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天羽想到雪夢依那嬌嬈,忍不住一陣神往,但此時畢竟身在府中,可不能在嬌妻面前對她現出迷倒之色,不然打翻五個醋罈子,就得不償失啦!
他胡思亂想之際,已經來到前廳室內,柳詩詩正與雪夢依嘮得正熱,有說有笑,相互稱讚對方的才藝,十分客套,二女均是當代名姬,常參加皇親貴族宴會,善於交際,對談起來聲音不但悅耳清脆,詞鋒更是恰到妙處。
張倩和蕭湘年不過十八,雖然已變爲少婦,但天真爛漫之情不改,見他走進室來,一股風般撲到愛郎身前,各挽一條手臂,一副依戀羞澀的神態。
呂雉嫺雅穩重,秀外慧中,許多想法都放在心中,輕易不表露出來;郭鈺瑩出身商賈大家族,雖也生性好動,嬌媚可愛,在外人面前竟也不好意思起來,顧盼生輝,眸光充滿情火地望着他進來。
柳詩詩轉身望了龍天羽一眼,甜美一笑,一副幸福的滋味洋溢於表,雪夢依嘆道:“一年前在咸陽見到詩詩姊,雖然貌冠京華,卻無此刻嫵媚驚豔,不知詩詩是如何保養的?”
龍天羽“噗”的險些噴出口水來,暗道還不都是老子的功勞,晚上不知折騰幾次,才能滿足詩詩這妮子,頓時有種男人虛榮感。
雪夢依先前只當沒瞅見,此刻翻眼向他瞧去,秀眸眉角,似笑非笑,但明顯歡喜大於憎恨,不知爲何見了他後,反而有些緊張,心跳也急促許多。
她忙將目光移開,伸手壓了壓胸脯,以免透不過氣,心忖好奇怪,一直以來從未有過這般感覺……唉,這龍天羽果然是我的客星啊。
柳詩詩瞧她雪白膚頰染上緋紅,愕然道:“夢依小姐,你不是說,登府來找我家夫君有要事協商麼?這不,他就來到你身前啦!”
龍天羽微笑道:“不知夢依小姐找龍某有何差遣,咦,你貼身那對姐妹花怎麼沒來啊,也好讓我這幾位貪玩的嬌妻開開眼界。”
雪夢依小嘴一撇,似乎不願搭理他,反而牽起柳詩詩的玉手道:“詩詩姊,夢依登門拜訪,一來想知會故友,二來嘛,想跟各位姊姊借你們夫君一會工夫兒,夢依有點重要的事想與他交談,可不可以嘛?”
諸女哦的一聲,瞧了瞧她,又瞅了瞅愛郎,有些似懂非懂,驚訝地環顧着二人,張倩更在他的肋下捏了一把,半笑半蹙道:“好啊,龍郎,還說昨晚沒什麼!”
龍天羽強忍疼痛,擰了倩兒臉蛋一下,回道:“有外人在,也不給爲夫點面子,瞧我待會兒怎麼收拾你!”
張倩格格笑道:“纔不怕呢!”
柳詩詩清美道:“好了倩兒,就你喜歡跟龍郎逗個沒完,一會惹起他頑皮性子,你可別向我們求救啊!”
張倩向他吐了吐香舌,笑道:“我先出去了就是,龍郎一會可不能再來欺負人家。”說着挽起蕭湘的雪臂,嬉笑着朝廳外走去。
詩詩三女也相繼出房,室內惟有龍天羽和雪夢依兩人,彼此目光相投,都尷尬起來,龍天羽試探道:“還在生我的氣麼?你昨晚險些制我死地,我都沒跟你算帳,你也別一直記着那一吻了。”
雪夢依臉上一紅,啐道:“誰有心思一直來記,纔不跟你一般見識,夢依是因昨晚伏擊上將軍的事致歉來的,人家一時氣不過,行事也忒草率了些。”
龍天羽心想不會那麼簡單吧,你一時氣不過,險些置人於死地,幸好我本領的不是蓋的,及時反制偷襲,淡淡道:“你今日造訪,不只是爲道歉而來吧?”
