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了熱情的海大姐後,我們用手機導航在這附近尋找,想看看有沒有一家叫“家家樂”的房產介。別說啊,這個家家樂還是個連鎖的的房產介公司,光是這個寶山區有兩個。
我在手機點開其一家的站,直接在面找到了那個叫吳昊明的房間介,還有他的手機號碼。電話撥通後,我直接約他出來見面,說是有人介紹我過來了。
之後我們和這個吳昊明約在了附近的一家星巴克裡見面,我讓他給我找幾套他手頭價格低過市場價的房子,也是像海大姐她家的那種有問題的房源。
當我們三個走進那家星巴克的時候,我一眼認出了哪一個人是吳昊明瞭!他的這張臉深深的刻在了小艾的殘魂,我是肯定不會認錯的……果然是這小子!!
這個吳昊明二十七、八歲的樣子,身材很壯實,一看是經常健身的那種人。他見到我們之後非常的熱情,一下拿出了幾套房子供我們參考,其包括海大姐家的那套。
不過我們對他手裡的房子肯定不感興趣,相反我們倒對他這個人要更感興趣一些。幾番交談下來,我們還互留了電話,並且約在明天一起去看房。
晚回到酒後,我問丁一,“你有沒有把握制服這個吳昊明?”
丁一聽了一臉輕笑的說,“別看那小子長的挺壯實的,可那都是健身房練出來的,一看下盤不穩……他對付個普通人還行,想要我和練,十個他都不是個兒。”
我一聽心裡有底了,“那行,明天咱們把他約到海大姐的房子裡,他在那裡殺了人心裡肯定發虛,先詐詐他再說,如果他打死都不承認你直接將他拿下,然後把衣服一扒扭送到公安機關去……我記得好像還有獎金呢?”
黎叔聽了也是眼睛一亮說,“有嗎?多少?”
我想了想說,“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好像是五萬。”
其實我到也不是奔着那個獎金去的,主要是因爲這是最快逼他現形的辦法了,我們又不是警察,實在沒有那個時間天天蹲點兒,慢慢等着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把後背的紋身露給我們看!所以最立竿見影的辦法是把他的衣服一扒完事。當然了,明天我還得交代丁一兩句,下手別太重,打壞了不好了。
第二天午,我們幾個來到了海大姐的家,當然這次海大姐並沒有出現,而是吳昊明用鑰匙開門領我們進去的。
一進到屋裡他立刻說這裡的價錢非常的便宜,才兩萬八一平米,同一小區的房子要至少便宜一萬多呢?我一聽在心裡暗想,這小子真尼瑪夠黑的啊!一平多掙我八千,這120平米的房子得多掙我小十萬啊!!
吳昊明這小子顯然是不想在這裡多待,隨便敷衍的介紹了幾句之後,想趕緊帶我們去看下一家。不過我們怎麼可能給他這個機會呢?於是我突然瞪着眼睛看向他身後的衛生間門說,“這大娘是誰啊?你怎麼又帶來了個看房的?”
吳昊明聽後臉色一僵,乾笑着說,“什麼大娘?你不會是知道了房子的事情和我在這開玩笑呢吧!”
我當然不會輕易放過他,繼續瞪着眼睛驚恐的看着吳昊明的身後說,“大娘!你說什麼?啊?”說完我用手指着吳昊明的鼻子說,“是你?大娘說是你殺了她……”
這人哪,只要是做了虧心事心裡都是發虛的,吳昊明讓我這麼一嚇,臉色鐵青,額頭冷汗都冒了出來。他吞了下口氣,強裝鎮定的說,“走……咱們走吧,看下一間房子。”
吳昊明說完想要去開門,不過丁一在最後進來的時候隨手把房門反鎖了。可這吳昊明太過驚慌了,根本沒看清房門被反鎖,還真以爲是這房子裡的冤鬼不讓自己走呢!
頓時嚇的他屁滾尿流的說道,“大,大娘……你放過吧,以後每年的清明我都給你燒紙……”
我一看這小子竟也是個慫貨,於是在他身後冷冷的說,“你只給大娘燒紙嘛?那我呢?你不打算給我也燒點嗎?”
吳昊明這時立刻回頭看向我,全身顫抖的指着我說,“你……你是誰啊?”
我故意尖着嗓子說道,“我能是誰啊,我是小艾啊!我可是寶山區手藝最好的紋身師了……”
吳昊明聽我這麼說立刻癱坐在了地,褲襠頓時溼了一片……這下可好,這小子竟然讓我給嚇尿了!我原想這他殺了三個人,應該也是膽大心狠之人,可沒想到竟也是個慫包。
“我不想殺你的……求求你放過我吧!”吳昊明差一點要給我磕頭下跪了。
我聽了繼續尖聲尖氣的對他說道,“你害死了我,還把我扔在那個又黑風又大的地方,我怎麼能放過你呢?”
“黑?黑嗎?!那個大橋下面光線不錯啊!”吳昊明戰戰兢兢的說道。
我一聽他提到了大橋下面,可我們不是本地人,很難通過這麼一點線索找到那個拋屍地,所以還是要讓吳昊明自己說出來才行。
於是我繼續嚇唬他說,“我不知道我自己被困在了什麼地方,鬼差說如果不找到我的屍體我永遠不能投胎,我不能投胎只能永遠纏着你了……”
“我那天真的不想殺你,我只是想去刪除監控視頻的,誰知你突然回來了,我怕被你認出來,這纔不得已殺了你……求求你放過我吧!我以後一定年年給你燒紙錢!”
最後吳昊明被我連嚇再騙終於說出了他把小艾的屍體扔在了郊區一處公路橋下面,那裡常年停放着一些廢棄的私家車,小艾的屍體在一車銀灰色捷達的後備箱裡。
得到了我們想要的答案後,我立刻打電話報了警,之後警察在吳昊明說所的那處公路橋下面找到了小艾已經高度腐爛的屍體,據說唯一可以確認其身份的特徵,是她肩頭紋着的那個聶霄宇的頭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