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徵羽帶着衆人回了流雲峰。
衛明子轉過身來,一臉錯愕,“你沒有被送下山?”很顯然,衛明子並不知道徵羽是被秦允城關起來了。
在剛剛回來的路上,徵羽也告訴了夥伴們秦允城抓他的目的。
因爲他很擅長醫和毒,又知曉南笙母親的事,讓他來治療仇淺裳是用來肘制他,可誰知仇淺裳根本救不活。
秦允城失算了,他並不知道仇淺裳已死,失去這個籌碼,會讓他的計劃遇到波折。
“我們這麼待着也不是辦法,他總會找過來的,還不如我們主動出擊!”祁年道。
衆人圍在案前,商量着。
衛明子道:“知道爲什麼我一直不去主動招惹他嗎?”他對祁年的想法不太贊同。
“爲何?”
“他的實力尚不知有多深,整座聞奉山都在他的靈力覆蓋之下,如果需要,他只需召回這些散在外面的靈力,便可以進行質的提升!”意思就是,打不過。
祁年心想:雖然都不太清楚秦允城的實力,但是他們也都不弱,勝算總歸是有的吧?
君辭問:“我們若是主動出擊,勝算有多少?”
衛明子:“不到四成。”
四成啊,未必!
“那等他來找我們麻煩呢?”
“三次,哦不,兩成!”
“既然坐以待斃更加危險,那還不如去找他呢!”祁年道。
衛明子搖了搖頭,“這四成和兩成沒多大差別。若是等他來還能多做些佈置,主動送上門可就不是這樣了。”
他們都不明白,爲什麼衛明子會如此懼怕秦允城,明明是師兄弟啊!
他們現在也看不透衛明子了,說他膽小怕事,又好像不是這麼回事,說他深明大義、高深莫測又不像。
就連徵羽也有些迷惑,這與他記憶中的師傅似乎不是很符合,是師傅變了,還是他原本就是這樣?
他們不用再糾結了,因爲事實根本就沒有給他們選擇的機會。
秦允城來了,而且來的悄無聲息,還聽到了他們的談話。
一陣粗糲的笑聲傳來,衆人不禁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師弟啊,你這麼怕我,我可是會很難過的!”
衛明子身體一僵,爲什麼?秦允城是什麼時候來的,他一點感應也沒有。
衆人打起精神來,一刻都不敢鬆懈,這個人能夠在所有人都沒有察覺的情況下輕鬆出入,可見實力已經高到一定程度了。很危險!
“師弟啊,你怎麼不說話了?剛剛不是還在說我嗎?”他低沉地笑着,“我聽見你誇我我甚是欣慰呢!看來之前有給你留下深刻的印象啊!”
徵羽不解地看着自己的師傅,又看向秦允城。他們之間有什麼事發生嗎?還令師傅懼怕道如此程度。
秦允城故意做出一臉爲難的樣子,“哎,你小子想知道?不行啊,這事情對你師傅來說可是不太光彩啊!” 他擡眸看向徵羽。
接着又說:“不過呢,既然你是師弟最喜愛的弟子,讓你知道也無妨!只是不知道,你知道了以後還能不能把他當成你最敬愛師傅嘍!”
他想說誰也攔不住,衛明子絕望地閉上了眼睛,一副任人宰割的姿態。
“他呀,早就是個廢人了呢!”
“你胡說什麼?我師傅他很好,他不過是靈力受阻,我會治好他的!”徵羽很憤怒,他見不得別人如此詆譭他師傅。
秦允城攤開手,“誰說他靈力了?”嘴角勾起一抹邪笑,配上他的那副不算年輕也不算蒼老的面容,說不出的詭異。
“你知道閹人嗎?他就是了。”秦允城雲淡風輕地說出這句話,不知道的還以爲他在說什麼玩笑呢!
衆人震驚,秦允城沒有必要說謊,而且他的話顯然還沒有說完。
衛明子已經不知該如何自處了,走到了峰主的位置,還要遭受如此奇恥大辱,失去了作爲一個男人的尊嚴。
秦允城繼續說:“知道那是怎麼沒的嗎?”
他這是將衛明子的尊嚴踩在自己腳底,在別人血淋淋的傷口上撒鹽,狠狠撕開掩飾的面具,讓那份不堪暴露在所有人視線當中。
報復嗎?是的,他是在報復,且很成功。
“呀!我真是年紀大了,完了是怎麼沒的,哎!讓我好好想想,我想想,是怎麼沒的呢?”
“夠了,你說夠了沒?”徵羽已經沒有多少理智了。
一向冷靜的徵羽也見不得師傅受此侮辱,一日爲師,終身爲父,若是不維護師傅的尊嚴,那是不孝!
徵羽將能夠調動的所以銀針甩向秦允城,一瞬間爆發了,尖利的銀針劃破長空,極速朝秦允城飛去。
雖然徵羽用了所有力氣,發揮出了銀針的巨大威力,但還是僅僅讓秦允城擦破了點皮,並未傷到。
他不過是一個側身便躲開了。
衆人也快速做出應對,動起了手。
不是衝動,是維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