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不可思議的張着嘴巴,半天無法回神。-..-
原來,這個小東西不是隨手‘亂’拿了,她是知道這‘藥’‘性’纔拿的!
可是這還不到一歲的孩子,竟然就能分辨‘藥’‘性’,簡直是匪夷所思!
流風將小云朵抱在懷裡,然後隨手拿出幾個調配好的‘藥’來,放在桌子上。
“把這些‘藥’分類放回去。”
只見那雙‘肉’乎乎的小手,抓起‘藥’都沒有一點猶豫的將‘藥’分好,然後又朝流風的臉頰湊了過去,一陣‘亂’啃。
流風有些凌‘亂’了,他也是從小就接觸,可以說是在‘藥’房裡長大的,可是他到四歲的時候,才能實得清楚這些。
他不知道,小云朵一出生,五官就十分的敏銳,而且在千玥還懷着她的時候,身上的鮫珠也在滋養着這個小小的生命,所以,她的體質也特別的好。
再加上,小云朵一出生之後,流風爲了她研製出了許多的良‘藥’,幾乎可以說,將這個小傢伙養的百毒不侵。
她現在還小,心智未開,所以也一切只是憑本能在做事。
而且從她生下來,和流風呆在一起的時間比爹孃還要多,她憑着過止不忘的記憶,早已將流風的‘藥’全都分的清清楚楚。只是不知道名字,一部分的也不知道功效罷了。
偏偏這一日沉和化功散,她是見過的效果的,自然就記住了。
今天的事情,說來只是巧合。
最近流風一直在配白子鳶的解‘藥’,所以照看她的時間也比較少,她一醒來,沒見流風叔叔,就爬出去想去找孃親。
結果到了客房的時候,卻聞到了陌生人的味道,剛好‘門’沒鎖,她就爬了進去,然後就有了東方笑塵的災難。
“你究竟是怎麼分得清楚的?”流風驚訝的朝小云朵問道。
小傢伙一臉茫然,以爲流風生氣了,對着這張俊顏,再次用口水給他洗了一遍。
流風將懷中的小人兒放了下來,拿起帕子擦了擦臉,對上那雙靈秀的雙眸。
小云朵和她的孃親不一樣,這雙眼睛漂亮讓人移不開眼,滿是靈氣一眨一眨像是會說話一樣,特別是想做壞事的時候,總是‘蒙’着一層讓人不忍苛責的瀲灩,不像她的孃親,眼神清冽都不敢讓人直視。
“以後,不許再上‘藥’架,聽到沒有?”流風柔柔的朝面前的小傢伙說道。
小傢伙似懂非懂看着流風,眼看着又要來一個口水的洗禮,流風立即將臉轉向一旁。
“咱們去‘藥’園瞧瞧。”流風抱起小云朵,朝院後的拱‘門’走了進去。
醫毒本相通,流風醫術高明,是神醫後裔,但是很少人知道,他的毒更是與醫術相齊。
小傢伙已經基本能分得清,哪些能碰,哪些不能碰。
細心觀察直來,流風更是發現,這小傢伙對於危險的事物,總是特別的敏銳,對不得整日調皮搗蛋,卻從來都沒有出過事。
“‘花’‘花’。”小云朵指着面前的‘花’,開心的揮舞着小手。
流風走上前去,摘下了一朵放到小云朵的小手上,這小傢伙突然反過來別到他的發間。
“美,美。”小云朵開心的拍着小手,‘露’出上下各四顆小牙牙,看起來可愛極了。
“流風公子,白小姐求見。”婢‘女’緩步而來,恭敬的朝小云朵伸出手,“小主子,流風公子有客人來了,奴婢抱你去找太子妃好不好?”
“不。”小云朵立即摟着流風的脖子。
“不礙事的,讓白小姐直接到這裡來找我吧。”流風抱着小云朵,也捨不得讓她離開。
小云朵立即樂了起來,對着流風的臉又是一陣狂啃。
幾翻如此,流風再也架不住這個小東西熱情,他一邊擦着臉上口水,一邊說道:“是不是和爹爹孃親學的?以後這些東西可要少學一些,我們的小云朵可要當一個矜持的小姑娘,長大後……”
突然,他停了下來,長大後……
長大後,她還會不會像現在這樣纏着自已?
