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飛喝了口熱茶,問道:“你探聽到什麼消息嗎?”
管簫寒撒嬌道:“人家沒新消息就不能來找你嗎?人家想你了嘛,阿飛,咱們到塌上去說好不好?”
段飛對她也迷戀得很,心中掙扎了一下,說道:“阿飛是平時叫的,現在你該叫我什麼?”
“夫君……”管簫寒的聲音嗲得很,媚得很,那羞喜難分的神情讓段飛慾火高漲,他嘿地一聲,將管簫寒攔腰抱起,就向被屏風遮住的牀榻走去。
兩人共效魚水之歡後管簫寒伏在段飛胸前,撫摸着他的身體,兩眼迷醉地說道:“夫君,你真是太好了,賤妾真想永遠陪伴在你的身旁。”
段飛的手在她屁股上捏了捏,說道:“那你就趕緊把你們教主那一干人送給我作晉身之禮,到時候夫唱婦隨,你就可以永遠陪着我了。”
管簫寒幽幽輕嘆,道:“夫君,賤妾也很想這樣,不過心中還有一絲妄念,夫君你就讓賤妾試一試吧,倘若賤妾最終敗了,盼夫君莫念舊惡,賜賤妾一個容身之地……”
段飛冷笑道:“你想造反嗎?你可還記得我的身份?倘若被別人知道我們的關係,你會害得我身敗名裂誅九族的!你還好意思說莫念舊惡?”
管簫寒也不否認,她舔着段飛的耳垂,說道:“倘若夫君肯全力助我,我的勝算自然大增,要奪取天下還不是探囊取物麼?”
段飛冷笑道:“你別做夢了,我是不會任由你胡鬧的,有必要的話我甚至會把你抓住,永遠監禁起來。”
管簫寒也不惱怒,她輕嘆道:“夫君不親手殺我,我已經很知足了,今後若與夫君在戰場上相遇,賤妾定會選擇退避,若能僥倖贏了夫君,賤妾也絕不傷害……”
“做你的春秋大夢。”段飛翻身壓住管簫寒,昊天神功源源不絕向管簫寒體內涌去,管簫寒並未抵抗,昊天真氣所過之處都給她帶來強力的酥麻感,連一根小指頭都難以動彈,她唯有緊咬嘴脣,不讓自己大叫起來。
段飛很快便完全控制住局勢,他趴在管簫寒耳邊,狠狠地說道:“你和我的關係就如昊天神功與玄陰神功,你永遠都不可能贏我,我隨時都可以君臨你的領地,你所努力的一切都不可能成功,不信咱們走着瞧!”
管簫寒眼裡閃耀着欣然光芒,她嬌媚地說道:“夫君乃是頂天立地的男人,賤妾真的很開心,不過夫君要想真正降服我,只怕沒這麼容易呢。”
段飛一時也拿這小妖女沒轍,他狠狠地說道:“是嗎?那我倒要再試上一試!”
又是一番風雨之後,兩人相擁而眠,天快亮的時候管簫寒起身穿衣,對段飛道:“夫君,賤妾要走了,晚上再來找你,咱們再戰三百回合如何?”
段飛哼了一聲,說道:“你記住,幹壞事的時候要蒙着臉,造反那樣的事絕對不要去做,萬不得已也絕不要做主角,就像你們教主那樣。”
管簫寒嫣然一笑,道:“夫君的話賤妾定會銘記在心,賤妾再怎麼愚笨,寧可自己千刀萬剮,也絕不會害了夫君的。”
段飛轉過頭去,沒有理她,管簫寒俯下身在他後脖子上親了一口,然後輕笑一聲,飄然而去。
卯時初,段飛穿戴整齊走出大帳,王佐迎了上來,段飛問道:“大家情況如何?沒什麼問題吧?”
王佐答道:“沒什麼問題,有人反映說種痘的地方很癢,卑職讓他們忍着,到後半夜的時候都安然入睡了。”
段飛道:“那些醫官呢?他們有多少人種了牛痘?”
王佐搖頭道:“沒有,一個都沒有。”
段飛搖頭笑道:“如我所料,不管他們了,下令準備早餐,卯時正的時候出!”
