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們依然是五人,他不由得點點頭。
到一臉從容淡定的許飄羽,我就知道昨晚的噩夢對她而言已經過去了。
想來真如許碧魚那丫頭所說,她們並不是真的想要對方的命,只是迫於各自母親的壓力所爲,所以她纔可以一覺過後自然的清醒過來。
只是不知道她們兩姐妹的心結就此解決了沒有。
劍莊這一代的後人就只有她們兩位姑娘,資質有限她們中任何一個人都不能當此大任,同仇敵愾不是很好嘛。
“很好,今日就帶你們去見師父。”文紫師兄說完再次揚長而去,根本不管我們是否跟的上他的腳步。
大師姐雪寒冰也是這般孤傲清冷,這文紫亦是,難不成所有雪山弟子都是這般難以相處。
一進雪山大門,就看見一羣身着一模一樣衣服的弟子,井然有序的練習着劍法。
就因爲這裡是雪山,所以就不允許出來白色以外的顏色嘛。
只見那些弟子從頭到腳除了頭髮以外,其他都是白色的。
陽光下白的讓人有些暈眩。
“師父,新弟子帶到。”
我擡頭看去,那個座椅之上的女子不就是掌管迷霧森林以物換物的賭咒之神嘛?
她怎麼會是雪山之主?
好在我和她以前沒什麼恩怨,不然我肯定就把腿就跑了。
“還不快見過師父。”
文紫見我呆在原地,語氣不悅的開口着。
後面四人有兩人都是以我爲首,我沒發話他們自然和我一般呆在原地,另外兩個經過昨天的事情,更不用說。
“弟子凌澈見過師父。”
看她的樣子,她並不記得我
既來之則安之,我唯有這般告誡自己,再者我來這裡的並不是真的爲了拜師,還是不要節外生枝的好。
剩下的四位也和我一般草草的叫了聲師父。
或許那雪山之主也並不想收我們爲徒,或許他們沒有想過我們會如此好運每一關都過了,所以他也是草草的收徒。
“既然能通過我們的考覈,從即日起你們就是雪山弟子,以後無論大小事物都由你們大師姐雪寒冰打理。”
師父終於開口了,但她好像並沒有承認我們是她弟子的事情。
“寒冰,爲師已經見過新弟子,剩下的就都交給你了。”
“弟子定不負師父所託。”
雪山之主點點頭,便起身離開。
如果沒有猜錯,昨晚的夢境就是她親自考驗我們的,所以今日纔會這般草草了事。
夢由心生,看一個人沒有比他的夢境要來的真切了,這裡能讓我們去夢境的應該就只有她了。
她今天之所以會召見我們,可見我們昨日每個人的夢境都跟這雪山沒有任何聯繫。
“文紫,帶各位師弟師妹去領衣服和住所。”
“是大師姐,各位師弟師妹這邊請。”
我們所有人都換好衣服,等待着文紫的下一步指示。
“今日你們就好好熟悉着雪山的環境,明日就會安排你們和其他弟子一起學習雪山心法以及劍法。”
“那二師兄這裡有沒有什麼禁地之內的,要是我們熟悉環境的時候不小心闖進去了可怎麼辦。”許碧魚舉手開口道。
這倒是個值得一提的問題。
“在
雪山沒有任何的禁地,只有你的實力強不強,你若是有能力可以去到這裡任何一個角落,若是能力不行,那你就寸步難行。”
“噢”
不僅許碧魚沒想過會得到這個答案,就連我對這個答案也大吃一驚。
這雪山還真是一個另類。
肯定又是對我們的考驗,所以我就帶着子晏和穩當熟悉了一下最基本的環境。
如果一開始就暴露了自己來雪山另有所圖,那以後的路不僅不會好過,怕是連這雪山都待不長久。
“這裡好大呀,你們有沒有去後面看,簡直就是一望無際。”
弟子吃飯時間,許飄羽做到我們身邊,激動不已的開口着。
文紫說過能力不行在這裡寸步難行,到他卻能看到那麼大的地方,就證明她能力不差,這讓她怎麼能不高興。
可這傻丫頭也太天真了,她看到的以及能到達的地方是這裡任何一個人都可以看到和到達的地方。
文紫的話肯定另有含着,只是會是什麼呢?
