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快點,快點,着火了,着火了。”
子晏雖然沒有親自動手下廚,但他卻比我還要手忙腳亂的。
接到子晏的命令,我立即將一把青菜放到鍋裡,只聽“嗤”的一聲,火苗順勢便竄了起來。
“啊,着火了,着火了。”子晏急得團團轉,卻不知道還怎麼辦。
還好我之前看過穩當是如何做飯,如何應對這種情況,立即拿出鍋蓋蓋住了那鍋。
子晏看到火苗消失,便長吁一口氣。
我忍不住對着子晏翻了一個白眼,明明什麼都沒有,他的反應卻太誇張了。
“姐……”
“不許開口說話。”我即刻制止還想要開口的子晏。
都怪他大驚小怪的,我這次做飯纔會這麼狼狽。
“嗯。”
子晏還想說些什麼,被我一個眼神給瞪回去。
子晏很自覺的就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讓他在開口說一個字。
哼,哼,哼,那裡來的怪味。
我被一些奇怪的味道給吸引了,聞了聞味道的來源卻依舊無法辨別是一種什麼味道?
“鍋裡的菜糊了。”子晏說完又把嘴巴緊緊的閉上。
我順着子晏的提醒看去,果然是的。
“你怎麼現在才提醒我?”看着鍋裡那黑乎乎的一團,我忍不住責怪起子晏。
“是你不讓我開口講話的,我本來早就想提醒你的。”
子晏也很委屈的迴應着我。
好像是這個樣子。
第一次給九月的午餐是在我和子晏手忙腳亂中完成的。
當看到九月那滿臉黑線的模樣,我才知道我的這次做飯又以失敗告終。
九月你要怪就怪你有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孃親吧。
“孃親,你確定這裡的東西都可以吃?”
片刻過後,九月纔對着我開口着。
“如果你不是很挑食的話,應該是可以吃的。”
“那個,孃親要不你下山去給我買一隻燒雞,我都好久沒吃過肉了。”九月話鋒突轉。
“這不是有雞肉嘛?我知道你喜歡吃肉,這不,這是雞,這是魚。”
我指着桌子上的兩盤菜對着九月開口着。
“哪裡有黑色的雞和魚,我不要吃,我不要吃。”九月這下可徹底不依了。
“你吃不吃,你不吃我全給子晏吃了。”
“哎,姐姐,你可能忘記了,我不需要吃飯的。”
子晏驚恐的看着我,隨即解釋着。
哎呀這個子晏,這麼關鍵的時候給我掉鏈子。
“就知道你做不出來什麼好東西。”
花熊一邊說着,一邊拿着一根雞腿。
“孃親我要吃那個。”九月看到花熊,就指着花熊手中的雞腿。
我看了看桌子上的飯菜,又哀怨的看着花熊,希望它能看在一個母親的份上,就把那雞腿賞給我。
“怎麼的,我養大了你,還要幫你養兒子。”
花熊直接拒絕了我的祈求。
“花熊。”我纔不在意花熊的拒絕,反正它也不是第一次拒絕我們。
“好了,真是服了你,難道我上輩子欠你們的。
”
花熊說完極不情願的將剩下的雞腿扔給九月。
“嗯,還是這個好看又好吃。”九月但也不嫌棄,直接就咬上一口。 wωω ☢ttκд n ☢CO
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嫌棄,哪有兒嫌母笨的。
“你呀。”我氣不過就用手指指着九月的腦袋。
可能隔着一個玻璃,他也沒什麼感覺,還齜牙咧嘴的對着我笑着。
好吧,真拿我那兒子沒有任何一點辦法。
“好飽。”
看着九月躺在那裡一隻手撫摸着自己的肚子,不僅他滿足,就連我自己也感到很滿足。
我和子晏就靜靜的看着九月漸漸熟睡的模樣。
“你們是不是又忘記了一個人?”花熊走來撿起桌子上那什麼都沒有動過的飯菜。
我擡頭看了看,除了穩當沒來,沒有少誰啊。
“那個一個挖洞的人難道不是和你們一起的?”
花熊見我搖搖頭,再次開口詢問着。
原來它說的是葉思。
“你怎麼知道他要挖洞挖到這裡?”子晏不解的開口着。
葉思從來都沒有來到這裡一直都致力於挖洞,花熊又從來沒有出去過,怎麼會知道葉思在挖洞,而且是要挖這裡。
“雪山池早就感覺出有人要進入這裡,是它自己轉移的位置而已。”
原來如此,難怪葉思說他明明已經算好雪山池的方位,卻總是挖不到,原來雪山池會自動移動位置。
好一個雪山池,這裡不愧是我娘守候的地方,果然與衆不同。
“花熊這雪山池只有雪山之主可以找到它的位置,爲什麼我和子晏都可以道來。”
“他不過是託你的福才進來的而已,雖然你現在的身份還沒有公佈,而你是命中的雪山之主,所以你纔可以進來。”
“花熊其實我想讓水易正式當這個雪山之主,畢竟她守候了雪山這麼多年。”
“這個不是你我可以決定的。”
花熊一口拒絕着我的提議,它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考慮。
“那是誰可以決定的?”
