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我的到來讓穩當激動不已“你和他……”穩當看到我身後的二公子臉色驟然大變,接連後退幾步。
“別怕。”我安慰着穩當。
“可是小哥哥……”有過我的安慰穩當這才把焦點轉移到後面沉睡子晏身上。
我順勢瞟了一眼才道:“只是睡了一覺,無礙。”
“都睡了兩天,我擔心……”
“我會叫醒他。”安慰過穩當,回頭看了一眼二公子身體裡的子晏。
子晏對着我心知肚明的點點頭,來到我身邊離開二公子的身體便回到自己身邊。
沒有子晏魂魄支持的軀體,就如同一灘爛泥倒向我肩頭。
目不轉睛的看着子晏回到自己身體卻又立即回到二公子的身體。
“怎麼了?”看着瞬間恢復活力的身體,忍不住開口詢問着。
“我們先回去。”子晏鄭重其事的開口着。
我唯有點點頭。
“怎麼回事?”來到書房,不等子晏關上們,忍不住開口着。
“我回不去了!”子晏自己也難以置信的。
“怎會有回不去的道理?”靈魂出竅在修仙中是最簡單不過的法術,何況子晏天生是神。
“好像有人封住了我的肉身。”
“不可能,以你的修爲,一般神仙是封不住的,何況只是半路出家的道士,我看過他們並沒有仙根,頂多一些修爲罷了。”
“那現在怎麼辦?他封住我的肉身肯定不會輕易讓我回去,一時半刻還可以,時間長了我怕肉身和魂魄不能在融合。”
“能撐多久?”
“三年五載不成問題。”
“不用那麼久,等先送穩當和守柳離開,我在解決你的事情,你先委屈一點。”
“姐姐,你當真一點都不好奇這道士背後的高人,我來這裡這麼多年都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在你和九月沒來之前,我就認爲只有我和守柳是神仙。”
“我是想知道還有什麼人可以控制那些可以傷你的動物,只是那個人貌似不想讓我們知道,我也就不想知道了。”
“莫非他們也是六界之人?”
“應該不會,這枉死地獄的入口只有天帝和天帝之子知道,你是被麒麟打入這枉死地獄,麒麟族乃上古神獸,憑麒麟一人之力把你打入枉死地獄那也是不可能的,怕是……”
“怕是也有朱雀神族的人,朱雀神族乃上古神獸之首,他若聯合火麒麟,力量不容小覷,至少打開枉死地獄的大門不成問題。”
“子晏,我……”
這個殘忍的事實由我剝開攤在子晏面前,我於心不忍。
“姐姐你不必對我感到抱歉,這是事實,只是我自己一直不願意面對罷了。”
“你來這裡已有千年,都未曾遇見過什麼危險,這一次應該不是火麒麟。”
“既然不是六界中人,那會是誰?這裡的人都不可能修煉成仙的。”
“不成仙,不代表不會成魔,那些道士若心存半點雜念,誤入歧途也不是不可能。”
“你懷疑他們是魔?”
“我也只是懷疑,並沒有任何證據。”
“如果他們真的是魔,那我們怎麼辦?”
“不爲非作歹也就罷了,若是敢做惡人間我一定會爲民除害。”
“嗯”子晏堅定的點點頭。
“那你安心的呆在這裡,一切交給我。”
“好,那你小心點,我們明天準時成親,不讓他們懷疑。”
“明日我們靜觀其變,一切以穩當和守柳爲主,儘可能的把他們和你的肉身送回柳樹林。”
那道士將二公子的魂魄丟給我,子晏又回不去自己身體,這兩件事到底有什麼關聯。
看來還是得去找那道士,就算他沒有能力封印子晏的身體,他也一定和這件事脫不了干係。
一路尾隨許道長來到他師父的房前,目送許道長進去又目送許道長離去,這才前去找那道士。
“比我預計
的時間晚了兩個時辰。”
那道士仿似料定我一定會來。
“你早就知道回不去肉身,爲何還要把二公子的魂魄留於我?”
“我不過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你們將二公子的魂魄棄之讓他無法和自己肉身融合,我也只不過想讓你們體會體會罷了。”
“那二公子作惡多端,是他罪有應得。”
“你乃何人?這人世間的是非曲直豈是你能隨便定義的,縱使他在有千般不是,自有命運安排於他。”
“你可知這是何地?”
命運安排,這是六界都不要的地方,何來命運安排。
面對那道士我不由得義憤填詞起來,若不是怕嚇到他,我一定要向他好好解釋一番這枉死地獄。
“枉死地獄,一個只有天帝和天帝之子纔可以打開的地方。”
“知道又怎樣,不知道又怎樣?”那道士和我打着太極。
“你乃何人?爲何會知此地?”
果然是我小瞧了這道士。
“我妻兒都被我親手送於此地。”
灼言一秒就出現在我眼前。
“果然是你。”
對於他的到來,我並未驚訝,我早該想到的,只是自己一直不願意承認擺了。
“你並不是很期待我的到來。”
“你這樣和子晏又有何區別?”
“至少我能保證這道士不會瘋癲癡傻。”
“我說過那是他罪有應得。”
“就因爲他搶了一直跟在你們身邊的凡人姑娘。”灼言不以爲然的開口着。
“並非穩當自願,他這屬於強搶名女。”
“那搶了人家妻子又算什麼罪?”
