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聽心裡頓時涼了半截兒,於是我忙追問道,“那古小彬呢?他當年在不在家裡?”
鄰居聽了連連擺手說,“別提那孩子了,一點兒也不讓老古省心,學的時候一天到晚的惹事生非,後來聽說96年的時候送到城裡的技校學去了,之後再也沒見他回來過了。 ”
“你是說他們全家遇難的時候,古小彬肯定沒在家?”白健急迫的追問道。
鄰居撇着嘴說,“肯定沒在家,而且他們家遭了這麼大的難,也不見那個小白眼兒狼回家看過一次……真是白養他這麼大了!!”
這下子所人都傻了眼,本來想着找到古小彬的家人以後,只要做了dan的對,不管白骨少年是不是古小彬都會有個肯定的答案。現在可好,敢情兒這個古小彬的家人在98年死絕了,這也解釋的通爲什麼後來他們沒有再去學校找過人了。
“現在怎麼辦?”我一臉無奈的對白健說。
白健想了想說,“那找他當年同一個宿舍的同學問問,一個人如果還活在這個世,是不可能和任何人都不聯繫的,如果一個人突然間從一個時間節點開始音信全無,那隻能證明這個人死了……”
還好,最後那位鄰居告訴我們說,古家也不是什麼親戚都沒有,據說當年出事兒之後,是老古的住在一個外地的堂弟過來給他們全家辦理的後事。可是這名鄰居卻想不起那個老古的堂弟叫什麼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們都是姓古的……
這時白健他們總算是看到了一點兒希望,因爲在dna的檢測,親近也是可以做對的。目前警方能做的,是找到古小彬的這位堂叔……
於是所有人兵分兩路,袁牧野帶着兩名幹警去找這位古姓堂叔,而我們則和白健一起,去找古小彬當年的幾位室友。
根據白楊主任的回憶,當時學校裡面是8人間的宿舍,居住條件不是很好,所以那些家在本地的學生通常是不會住校的。可是像古小彬這樣家裡離着遠的,他也只能選擇住校。
隨後我們找到當年和古小彬住同一宿舍的幾個同學,他們有的和古小彬學的是同一個專業,有的則是學汽車維修之類的。
可是當他們聽到古小彬的名字後,幾乎都是一臉的茫然,到不是他們不記得誰是古小彬了,而是他們都說,自從古小彬離開學校之後,沒有再見過他了。
據這幾個當年和古小彬一個宿舍的同學說,古小彬這個人的性格古怪,和誰都處不到了一塊兒去,大家在一起住了一年多了,可是他卻和誰都不怎麼熟絡。
如果硬說他在學校的時候和誰走的最近的話,那應該算是教美髮的武老師了,可後來聽說古小彬不知道因爲什麼和武老師大吵了一架,然後這才跑到外面找了工作沒再回來的。
晚回到白健他們局裡後,所有人都有些泄氣,雖然現在我們查這個古小彬查的熱火朝天,可萬一這個古小彬還好好的活着呢?那我們這一切不是白耽誤功夫了嗎?
在這時,白健派去查6位座機號的同事傳來了好消息,沒想到那個座機號在升級到了7位之後,竟然還有人一直在用!!而且最讓人意想不到的是,這個座機在二十多年前是職業技校其一間辦公室的電話……
後來學校倒閉之後,這個號碼被私人買走了,登記在了一個叫武克北的名下,可不知道怎的,我總是感覺這個武克北的名字好熟悉,似乎是在什麼地方聽過!
“怎麼樣?!和死者濃情蜜意的果然是教他們的某個女老師吧!”我一臉得意的說道。
白健一看有了線索,心情也變的輕鬆了一點兒,一聽我這麼說開玩笑的說,“那誰說的準啊!萬一是個男老師呢?”
於是當天下午,我們再次找到了白主任,向她瞭解是否還記得這個座機號碼。畢竟事隔二十幾年了,讓她一下子想起來的確有些困難。
不過還好這個號碼當初她一直打了好幾年,所以印象還是很深的,“這是美容美髮組教師辦公室的電話,那個時候我因爲工作的原因經常要撥打這個電話,所以還算是有些印象。”
“那你還記不記得當年能用這個電話的老師都有誰?”白健追問道。
這次白楊回答的倒很痛快,“是美容美髮組的5位老師唄……”
我聽了問她,“他們都叫什麼名字?”
她想了想說,“有喬豔、李琳、杜鵑、鄭健、武克北。”
當武克北這三個字再次出現在我們的耳邊時,我和白健都很吃驚,然後忙向白主任詢問這個武克北的更多信息。
她聽了告訴我們說,“這個武老師現在可了不得了,別看當年他只是一個技校教理髮的老師,可人家現在卻是著名的影視劇造型師,這些年有好多票房過億的電影都是他給做的造型……”
聽她這麼一說,我這纔想起來,還真是有個特別出名的造型師叫武克北,以前的時候經常會在某部電影的發佈會聽到這個名字。
我有些的詫異的對白健說,“不會真讓你說着了吧,難道說古小彬的情人是這個武克北?”
“看來我們得會會這個武克北了……”白健幽幽的說道。
我聽了之後覺得這事兒不太好辦,“不是我給潑涼水啊!憑一個座機號,咱們能懷疑這個武克北嗎?那同一個辦公室裡還有4個老師呢,萬一是他們呢?又也許這個武克北成名人了,所以他是因爲特別留戀當初在技校的日子才把電話遷走的呢?”
聽了我的話後,白健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突然擡起頭對我說,“沒關係!我們可以先找他了解一下當年古小彬的情況,我覺得以這個切處點接近他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算他是大名人也要配合警方的工作,這是做爲一個公民的基本義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