雪夢依面紗仍掛着臉上,眸光似有些不悅,嗔道:“當然不是了,看把你急的,是不願意人家到此,想早點逐客吧?”
龍天羽失笑道:“瞧你說的,我可沒有那個意思,問你別的,你又不肯透露絲毫,難道是喜歡上男人登門來示好?看你討厭男人的樣子,也不像啊!那只有來道歉了。”
雪夢依被他說得如此不堪,心有不服,爭辯道:“誰說人家討厭男人啦,只是無論王侯將相、賢人智者牀上的樣子都讓人作嘔,象樣的君子卻還沒見到一個。”
龍天羽驚訝道:“他們牀上的樣子你都見過呀,那你豈非……豈非……”
雪夢依氣得揮拳就打,啐道:“呸,你竟瞎說,人家纔沒有!”粉拳捶出,卻被龍天羽大手攥住,嬌軀不由向前傾斜,幾乎貼近他的胸膛內。
龍天羽故意道:“你沒有什麼啊?”
雪夢依叫道:“纔沒有……纔沒有破身呢,你當人家水性楊花,那也隨你,臭男人,臭男人!”掙扎兩下,畢竟女人氣力小,被他緊緊攥住手腕,無論如何自行抽不出來。
龍天羽見她身軀玲瓏優美,凹凸浮動有致,兩股目光更是嫵媚誘人之極,柳眉間一點素蛾,使她超凡脫俗一般,紗巾遮住面頰,但古典輪廓猶如刀削分明,透着十足的美感。
他忍不住俯下頭來,對準她面紗後的櫻脣吻了下去,就在雪夢依錯愕間,檀口已被他封住,龍天羽只覺佳人脣瓣柔軟溼蜜,將她一聲聲抗議的呻吟吻去,深深淺淺地舔弄着她。
“不好!”他忽然想到這可不是青樓,而是在他自己府上,若被五位夫人瞧到,那還了得,把野花招到家來調戲,顯然對諸女太不尊重;不等雪夢依反應過來,他急忙閃出三四步外,微笑道:“是我失態,又得罪了姑娘,請別見怪!”
雪夢依怔愕震驚,從來沒有人如此對待過她!此刻面紅耳赤,出奇的是這次並未動怒,雙頰微微現出羞澀,眸光也變得柔美潤澤,撩撥幾縷垂在前額的髮絲,好整以暇道:“不和你閒扯了,你這人哩,什麼都好,就是太不正經了,人家此次來,要與上將軍商議抗秦之事的。”
龍天羽微覺驚訝,心想他不是秦朝廷派來行刺我的麼?究竟幕後誰在操控着這身份超然的名姬?說道:“喔,暴秦無道,人人得而誅之,不知姑娘有何事要與在下商議?”
雪夢依嘆道:“其實昨晚本來有事請龍將軍斟酌,只不過……只不過在酒席上見到龍軍將領迷戀酒色,就連上將軍本人也癡迷輕薄,人家便想教訓教訓你,殊不知在酒宴上反被你制住,就氣不過在房中設下伏擊,倘若你是無能之人,那便把你連夜偷運出彭城,挾助吾兄起義,沒想到上將軍果然非等閒之輩。”
龍天羽聽她娓娓道來,心想歌舞時候正在試探,嘿嘿,小妮子做事不知道天高地厚,想要挾持龍某人來幫他人起兵,未免弄巧成拙了,問道:“不知令兄如何稱呼?”
雪夢依頓了頓道:“家兄正是燕地臧茶,哎,燕國太子丹當年派荊軻刺秦王,嬴政懷恨在心,在嬴政統一六國時先後將燕王后裔迫害無遺,如今起兵,無舊主可扶,名不正則言不順,家兄在燕地集五千人馬,本想起義,但邊戍處有上萬守軍,都是前幾年蒙家軍監督修築長城時留下的秦軍,驍勇善戰,抵擋着關外的胡人,倘若北燕起兵,勢必被這支秦軍剿滅,纔不得已請上將軍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