長大後,她還要嫁人,最終會屬於另一個男人的妻子。
流風握着‘花’的手,不由自主的使力,嬌‘豔’的‘花’朵,在他的手裡立即碎爛了。只是想想這些,他的心就難受的好像被人拿着鋤頭刨一般。
小云朵見流風不出聲,而且把‘花’都捏碎了,還以爲他不開心,又將小嘴湊了過去,這一次,她沒有親臉,而是咬着他‘脣’,使出吃‘奶’的勁一陣狂吸。
流風被刺‘激’的腦中一片空白,慌‘亂’的推開懷中的小身子。
“這孩子都看到什麼了?”他的心裡,無比埋怨這一對不管什麼場合都能如若無人的親熱的父母來。
看着小云朵又要‘逼’過來,他無奈的搖搖頭,看着懷中的小人兒的目光,也不由自主的‘揉’柔和了幾分。
“小東西。”他的‘脣’角掛着淺淺的笑意。
他的氣質本就如同三月‘春’風那般和煦,又多一分柔和,更讓人無法拒絕,無法逃避,只能‘迷’失在他柔情裡。
緩步走來的白子鳶,恬好看到這一幕,雖然不是對着她笑,但是她也控制不住的沉醉了。
“是不是餓了?”流風轉過身來,恬好看到如同一尊雕像一般站在園子‘門’口的身影。
“白小姐。”他淡淡的打了個招呼。
“流風公子。”白子鳶有禮的迴應,臉‘色’突然紅了幾分,她慌忙低頭,有些難爲情。
“身體不舒服嗎?”流風輕聲詢問,要不然,這白小姐的臉‘色’怎麼突然那麼紅?
“不,不是,天氣有些熱而已。”白子鳶立即解釋,心裡又是羞又急,又暗自傷神。
流風一心想着小云朵餓肚子的事情,急着詢問道:“不知道,白小姐有沒有將解‘藥’拿來?”
“拿來了。”白子鳶立即將包在紙包裡的解‘藥’渣遞到流風的手裡。
流風接過,輕輕聞了一下,卻見懷中的小傢伙立即揮着小手將紙包打落,小臉上的笑意也全都收去。
“啊,怎麼辦,就這麼一點點。”白子鳶慌‘亂’的低身去撿起,可是那‘藥’渣已經落入泥土裡怎麼也找不到了,一瞬間急的眼睛都紅了,差點哭出來。
“白小姐莫急,我已經知道里面的成份了。”流風握住小云朵的手,朝她讚賞的一笑。
結果,換來的又是一臉的口水。
這小傢伙是聞出來那‘藥’中的烈毒了?要不然也不會這麼‘激’動的將‘藥’拍掉。
白子鳶也漸漸放鬆了下來,她知道流風懷中的孩子是千玥的,也升出幾絲好感,不過上幾次來都沒有時間親近。
“小云朵,能不能讓我抱一抱?”她輕輕拍了拍手。
“不要。”小云朵回答的很乾脆,摟着流風的脖子怎麼也不願意鬆手,這一次,比那婢‘女’要抱她的時候反應還要強烈。
“小云朵不喜歡生人親近。”流風緩緩道,抱着小云朵朝前方走去。
白子鳶想找點話題能夠呆的久一些,她突然想到千玥所說的蘭‘花’,往園子裡一看,最角落的地方,正好擺着幾盆。
“流風公子,你也喜歡蘭‘花’嗎?”
“不喜歡。”
白子鳶有些尷尬的不知道怎麼接下去。
“小云朵喜歡摘着玩,要不然她就會摘我的‘藥’草了。”流風解釋了一句,這小傢伙無聊的時候,能把他這一園子的‘藥’草給拔光。
“哦,原來是這樣。”白子鳶有些欣喜,因爲這一次,流風公子沒有將她晾着。
她朝四周一瞧,果然見種着各‘色’各樣的‘花’,原來,這園子裡,不止是蘭‘花’。
“解‘藥’我一定會盡快配出來,如果沒有什麼事,恕不奉陪了。”流風擡步朝前方走去。
“流風公子。”白子鳶喚了一聲,擋在流風的身前,擡手朝那些蘭‘花’指了過去,“我最喜歡蘭‘花’,但是我自己種的卻沒有活,能不能送我一盆?”
“這是小云朵的,要問過她。”流風說罷,當真去詢問小云朵,“好不好?”
小云朵點點頭,好像是答應。
“你自己去挑吧,喜歡那盆就拿哪盆。”
“謝謝流風公子,我拿回去之後,一定會好好的養。”白子鳶興奮朝園子的一角走去。
流風抱着小云朵走出園子。等到白子鳶拿着一盆開的正旺的蘭‘花’出來,早已不見那一大一小的身影。她走出園子四周轉了轉,還是沒有碰到流風的身影。
她只好抱着蘭‘花’,朝前院走去。
千玥看到白子鳶抱着‘花’無‘精’打採的走來,不管白子鳶的神情,這‘花’是拿出來了,流風這榆木疙瘩終於開竅了?
“鳶兒。”她朝失神的白子鳶喚了一聲。
“千玥姐姐,我是不是很討人厭?”白子鳶張口就是這一句。
千玥立即搖了搖頭,“沒有啊?”
“爲什麼流風公子好像都不肯和我多說一句話?好像很不喜歡我。”白子鳶一臉愁緒。
“難道你喜歡流風?”千玥笑着反問道。
“我,我沒有!”白子鳶的臉突然又紅了起來,不敢直視千玥的目光。
“流風的‘性’子就是這個樣子,不過他也在慢慢的改變。”千玥知道白子鳶臉皮薄,也沒有再追問。“我們一起去鋪子吧,最近的生意怎麼樣?”白子鳶生怕千玥再追問,立即將話題轉移。“好啊。”千玥點點頭,兩人一前一後出了太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