”
聽我這麼一說,器靈點了點頭。
“那好,就這麼辦吧,我會配合你的。”我下定了決心。
既然機會來了,那就順勢而爲吧,瞳一想要掀翻邪尊寺總壇,不施展渾身解數怎麼能行?而這,是我偷師的最佳時機。
憑我自己萬萬做不到這事兒,但有了墓鈴的幫忙,成功機率大增啊。
瞳一到底會多少上古絕學呢?我無比期待。
“準備,我數三個數,你的三分之二意識將被引導入體,你要順着我的指引來,三,二,一,走!”
墓鈴器靈的聲音送到我心底,同時它一揮手,我就感覺自己飄了起來。
同時,眼角餘光看到,‘自己’還跟在血月身旁,三分之一的意識留在原地,維持瞳三的形象,有着基本的反應。
果然,不管是瞳一還是其他的副瞳,沒有誰能發覺到我已經不一樣了。
我細細去看,發現剩餘的那個自己眼神有些迷茫,這是因爲,主意識被引導出來了。
不等我琢磨明白,就感覺一股吸力憑空傳來,眼前就是一黑……,等我清醒過來,忽然發現,自己有了‘實體’。
“意識融合,不要觸碰對方感知,動!”
墓鈴的聲音傳來,我就感覺自己的視野和瞳一的視野逐漸的合二爲一,同時,自己的意識也和瞳一融於一處了,偏偏對方一點察覺都沒有。
“真是神乎其技!”
我於心頭大讚墓鈴的手段。
但這念頭之後,思維逐漸的混沌起來……。
等我努力的清醒過來後,我已經忘了自己瞳三的身份,只記着,自己就是瞳一血月。
此刻,我正沿着山路高速向上而行,大名鼎鼎的邪尊寺已經出現在了眼前。
爲了方便記述,以下一小時期間內的經歷,瞳一血月都用第一人稱‘我’來替代,畢竟,偷師過程中的瞳三姜度和瞳一血月,意識和感官是相通且相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