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傾站起身來看了一下,眼中帶着一絲淺笑,目光定格在某一處,“寶寶,堆的不錯。”
她白了他一眼,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麼。
太陽已經落下,世界還沒有徹底的暗下來,天空有些暗暗的紫藍‘色’,西方的天空,還殘留着一絲紅光,風景真的是讓人歎爲觀止的美。
她在看風景,他在看她,同樣的入‘迷’。
“我們回去吧,等一下氣溫會慢慢下降。”軒轅傾將她摟在懷裡。
千玥回過神來,側靠在他的‘胸’膛,“陪我走一走好不好?”
“好。”軒轅傾哪裡會拒絕她的任何要求。
兩人手牽着手,十指相扣,緩步朝回城的方向走去。
“軒轅傾,謝謝你出現在我的世界,讓我愛上你,讓我的人生就此圓滿。”她突然很感‘性’的說了一句。
軒轅傾停下腳步,專注的看着這張小臉。
“寶寶,你是想我‘吻’你嗎?”
“那還愣着做什麼?”她淺笑着說道。
他捧着她的小臉,輕輕的‘吻’上她的‘脣’。
她多麼的珍惜現在的時光,她不是之前的那個什麼記不得,什麼也不清楚的小白癡了。
輕輕的含着他的‘脣’,她‘吻’的那樣的纏綿,他也不敢打破這樣的幸福,很老實的任她‘吻’着。
久久之後,她才鬆開,“抱着我吧,我有點走不動了。”
軒轅傾淡淡一笑,將她攔腰抱起,兩人將來時的馬兒都扔在腦後,就這麼漫步着朝前方走去。
璀璨的星辰作偷偷的爬滿了整個夜空,閃爍着璀璨的光芒,一絲夜風襲來,她往他的懷裡鑽去。
他握着她的手,渡了一些真氣過去給她暖暖身子,輕聲的提醒道:“小‘混’蛋,這樣走着回去,至少都要一個時辰呢。”
“我不管,我就要這樣。”她揚起小臉,帶着幾分固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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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只是,冷不冷?”
“你抱着一點都不冷。”她搖了搖頭,明明是在說謊。
他卻沒有拆穿,真氣也只是能支撐一陣,他多留意一下就好了。
抱着她不時的渡真氣給她暖身子,兩人就這麼一直走着走着……
才走了不到半個時辰,懷中的小人兒就傳來一陣平穩的呼吸聲,軒轅傾停下腳步,藉着朦朧的夜‘色’看着她這張絕美的睡顏。
“寶寶,你在害怕嗎?”
懷中的人兒睡得正香,怎麼給迴應。
他抱着她,繼續朝前方走去,“有我在,不用害怕,也不需要害怕知道嗎?”
……
烈火‘女’王一直派人盯着,軒轅傾一但回來,立即要向她報告。
可是一直等到子夜,也沒有一點消息,她支着額頭有幾分疲憊。
“‘女’王,軒轅傾不會是逃了吧?”‘侍’衛站在一旁揣測着。
“逃?”烈火‘女’王冷笑一下,她都覺得用這個字眼來形容軒轅傾簡直就是一種侮辱。
“不用再去盯了,明天天亮前,他一定會回來。”烈火吩咐一聲,朝內室走去。
她今天的‘精’神狀態一直不是很好,等了這麼久也只是想知道軒轅傾究竟想要從左士銘的身上得到什麼。
這一點對她來說至關重要,她能感覺到,軒轅傾的一舉一動,已經能夠牽連到西荒的局勢了!
軒轅傾過了子夜纔回到城中,不過他回來的方式有些特別,他耗盡了最後一點真氣,悄無聲息的回到屋內。
將千玥放在‘牀’上,又將她雙‘腿’上的沙子清理了一下。這纔出去整理自己這狼狽的一身。
玄武發現他的時候,他已經一身清爽,衣衫整潔。
“主上,左士銘撐不住,屬下給了他一點點解‘藥’,暫時緩解了傷勢蔓延。”玄武恭敬的說道。
“東方笑塵傳來消息沒有?”
“城主的兵力只是在匪城外三十里盤旋巡邏,東方笑塵佯裝攻城被俘虜,已經進了匪城。”
“以現在西荒的局勢來看,人們並不想過這種日子,人心浮動,恬恬是需要一個凝聚力的時候。”軒轅傾輕聲說道。
東方笑塵的身份,恬恬就是最好的凝固力。
“主上,據調查,匪城的兵力可有數萬人,而且又十分的雜‘亂’,有真的土匪出身,也有百姓,更有一些亡命這徒,和單于歸的隊伍完全不一樣,萬一東方笑塵他失敗,再暴‘露’了身份……”
“那也是他的命數,我來西荒的主要目的就是取往生經,他失敗與成功與我一點關係都沒有。”軒轅傾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他只做到此,剩下的事情,再想‘插’手。
“是。”玄武立即會意,恭敬的應了一聲。
“烈火‘女’王今日見過左士銘之後,有什麼反應?”