這一天走得依然不快,中午在山西平陽府休息的時候許多士兵出現了輕微反應,種痘之處出現紅色的疹子,大家有些慌亂,段飛知道後立刻把元太醫還有出現紅疹的士兵召集到一起,經過詢問後現這些出現反映的士兵以前都曾經種過人痘,元太醫建議將這些士兵隔離觀察,段飛當即將他們暫時編入自己的親衛隊,整個下午都與他們一起行進,安定了軍心。
沿着汾水在潼關渡過黃河,段飛選擇在華陰縣紮下營寨,元太醫給那些士兵檢查了紅疹情況後向段飛稟道:“段大人,他們臂上紅疹並未出現擴散情況,老朽和同僚們商量了一下午,會診後的結論是種痘後的正常反應,雖然不知種牛痘能否防治天花,不過可以確認的是,他們都無甚大礙,我等預計過幾天丘疹會變成皰疹,然後轉爲膿皰,然後結痂脫落,就沒事了,他們之所以較早出現反映,是因爲他們曾經種過人痘之故。”
段飛對那幾個士兵道:“你們都聽到了?現在可以放心了吧?回去把元太醫的話轉告身邊的人,我估計其他人很快也會出現同類反應,這是種痘後的正常反應,大家不必慌張。”
管簫寒當夜失約了,一夜過去之後段飛清早和錢如京等率大軍前往西嶽華山腳下的嶽神廟,花了一個時辰祭祀嶽神,祈求他降幅爲大明消災減難,這是明朝開國以來每逢皇帝登基或是遇到天災**時都必須進行的儀式。
例行的祭祀結束後,大軍再次開拔,沿着黃河向西行去,於巳時末抵達西安,在西安府和陝西省軍政大員的迎接下,欽差一行進入了這千年古都。
“現在情況如何?”段飛入了欽差行轅,剛一坐定便向陝西省布政使問道。
陝西布政使夏志尚焦慮地答道:“大人,痘瘡疫情展迅,至今爲止,已有千餘人病疫,各地均出現了痘瘡病人,情況非常危急了。”
段飛安慰道:“夏大人不必驚慌,現如今是否已控制住各個交通要道,阻止病疫展了呢?”
夏志尚嘆道:“難啊,下官轄內百姓聽說有痘瘡疫情生,簡直就是聞風而逃,守住路口也有人翻山越嶺地逃難,甚至有流民衝擊關卡,守關者害怕激起民變,最後只好開關放人,大人剛纔沿途也看到了,街上幾乎連落腳的地方都沒有了,全擠滿了人,若是西安出現了疫情,只怕這些人會在半日之內全部逃個精光。”
段飛皺眉道:“那你們可否有安民告示?開始爲百姓免費種痘沒有?”
夏志尚苦笑道:“有,我們早在各地貼出告示,設立隔離病院,並且召集大夫免費爲人種痘,可是百姓們不知從哪聽說種痘會死人,他們寧可逃跑也不肯種痘啊。”
段飛又問道:“本官沿途聽到一個消息,據說有個名叫鈞天教的教派最近展極爲迅,他們據說有種神術可以防治痘瘡,不知你們可有聽聞?”
夏志尚斟酌着說道:“下官確實聽說有這麼個教派,聽說他們的**師肯爲痘瘡患者吸濃而毫無避忌,並且曾經治癒痘瘡患者,因此百姓都相信他們確有神力可防治天花,加入者衆,下官懷疑所謂神術也就是種痘之術,還曾派人查封過他們的堂口,不過他們轉眀爲暗,死灰復燃,隨着病人越來越多,一時間下官也管不了這許多了。”
段飛點頭道:“雖然鈞天教藉機蠱惑百姓加入,不過他們終歸救了不少人,暫時就不管他們好了,一切以抗病救災爲重,夏大人,本官現在有種安全的種痘之術,可保種痘者安全無虞,你擬個佈告張貼出去,叫城中所有大夫齊聚府衙,本官要安排他們與本官帶來的太醫和翰林醫官一起爲城中百姓展開免費種痘行動。”
夏志尚尚未答應,只聽行轅外響起喧譁,守在前邊的錦衣衛快步跑了進來,向段飛一拜,稟道:“大人,外面有流民喧譁,說是城中出現了疫情,他們成羣結隊想要離開西安呢。”
段飛的臉一沉,說道:“夏大人,最糟糕的情況已經出現,請立刻傳令封閉四門,嚴禁任何人進出,焦陽、王佐,你們帶齊人馬,隨我上街去彈壓百姓,決不允許有人趁機搗亂,違者殺無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