現在除了我們,還有誰可以決定雪山之主的位置,難道是天界嘛?可天界不是將我們遺棄了嘛。
“這件事是由雪山池決定的,它若是想讓誰找到它的存在,那誰就是它命中註定的雪山之主。”
這樣呀,那我只要把雪山池的位置告訴水易就可以了。
“你別打什麼鬼主意,我說過了雪山池會自己隨時變化位置,就算你告訴水易,她也不可能找到的。”
“那現在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既然你是雪山池選定的雪山之主,就老老實實的完成自己的使命,只要你存在一天,這雪山池就認定你一天,除非你像你母親那樣消失。”
“這也太……它也沒問過我的意見呀。”
“你以爲你是誰,它需要你問過意見。”
“可是我……”
我過幾天就會隨灼言離開,我這不是明擺着佔其職位,不某其職嘛。
“有什麼好可是的你不是什麼事情都解決了嘛,你這次下山就快去快回,回來之後就徹底接手雪山,以免節外生枝。”
“花熊我……”現
在九月也在,我怎麼敢告訴花熊我是要和灼言一起離開。
“好了,姐姐,我們先回去吧,葉思還在外面等着我們呢,明天我們再來看看九月。”
子晏急忙制止着我。
我知道他也是擔心九月接受不了,怕九月會在出什麼差錯。
“我知道了,我會盡快辦完我自己的事情。”
“我會陪着九月在這裡等你回來。”花熊在我臨走之前還交代着我。
只是我這一走,怕是一輩子都回不了吧。
想當年灼言醉酒放任他們離開,他們就把六界攪的天翻地覆,怎麼可能再讓我們離開,更何況灼言對我還有那麼大的成見,他怎麼可能會給我好日子過。
真是一想到灼言我就一個頭兩個大,卻又不得不面對他。
“哎呀,哎呀,哎呀,你們終於回來了。”
一來到子晏的房間,就看見葉思一人急得團團轉。
“怎麼了,挖到不該挖的東西了?”
就在回來的路上子晏還在和我開玩笑,說葉思會不會挖到歷屆雪山之主的墳墓。
一回來就看到葉思這幅撞鬼的模樣,子晏就忍不住的打趣着。
“是碰到不該碰的東西了。”葉思依舊一副腳不能停的節奏。
“有什麼事慢慢說,你都活了這麼久,有什麼是你害怕碰觸到的東西。”
我實在理解不了葉思。
“灼言公子的人來了。”葉思見我無比鎮定的模樣,忍不住開口道。
“你怎麼不早說。”
“你也沒讓我說呀,現在我們怎麼辦?這麼要跟他們離開嘛?跟他們走了以後我們就再也沒有自由了。”
葉思詢問着我的意見。
我倒是不想走呀,就是不走又能怎麼辦呢?灼言對我的寬容已經達到了上線。
“他們人在哪裡?”我開口道。
“你真的要跟他們離開,你可想好了。”葉思有些不能接受我的決定。
“你說不走就可以不走嘛?還不是因爲你,沒事幹嘛咬破我的手指,這下好了,我們兩個都要受制於人了。”我把整件事都怪罪於葉思。
“我怎麼知道他們會因爲你的血液找到你的存在,只是子晏,我捨不得你呀,捨不得呀。”
葉思說完就一把擁抱着子晏。
捨不得子晏,我看他是捨不得自由吧,只是拿子晏當藉口。
“好了,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子晏安慰着葉思。
“是嘛?你說的容易,你捨得得她嘛?還不是因爲在你心中我沒有她重要,你纔對我說的如此輕巧。”
葉思一聽可就不高興了,指着我對着子晏開口着。
“你們不一樣。”子晏看着我,紅着臉才冒出這麼一句。
“那裡不一樣,就是因爲她是女的我是男的,你說她能幫你做的我哪點不能幫你做,當然除了生孩子。”
葉思幾句話就把子晏的話堵得死死的,讓子晏無話可說。
“好了,你沒事和我較什麼勁,有精力就想想怎麼才能不隨他們離開。”我忍不住呵斥着葉思。
這個葉思簡直就沒輕沒重的,都火燒眉毛了,他還在計較這些沒有任何意義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