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呂雪丹,我的任務就算完了,我真心多一秒也不願意在這幽閉的地下空間多待,只是希望警察同志能儘快的抓到兇手。
雖然我能很清楚的描述出兇手的體貌特徵,但是我卻沒有一個合理的理由來證明我爲什麼會知道。從警察們看我的眼神能看出,要不是當年我還在上高中,他們肯定第一個就會把我鎖定爲嫌疑人的。
回到地上後,我看了一眼天上的太陽,竟有總重新還陽的感覺。這時呂爸爸點燃了一支菸遞給了我,然後低聲的說:“既然你能找到我女兒,我知道你肯定知誰是兇手,只是你不願意說,對嗎?”
我身子一僵,心裡暗想,他不會是把我當成兇手了吧?他看我眼神吃驚,就拍拍我的肩膀說:“不用緊張,我不會爲難你的,可是也請你體諒一位失去女兒的父親有多麼傷心,我只想讓害死我女兒的兇手受到他們應有的懲罰……”
我聽後抓耳撓腮的想了一會,然後小聲的對他說:“我真不知道殺死你女兒的兇手是誰,但是我知道是兩個人。”
呂爸爸聽到我說是兩個人時,他把自己的拳頭攥的嘎嘎作響,我能感受到一個父親此時的憤怒。別說他這個至親,就是我這樣一個外人,如果知道那兩個畜生姓什麼叫什麼又怎會不說?可問題是我真不知道!
但我相信警察應該不難查到嫌疑人的範圍,因爲這個地方在當年也可以說是相當的隱秘,能知道的人肯定不多。那個中年的兇手敢把呂雪丹拋屍在此,必然是知道這裡不久將會被封死,所以他纔敢如此的明目張膽,喪心病狂!
只要將嫌疑人的範圍劃定了,再借助他們在現場遺留下一些痕跡證據,我想應該不難找到兇手。
我把自己的想法和呂爸爸一說,他立刻眼前一亮,也許是關心則亂,在這個時候只有正真的旁觀者纔會客觀的分析出事情的頭緒來。
雖然我的工作完成了,可是我們卻還要在花都多待上幾天,一來是想要等等這個案子的結果,二來是黎叔之前答應幫那個黃老闆在他的商場裡重新布個招財局,像這樣油水極大的工作,黎叔自然欣然前往。
可是卻苦了我和丁一了,這幾天來來回回的給這老東西當小工,樓上樓下的跑腿。不過我也藉機認識了商場各個樓層的漂亮導購,整天整天的和她們扯閒篇,日子過的也挺滋潤的。
這天晚上回到酒店,黎叔將我叫到他的房間後,給了我三萬塊錢。其中一萬是呂雪丹的父母給了車馬費,當初黎叔也說了,這次收費不高,就當做善事了,另外兩萬則是我這幾天幫他佈局的辛苦費。
我接過錢後笑嘻嘻的對他說:“還有辛苦費呢?黎叔,以後如果沒有大活兒的時候,你也帶着我賺點這樣的辛苦費吧!”
黎叔聽了笑着說:“行啊,我早就讓你多跟着我學着點,將來真有了興趣就正式拜我爲師怎麼樣?”
我一聽這老傢伙又提這茬兒,忙打岔說:“對了黎叔,呂雪丹的案子怎麼樣了?”
沒想到黎叔卻一臉凝重的說:“還沒找到嫌棄人,現場的屍體因爲已經白骨化,所以在屍體上已經找不到任何有用的證據了。唯一有價值的東西就是屍體下面壓着的一個駕駛本,可惜的是被屍液浸泡的時間太長了,嚴重腐化,必須得通地特殊的技術處理才能還原,現在就都指望着這個駕駛本了!”
“那嫌疑人的範圍呢?警察找到了嗎?”我着急的問。
黎叔說:“應該是找到了,可是因爲案子還沒破,所以警方暫時不會把嫌疑人的情況告訴呂雪丹的家人。”
我聽了心裡有些沉重,搞了半天還是沒找到人。
突然,我想起之前我心中的那個疑問,忙拿出手機撥通了表叔家的電話。
“找誰啊?”一個滿嘴東北味的老爺們接了電話。
我一聽就知道是表叔的聲音,就笑着說:“表叔,猜猜我是誰?”
電話裡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你個傻小子,你都叫我表叔了我還能不知道你是誰?臭小子,怎麼有空給表叔打電話啊?”
我老臉一紅說:“表叔,我不是還沒混出個人樣嗎?你等着,等我那天發了,肯定開着大奔回去找你!”我和表叔寒暄了幾句後就直奔正題,“表叔,你還記得當年我給你的那組車牌號嗎?”
表叔在電話裡沉默了一會,然後對我說:“那個車牌號我到是還留着,怎麼,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信兒了?”
“嗯,我現在手裡的一件事可能和當年撞死英子舅媽的那個機司有關,所以我想看看當年那組車牌號。”
表叔聽了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說:“好,你等等,我給你找一下。”
我把表叔念給我的車牌號又對着丁一念了一遍,他聽後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我的心裡忽悠一沉,還真是這個畜生乾的,看來咱們要新帳老帳一起算了!
“表叔,你能不能向表舅借來當年那個錢包?我應該能找到英子舅媽了!”我有些激動的說。
沒想到電話裡的表叔竟然半天沒說話。
“表叔?你怎麼了?”我有些不安的問。
接着就聽表叔聲音哽咽的說,“你表嬸她弟……前年不在了。”
“什麼!”我聽後心裡一陣難過,沒想到他最終還是沒能找到自己的妻子。不過還好,表舅在去世前把那個錢包給了表叔,他還是希望日後能找到英子,然後把他們兩個人合葬在一起。
雖然表叔從來沒有對他說過英子已經不在了,可他心裡也許早就知道了,也正是因爲如此,才讓一個不到40歲的男人抑鬱成疾,早早就去世了。
之後表叔就將那個粉紅色的錢包快遞到我現在住的酒店裡,他也希望我能完成他小舅子的這個遺願,讓他們夫妻二人能真正的入土爲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