“自是罪大惡極。”
“那我罰他一時半刻回不到自己的身體又有何不妥。”
“子晏並沒有。”
“那裡沒有,他明日不是要與你成親嘛,你可別忘了,你還是我的妻子,我孩子的母親。”
灼言說完便近身前來,一伸手就攬住我的腰,禁錮我的自由,絲毫不給我掙扎的餘地。
“那隻緩兵之計,當不得真。”
並不適應於和他的這種親密姿勢,儘量拉開於灼言的距離。
“既然當不得真,那和二公子成親與和他成親有何區別,他爲何還要多此一舉,躲進二公子的身體。”
“他只是個孩子。”
這灼言是在同一個孩子計較嘛?
若真是計較,他又以何身份計較?
“孩子?論年齡你當他的孩子都不爲過。”
此時的灼言讓我不寒而慄,他甚至有些憤怒,這是我從未在他臉上看過的神情。
“你強詞奪理!”
從未發覺灼言也這般不可理喻,他怎可質疑我和子晏的關係。
“是我強詞奪理,還是說中了你心裡的事實,他從來都不是孩子,只有你不願意承認罷了,他可是朱雀神族的太子,你還未出身他就被打入這枉死地獄,如今已有千年。”
“即便如此,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你當真忘記你自己的身份了。”
“我的身份?”
我倒真想問問他灼言我是何身份。
一個即便有了他的孩子卻不及他心中另外一個女人的十分之一。
“我說過我會許你一個身份,你爲何不相信我?”
“就如同你不相信我一般。”
“你還是放不下!”
好一個灼言,以爲許我一個身份就可以化解他拋妻棄子的惡行。
“我從未愛過你,與你成親也只是爲了氣你那四姐而已。”
“凌澈”
灼言從尺縫中崩出這這兩個字,放於我腰間的手力氣也加重幾分。
“你何須如此動怒,你又何曾愛過我。”
“此話當真?”
“爲何不真?”
“嗯……”
就在我倆爭鋒相對,互不相讓的情況下,倒在一
邊的道士清醒過來,搖搖晃晃的起身。
灼言抽出一隻手衣袂一揮,那道士還未看清發生了什麼事情,眼前一亮整個人就再次昏睡了過去。
動作快到我還未乘機成功逃脫,他就再次將我逼到一角,我終究沒能離開他的視線範圍。
“你想怎麼樣?”
“我想怎樣你會不知道!”灼言模擬兩可的回答我,便欲親吻前來。
面對這在熟悉不過的動作,我一如既往的躲開。
“你我夫妻已經緣盡,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你親口應允若是走出枉死地獄,不管是何緣由,都得和我再續前緣。”
“這裡並不是六界,所以那承諾當不了真。”
“如何才能原諒我?”面對此時的我,灼言有些有心無力,聲音輕到仿若自言自語。
第一次感受到灼言的挫敗,讓我感覺自己對他是不是太過殘忍,他那麼高高在上的人,三番五次低聲下氣的哀求着我。
可是比起他帶給我和九月的傷害,他的這點挫敗又算得了什麼呢。
我和他之間已經沒有任何挽回的餘地,讓我們彼此互不相干,各安天涯不是很好嘛。
他爲何不明白,放過我也是放過他自己。
“先放了子晏。”不在同他在沒有意義的事情上糾纏下去,直接了當的開口着。
灼言鬆開我,走到桌椅前坐下,獨自品起那早已斟好的一杯茶。
“它乃朱雀神族的後人,離開肉身三年五載不成問題,你先把二公子的魂魄歸於原位,再和那姑娘將魂魄互換回來。”
他不提醒我到忘記了,自己現在可是頂着穩當的一張臉。
“二公子歸於原位,那子晏怎麼辦?”
他倒是說的輕巧。
“他自有他的去處。”
顯然灼言暫時沒有解開子晏肉身的打算。
“那你可知牢獄之外看守的東西是於何物”
既然灼言不願意,我只有另想它法,當務之急解決牢獄之外的那兩個東西也算大事一樁。
“我爲何要告訴你?”灼言輕描淡寫的一路,切斷了我所有的退路。
“先將我交代的辦了,在回來與我談條件。”
聽他的口氣,他交代的事情我辦也得辦,不辦也得辦。
好吧,誰讓他總能在氣勢上壓我一籌,我唯有乖乖前去。
找到子晏,將二公子的魂魄物歸原主,帶着子晏的魂魄去到牢獄。
“姐姐。”我身體裡的穩當激動不已的抓住我的一隻手。
“穩當,現在我們都要做回自己了。”
“發生什麼事了嘛?不是明天才成親嘛?”
“沒事,明天你無需擔心,現在我需要進去看看子晏,你先委屈一下,你放心二公子已經癡傻,對成構成不了任何危險,我解決了這裡,就帶你離開。”
“嗯”
得到穩當的確認,我便和穩當互換了回來。
“姐姐”穩當彷徨的叫到,說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穩當久久不願離去。
“姐姐,穩當一個人出去真的沒事嘛?”守柳也不放心的開口着。
“沒事,去吧穩當,外面有人會保護你。”
“好。”穩當這才三步一回頭的離去。
“穩當”守柳抓住那阻隔我們和外界的圓木,望眼欲穿的叫到。
穩當離去,我和子晏合力欲打開灼言設在他肉體裡的封印。
我用修爲支撐這,子晏乘機回到肉體。
眼睜睜的看着子晏進去又被扔出去。
“不行,回不去,灼言的封印當真無人能解。”子晏來到我身邊,示意我不要在消耗體力。
“可是你一直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子晏說的我當然知道,只是不甘心而已。
“我可以撐住,現在當務之急先離開爲主,灼言真的沒有告訴你外面那兩個什麼來路。”
這個子晏,竟然懷疑我。
我搖搖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