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河原來就是當年被我表叔放走的那隻火狐狸,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們還能在異地相遇。雖然我能感覺到他對我沒有惡意,可他的突然出現,肯定是爲了某種目的而來。
想到剛剛進門他對我說的話,我就好奇的問,“你爲什麼不讓我碰這女屍?她是你相好的?”
莊河給了我一個白眼說,“難道你想和外面那個死倒一樣嗎?要不是我和你表叔的交情,我才懶得管你死活呢?”
我聽了心裡一驚,“你說趙軍的死是因爲碰了這具清代古屍?這怎麼可能,之前劉勝利的手下又不是沒有碰過她,怎麼他們都活的好好呢?”
莊河見我不信,就從身上拿出一包紙巾,從中抽了一張,然後到走女屍的身邊輕輕的覆蓋在了上面,潔白的紙巾瞬間被浸溼了。
“這女屍化出水了?”我想也沒想的說道。
莊河對我聳聳肩說:“還真讓你說對了,這女屍就是解凍後化出水了!”
我一聽還真讓我給蒙對了!
“化出水怎麼了?”我不解的問。
這時丁一皺着眉說,“難道她身上有什麼防腐的東西有毒?”
莊河點點頭說,“終於有個開竅的了!她身上的屍水如果不小心濺到口鼻眼裡,那就鐵定要去閻王殿報到了!”
“不至於吧,我就不信他把古屍偷出來就爲了舔她身上的屍水?”說完後,我自己都覺得噁心。
可丁一卻搖頭說,“應該是他在假山後面聽到王海走過來時,一時手忙腳亂不小心濺到嘴裡的。”
“嘖嘖……那這小子可真夠倒黴的了。”在瞭解了他一生的經歷後,我在心裡多少爲他有些可惜。
可沒想到莊河卻冷哼一聲說,“自作孽不可活……他現在有這個下場也不能願別人,有些東西不是誰都能夠染指的……”
聽莊河這麼一說,我纔想起我們此行的目的,於是我就反問他說,“你來這裡幹什麼嗎?不會也想要這具清代女屍吧?”
沒想到莊河竟然神情一滯說,“她是我一位老朋友,我實在不忍心見她的屍骨被人這麼賣來賣去。”
“你認識她?”我頗爲吃驚的說。
“認識很多年了,當年的我還不是現在的我……”莊河自言自語的說。
可我一想到劉勝利還在找這具古屍,如果莊河和我們搶的話,那隻怕我們這趟就白來了!
“你想怎麼樣?”我有忐忑的問。
莊河走到女屍的面前,定定的看着她,眼中滿是溺愛,“我想把她帶走。”
“那可不行!”我立刻反對說。
沒想到莊河眼睛一橫,周圍的空氣中立刻旋出了陣陣的氣流,他冷冷的說,“如果我偏要呢?”
沒想到剛纔和還和我有說有笑呢,這麼一會兒就翻臉了!我心裡本來就怕他,自然被他這一眼嚇的不輕。還好丁一一直都在我的身邊,他一看莊河的氣場不對,像是隨時都要發難一樣,就將我擋在身後,準備隨時動手。
莊河見嚇到我了,立刻收了神通,然後神情暗淡的說,“你們別看她穿着華麗,出身尊貴,可是命卻很苦,不然也不會在如此大好年華就早早的過世。難道你真的忍讓這麼一具美麗的軀殼被人生剖活剝了嗎?”
我聽了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說,“那有你說的這麼嚴重啊!那些外國的藏家都是收藏,不會把她大卸八塊的!”
莊河冷笑了一聲,“進寶啊,我是不是該笑你太天真呢?那些老外得到她後,一定會好奇她爲什麼會保存的如此完好,所以她最終的命運只能是被人解剖開來,看看她身體的秘密是什麼。”
我一聲也語塞了,這真的是極有可能的,就像泰龍集團派趙軍來偷屍,不就是這個目的嗎?不論是被泰龍集團偷走,還是被劉勝利崬給布萊爾,她最終的下場可能都一樣。
莊河看我有些猶豫,就繼續對我說,“我可以給你講講我和她的故事,聽後你可能就會和我一樣的同情她了。”
我看了一眼時間,長夜漫漫,聽莊河講講幾百年前的事情也挺有意思的,於是我就拉過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
莊河見我坐下準備聽他講故事了,就微微一笑,然後聲音清冷的給我們講起了當年的一些往事……
那個時候的莊河還沒有修煉成人,只是一隻弱小的紅狐狸,因爲皮毛豔麗,所以經常成爲獵人們爭相捕獵的對象。這年深秋,雪下的特別的早,因爲肚子餓,莊河一不小心就落入了獵人的陷阱裡。
就在莊河以爲自己這次肯定會被人剝皮做了毛大氅時,卻被一個漂亮的小女孩給救了。
這個小女孩名叫葉蘭,她是位清朝的格格,她的阿瑪是位郡王,還一個長他五歲的哥哥玄理,莊河就是玄理送給葉蘭過生辰的禮物。
不想葉蘭一見到莊河就十分的喜愛,着實不忍心把這麼漂亮的生靈變成一件大氅,於是就求她哥哥,不要殺了它。因爲捕獲它的地方名叫莊河,所以葉蘭就也給它起了個名字叫莊河……
從此王府上下,全都知道小格格養了一隻紅狐狸,名叫莊河。可那個時候的莊河可不個省油的燈,不是今天偷了後院的雞,就是明天咬死了後院的鴨,搞的下人們是敢怒不敢言。
後來還是玄理見它野性難除,就勸葉蘭將它放回大山,說只有那裡纔是莊河真正的家。葉蘭心善,知道莊河在這裡即使有吃有喝卻也不快樂,於是就同意了哥哥的提議,將莊河放生了。
18年後,莊河有了一些道行兒,就想下山去看看當年救過自己的小格格如今出落成什麼樣子了。結果當他趕到王府時,卻見府裡上下陰氣環繞,像是快要辦理後事一樣。
莊河起先還以爲是葉蘭的阿瑪去世了,誰知進去一打聽才知道,老王爺早在7年前就歸天了,而今這位……是府裡的格格葉蘭。
莊河大爲震驚,想想葉蘭今天年也不過二十有五,怎麼會這麼年輕就要死了呢?莊河想繼續打聽下去,卻見那個下人臉有隱色,一看事情就沒有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