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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公主關心,這一個月辛苦公主了。”段飛對公主還是很感激的。
“沒什麼,我很喜歡蘇姐姐,很喜歡小寶寶,我們走吧。”永福公主騎上了她的玉獅子,跟段飛和玉麒麟一起,回到了段府。
見到蘇蓉後公主很識趣地抱着段煜去外面玩去了,段飛才得以和蘇蓉溫存了一小會。
“夫君,你見到簫寒姐了嗎?”蘇蓉瞅空問道。
段飛遲疑了一下,答道:“見了,她懷孕了,留在江南沒有回京。”
蘇蓉並不意外地哦一聲,笑道:“簫寒姐還好吧。”
段飛點了點頭,蘇蓉笑道:“簫寒姐可真幸福,懷孕的時候不用跑來跑去擔心這擔心那”
段飛自己理虧,只好討饒道:“夫人,都是我的錯,你就饒了我吧。”
蘇蓉輕嘆一聲,說道:“夫君的心情好像不太好,是爲了皇上納妃的事吧?”
段飛心情沉重地點點頭,說道:“我沒有辦法阻止,連躲都躲不開,剛纔皇上命我去給她送東西,然後她叫我陪她在太液池邊走了幾步,還要我給她寫首詩,我沒寫,跟皇上覆命就回來了,結果又撞到了公主。”
蘇蓉笑道:“不是撞到,是她好不容易劫到纔對,看來公主對夫君已經是情根深種了,皇上與青青姑娘那裡夫君倒是不用擔心,只要夫君沒有對她真的動情就好,她究竟是何身份很重要嗎?除了皇上的喜愛,她什麼依靠都沒有,只要她稍露馬腳,相公應該有很多辦法可以對付她吧?”
段飛苦笑道:“皇上的喜愛就是她最大的依靠,自古以來女國亂政的事還少嗎?算了,那也是以後的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想想也沒什麼好怕的。”
蘇蓉嫣然一笑,說道:“是呀,夫君儘管放寬心,雖然妾身因爲這孩子的拖累不能跟隨夫君出巡殊爲遺憾,不過妾身留在京城也不是沒有好處的,等孩子大些兒,京城這大本營裡啊,妾身替夫君守着就是了。”
第二天早朝正德傳旨給段飛賜爵,段飛謝恩,卻沒有繳還聖旨,有人質疑的時候段飛反駁說倭寇尚未剿清,皇命尚未完成,如何能交旨?正德知道他還要返回江南去剿倭,心中很是欣慰,對他好一陣嘉許。
其實如今風向已變,倭寇暫時已經不會爲患,段飛回江南是另有所謀,這是不能當衆說出來的。
段飛回京的第三天,正德的納妃計劃如期舉行,青青並沒有反悔,九月十五那天段飛盛裝參加了正德的婚禮,還帶着蘇蓉與他們的孩子,皇帝的婚禮與平常人家大不相同,正德已儘量下旨減免繁雜的流程,仍然惱了大半天還沒見着自己的新娘子,好不容易捱到鑾駕進了宮,真正的大典這纔開始。
青青在四個宮女的攙扶下進入坤寧宮,當正德看到她的時候,心中的焦躁和身體的疲乏一股腦都不見了,眼裡只有青青一個。
段飛也看到了,青青今天着意打扮過,她頭上戴着那天郭勳拍了去的鑽石烏金流雲冠,左手上戴着烏金鑽石雙龍戲珠鐲和烏金黑珍珠鑽石戒指,可想而知那顆烏金鑽石足鏈應該也佩戴在青青的腳踝上,只不過衣裙遮擋,就看不到了。
除了段飛拿回去給了蘇蓉的那串項鍊,馬鴻一案中報失的一套烏金鑽石首飾都在青青身上戴着,那天郭勳果然是替正德去燒錢了。
與背後那兩位被封爲貴人的女孩穿着極爲華麗而俗氣不同,青青在她的婚禮上也標新立異,她沒有穿金戴玉,也沒有穿得一身通紅,反而是穿着類似那天她在展示臺上穿着的金絲紗衣,只不過因爲胸前沒了配套的項鍊,所以改了下形制,而且是粉色的。
雖然有人肯定會看不順眼,不過段飛和正德都覺得很好,這紗衣頗有點類似後世的婚紗,配上獨具一格的烏金鑽石首飾,青青顯得又高貴又溫馨可愛,那兩個木偶似的貴人早被比下去了。
青青帶着兩個貴人向正德行禮,正德又驚又喜地上前牽着青青的手扶她起來,看了又看,簡直喜不自勝。
直到司儀官提醒他該帶着三位新人前往慈寧宮拜見太后和皇后時,他才醒悟過來。
太和殿裡擺好了喜宴,不過等到皇上和三位新人出來宣佈開席的時候,菜都涼了,段飛也沒什麼心情吃東西,把自己的賀禮送上去之後就等着回家,正德喜翻了心,喝得酩酊大醉,被太監擡了回去,許多人趁機告退,段飛也貓着腰混在人羣裡溜之大吉。
聽說皇上大婚後一連兩天都沒上朝,顯然對三位新人愛不釋手,三位大學士請了幾次正德都沒理睬,張銳不肯幫忙,郭震自身難保,這時三位大學士便想到了段飛,他們託錢如京到段飛府上拜訪,錢如京把正德不上朝的事告訴了段飛,事實上段飛早就知道了,他就是要看這些大臣們能忍多久,讓他們嚐嚐求人的滋味。
這兩天段飛也沒閒着,陪伴着蘇蓉搖着小寶寶睡覺的同時,他在心中策劃出一個彌天大網,向遠在揚州的陰葵派罩去,管他們是什麼人,全部揪出來再說!
錢如京的面子不能不給,段飛答應他立刻前往豹房請動皇上明早早朝,錢如京總算鬆了口氣,段飛突然問道:“錢大人,京中可還有什麼實缺官職麼?”
錢如京一聽就明白了,他撫須想了想,說道:“去年朝廷裡裁撤了批官員,新任的官員目前都還得體,若論老邁將去者,怕只有三位大學士以及大理寺、都察院的幾位老先生了。”
人非聖賢孰能無慾無求?錢如京的話裡透出些耐人尋味的東西,他也厭倦了被人壓在頭上的日子,想入閣一展抱負了吧。
段飛瞧了他一眼,說道:“三位閣老暫時還是別動爲宜,反正他們也老了,耐心等等吧,根深才能葉茂啊,大理寺和都察院嘛可以考慮考慮,可惜大理寺和都察院的官跟皇上遠了點。”
錢如京道:“翰林院沒有定額限制,倘若那位不嫌棄,可以先到翰林院呆一兩年呀。”
段飛點點頭,說道:“翰林院對他而言是低了點,不過等我與他商量一下,看看他肯不肯屈就再說吧。”
錢如京問道:“大人,他究竟是誰啊?須知翰林院也不是誰都能進的,至少也得是個進士才行啊。”
段飛笑道:“這個自然,他就是蘇州知府桂萼,好像是正德六年辛未科進士吧。”
錢如京道:“原來是他,他現在可是外放的四品知府,他肯回京當個五品的翰林院學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