“姐姐這裡所有的人以後是不是都要和我們同吃同住了。”
穩當從小隻和我們幾人一起長大還真沒試過和這麼多人一起朝夕相處。
我點點頭。
“當她們不存在就好。”子晏裝模作樣的吃着飯,抽空迴應着穩當。
還好以前子晏和穩當一起吃過飯,所以現在吃起飯來才這麼自然。
鄰坐的女弟子不時的像我們這邊看來,一邊還竊竊私語着。
“她們在看什麼,沒見過新弟子還是我們臉上有東西?”許飄羽疑惑的開口着。
這還用問嘛?大家都是女弟子,她們看的當然是我們這裡唯一一個男子子晏。
“當然是在看小哥哥。”穩當倒是一針見血。
“哎,你們姐弟到底是不是親生的呀,你明明比他大,爲什麼老是聽你叫他小哥哥,看樣子你應該叫他小弟弟纔對。”
經過了兩天的相處,許碧魚和我們說話已經自來熟起來。
“就你話多。”
這下子晏再也吃不下飯了,留下四個字起身就走。
這可是子晏最討厭提及的問題,沒想到許碧魚姑娘才和我們相處第二天就踩雷了。
“他怎麼了?”許碧魚還傻傻的沒有反應過來。
“吃飽了所以就走了。”
不然讓我怎麼解釋。
許碧魚看了一下子晏留下的碗筷不由得大吃一驚道“啊,正在長身體的男孩子才吃那麼一點,難怪長不高。”
這姑娘怎麼抱着這個話題不放了,要是子晏還在,我不確定子晏會不會掀桌子。
“幹嘛這麼看着我,我說的是事實,我孃親說過小孩子一定要多吃一點才長得快,喂,你別走呀,我是在傳授你經驗,你是她姐姐,你尤其要幫他注意飲食。”
已經走到門口都還能聽見許碧魚的聲音,這姑娘你是不是熱心腸過頭了。
“他們都怎麼了?”
我和子晏一離開她們就把對象轉移到穩當身上。
“果然,就你話多。”
穩當留給她們一個白眼。
“子晏。”
穿越叢叢人海,在一條寂靜小雪路上找到子晏。
子晏並沒有迴應我些什麼,仍舊低着頭,看着腳下被他劃來劃去的白雪。
我知道子晏一直都忌諱自己這無法不能改變的面貌
,以前在枉死地獄就我們幾人,大家心知肚明都不會提,但是現在不一樣的。
這雪山我們每天可以遇到的沒有上千也有幾百人,子晏的能力也許不是最強的,但絕對不是最差的,可是每天還要被那些人當孩子一樣看待,他明明就快是這裡最年長的人了。
“其實你根本不必理會他們些什麼,這人世間不知道有多少人希望永葆青春呢,他們羨慕你都還來不及。”
“如果可以我寧願和他們換。”
子晏的眼神充滿了哀怨,透過他的眼神,我彷彿看到他對人生已經失去信心。
其實若是有如果,我寧願子晏可以恢復的是他的眼睛,而不是他這幅在我看來已經完美無缺的身體。
他現在這幅樣子,我真感覺有什麼不妥。
“人各有命,這是強求不來了,這幅身體除了不會變化之外,其他的並沒有什麼影響呀?”
其實以前我還真沒有發覺子晏在乎這個事情,怎麼現在的就這麼在意呢?還是我以前太過粗心大意沒有發覺。
“就是因爲這幅身體,我這一生都不能娶妻生子。”
原來子晏……
這倒是我沒有想到的,也許潛意識裡就把他當成一個孩子,就以爲他什麼都不懂,所以根本就沒有爲他規劃過未來。
現在想來確是我自己疏忽大意,他都活了一千多年有什麼不懂的,再者看他的模樣應該十四五歲的樣子,這個年紀在人間很多人都已經娶妻生子了。
“近來爲了九月的事情差點把你的事情給忘記了,你若是想成家立業可以和我說,我一定幫你物色一個好姑娘。”
他們口口聲聲叫我叫“姐姐”我卻沒有盡到一個做姐姐的義務。
還有穩當那丫頭,也老大不小了,看來我也要幫她留意留意一番。
這裡不同枉死地獄了,很多事情我們都要着手面對了。
“我這幅模樣哪個姑娘會選擇嫁給我。”
“當然有,子晏這裡已經不是枉死地獄了,和我們一樣的人大有人在,你無需擔心什麼。”
以前在枉死地獄不幫子晏關心人生大事也是有道理的,畢竟枉死地獄的人都不能修仙,哪位姑娘看上子晏,子晏都不能陪她終老,但是在這裡就不一樣了。
“那姐姐你願意嘛?”
我,這都那跟那?
“連姐姐都嫌棄我,我還有什麼好期待的。”
哎,不是,這話我怎麼聽着這麼不對味。
什麼叫着連我都嫌棄他???
“不是子晏,我和那些人不一樣,我已經有九月了,再說我對你無關嫌棄不嫌棄。”
“你有九月我也不嫌棄你呀。”
“什麼?”一時大意,沒聽清子晏嘀咕些什麼。
“沒什麼,回去吧。”
看到子晏那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我都有些懷疑自己剛纔是否說錯了些什麼。
“姐姐,小哥哥怎麼了?”穩當一來就只看到子晏的背影。
看來穩當真的要改口了。
“沒事,穩當,你以後還是不要叫子晏爲小哥哥了。”
“爲什麼?”
“我們兩人看起來怎麼都比子晏大,沒必要引起他們誤會。”
“那我還叫他什麼?”
“就叫子晏。”
“啊!”
“慢慢適應就好。”
“好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