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是近距離射擊,子彈穿過了空姐的腦袋打在了機艙的地面,她的血也濺了一地。 有那麼一瞬間我很擔心那顆子彈,不知道它會射到什麼地方去?
可我等了幾秒鐘後發現,飛機依然在正常飛行,看來那顆子彈應該是卡在了某個地方,並沒有給飛機造成什麼故障……完成了這一系列的動作之後,我回頭看向了表叔他們,發現白健正目瞪口呆的看着我。
我知道他做爲一名警察一定很難接受我剛纔的行爲,因爲我槍殺了一名已經毫無抵抗能力的女人。雖然理智告訴我,我應該和白健一樣不能接受這件事情,可偏偏我的心裡卻覺得這沒什麼,我只不過是在幫丁一報仇雪恨。
或者,更多的是因爲她曾經想要殺死我……
丁一的情況並不樂觀,老趙在給他檢查了傷勢後發現,他身一共了三槍,其一槍的位置非常兇險,如果不盡快取出子彈,丁一隻怕要交代在這架飛機了。
我這時看了白健一眼說,“飛機現在往什麼地方飛呢?”
可白健卻先看了一眼我手裡的槍,然後纔對我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
我聽後點點頭,看來這個結果和我預料的差不多,於是拿着槍轉身朝飛機駕駛艙的方向走去。白健見了立刻跟來說,“現在駕駛室裡肯定還有劫匪,你這麼進去很有可能會有危險!!”
我這時停下了腳步,然後看向他一字一句的說道,“這架飛機必須立即近降落,丁一撐不了多長時間了。”
白健聽了一愣,他知道我說的沒錯,如果現在讓飛機聯繫近的機場降落,也許丁一還能有一線生機。我見他不說話,轉身來到駕駛艙的門口輕輕敲了一下門。
可裡面卻一點動靜都沒有……我猜這裡除了機長和副駕駛之外,應該還有一名胡凡的人,這個人也許懂得駕駛飛機、也許是他挾持了正副駕駛,總之這裡面現在至少得有三個人。
這三個人可是至關重要啊,飛機能不能平安降落也全看這三個人了。如果我現在強行進入,很有可能會導致機毀人亡的情況發生。
理智告訴我應該先和裡面的人談判,說服那名胡凡的手下將飛機的主控權交出來。可我只用了0.03秒來考慮這個選擇,然後擡腳將飛機駕駛艙的門給踹開了。
緊接着我看到了三個目瞪口呆的男人,其實兩個自然是飛機的正副駕駛,而他們的身旁則站着了一個拿着手槍的男人。
出於意料的是,胡凡的這名手下竟然是個白種人,他見我破門而入,立刻拿槍緊緊的低在機長的後腦勺……嘴裡還不停的說着嘰裡咕嚕的德語。
我一聽有些頭疼的捏了捏眉心,然後回頭對老趙說,“裡面的劫匪說的是德語,你過來給翻譯一下……”
老趙聽後將丁一暫時交給了表叔,然後他滿手是血的走到了我的身邊……
“告訴他,胡凡和他們的人已經全都死了,他們的計劃也已經取消了,如果他現在能束手擒,等飛機落地後我會放了他!”我沉聲的對老趙說。
結果老趙和那個白人溝通之後告訴我說,“他說他不相信你的話,他說我們一定會將他交給警察的。”
我聽了心一陣煩躁,知道這事兒必須速戰速決,於是我回頭看了一眼還在昏迷的丁一,然後轉頭對老趙說,“一會兒你跟緊我,我說一句你幫我翻譯一句……”
老趙當時還不明白我到底想做什麼,只是盲目的點點頭跟我走進了駕駛艙。我進去以後二話不說拿着槍指着副駕駛的頭說,“咱們打賭看誰較怕死啊?如果你現在束手擒還可以活命,否則咱們一起死……這兩個駕駛員你一個我一個,看看是你先打死你手裡的那一個,還是我先打死我手裡的這一個!!”
老趙一臉懵逼的將我的話翻譯給那個白人聽,那傢伙聽了立刻有些沉不住氣了,可是他卻還嘴硬的對我說他並不相信我敢這麼做,他賭我沒有這個膽子拿一飛機的人命開玩笑。
我聽了冷笑一聲,眼滿是暴虐的說,“好啊!那咱們試試看,你的老闆和那個漂亮妞兒已經被我打死了,飛機的其他乘客和我也沒有什麼關係,我管他們死不死呢?現在我兄弟受傷了,他如果死了,那我大不了帶着一飛機的人一起給他陪葬……”
我說完用力將槍口抵在副駕駛的腦袋,作勢要扣動扳機。一時間,駕駛艙裡的氣氛緊張到了極點……在所有人快要崩潰的時候,那個這傢伙卻將槍一把扔在了地,抱着腦袋蹲下,嘴裡不停的嘟囔着,“瘋子!真是瘋子!!”
最後那傢伙被白健用飛機的束縛帶捆的結結實實,扔回了商務艙的一個座位。這個時候我們的飛機已經在土耳其的境內了,而剛纔被我們嚇得不輕的機長也迅速聯繫了近的一家機場,準備將飛機臨時迫降在安卡拉。
當我和白健走進經濟艙的時候,見飛機除了我們之外的所有乘客和組機人員全都一臉緊張的等在那裡。他們看到是我和白健走出來時,立刻全都鬆了一口氣,有的更是相互擁抱,喜極而泣。
白健先是和機組人員簡單的交待了幾句,因爲我們將飛機的所有屍體全都臨時放在了商務艙裡,所以在飛機安全降落之前,所有乘客只能全都留在經濟艙裡了。
其實不用他說,我相信沒人願意想和這些屍體共處一艙……
再次回到商務艙這頭兒,白健和老趙已經開始將地的屍體臨時安置在飛機座位了。現場我想的要慘烈,胡凡和他的兩個手下,還有那名空姐,一共四具屍體全都近放在了一起。而我方除了丁一受重傷之外,白健的兩名同事也犧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