“回去後就一直派人去尋主上,半個時辰之前還在打探主上的行蹤。”
軒轅傾沒有說什麼,‘脣’角揚起一絲輕笑,看來還是有些效果的。
瞭解了所有的情況後,他緩步回到房中,輕輕睡在了千玥的身側,感覺到他的氣息,那個小身子立即靠了過來,像只小貓一樣縮在他的懷裡。
“寶寶,安心的睡吧。”他輕輕在她的額頭印上一‘吻’,也緩緩閉上雙眼。
次日一早,烈火‘女’王不派人來通知軒轅傾,親自來到千玥的住處。
千玥與軒轅傾已經醒來,此時正在梳着髮髻。
烈火‘女’王直接衝了進來,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幕。
軒轅傾竟然在給千玥梳髮,而且他的手法是那麼熟練,就連複雜的髮髻都挽的那麼‘精’致,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千玥緩緩側過身子,認真的打量了一下面前的烈火‘女’王。她的心控制不住的緊了一下,她竟然看不到烈火‘女’王的生死!
她又朝烈火‘女’王身旁的隨從‘侍’‘女’一一望去,全都看不到。
她原本以爲看不到人的生死,是因爲她現在只是被乾坤陣保下的一抹神智,甚至連以前的一抹幽魂都不算。
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方法將她送了回來。
她以爲,她看不到人的生死是正常的,可是現在,她在漸漸的恢復,已經完全找回以前的記憶,可是她還是看不到。
就好像失去了那種能力。這樣的感覺,讓她無法適應。
烈火‘女’王在千玥打量她的時候,也在打量着千玥。
她感覺眼前的‘女’人,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那道冷洌的目光讓人無法直視。而且帶着一絲清傲,這樣的氣質,與軒轅傾如出一轍。
對於這道眼神,她的心裡更是控制不住的一悸,那是一種隱隱升級起的懼意。
軒轅傾將髮髻固定好,拿起一個帶着流蘇的釵子在千玥的發間比了比,跟本就是無視烈火‘女’王的存在。
“寶寶,這個好不好看?”
千玥的目光從烈火‘女’王的身上‘抽’了回來,望着銅鏡中的自己,“你覺得呢?”
“你用什麼都好看。”軒轅傾絲毫不吝嗇的讚美着。
這一對夫妻,就這麼如若無人的秀着恩愛。
看得烈火‘女’王心裡真的一陣憋屈,她擡起手揮了揮,“你們全都退下。”
隨從魚貫而出,屋內只剩下三人。另外的兩個還在秀着恩愛,只剩她一人,好像無比的多餘。
“就用這個吧,是你喜歡的石榴‘色’。”軒轅傾輕輕的將釵子別在她的髮髻上。
烈火‘女’王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主動開聲:“本王想知道,你究竟要從左士銘身上得到什麼?”
千玥不待軒轅傾回答,緩緩站起身來,她已經不以前的她,暗自生悶氣,明明知道這個烈火‘女’王對她的小傾傾有非份之想,卻還是眼睜睜的看着。
“如今,我們和烈火‘女’王是同一條船上的人,自然是從左士銘的身上得到最利於咱們的,‘女’王想要什麼?”
軒轅傾看着千玥那張‘精’致而又明‘豔’的小臉,心裡無比的雀躍,護食的小‘女’人,很彪悍呢。
烈火‘女’王被被千玥這麼一問,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
她一直以爲,千玥就是個頭腦簡單的小‘女’人,才替軒轅傾覺得不值,而且也想不明白,軒轅傾怎麼可能愛上這樣的‘女’人。
現在,千玥的轉變,簡直讓她無接受。
“‘女’王難道連這麼至關重要的事情還沒有想清楚?”千玥又問了一句,氣度從容,更添了幾分清傲。
她說話的時候,下巴微微擡起,眉宇微挑,簡直就是一副挑釁的模樣。
可是偏偏這個模樣,那麼的美‘豔’,就連烈火‘女’王一個‘女’人,都有點看的失魂了。
烈火‘女’王第一次有了一種深深的自卑感,她是西荒唯一的一位‘女’‘性’王爺,她有着不輸男兒的智慧與膽識,能讓她的王城逐漸強盛。
她有着傲人的美貌,她覺得上天給了她一切。
可是這一切自信,在看到今天的千玥的時候,被徹底的踐踏。
千玥很不滿意烈火‘女’王的反應,她還真是高看了她嗎?從記憶之中梳理出來的一些印象,也在大打折扣。烈火‘女’王感覺到千玥的情緒變化,心中一陣憤怒,那種眼神對她來說,簡直是毫不留情的打擊。“左士銘是廣王的寵臣之一,如果能讓他倒戈,自然事半功倍,就是不知道,你們有沒有那個本事讓他屈服。”烈火‘女’王強忍着心中怒意朝千玥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