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爲什麼一定要把別人推給小哥哥?”
夜半時分穩當冷不防的開口着。
“你們都這麼大了,自然要成家立業。”
“那爲何一定要是雪山弟子?以前在枉死地獄你也沒有這麼關心過小哥哥。”
“雪山弟子都是修仙得道之人,你也知道子晏,他不老不死,肯定要找一個可以和他一樣的人,這樣他們才能攜手走過一生。”
“所以說和小哥哥在一起的人,必定要是那種可以修煉之人。”
我忍不住點點頭,沒想到穩當的理解能力這麼強。
“你放心,不僅是子晏,就連你也一樣,我也一定會幫你找個好人家,以慰守柳的在天之靈。”
看到穩當閃過一絲失落,我再次解釋着。
可穩當看起來並不高興,難道是我剛纔提到守柳,穩當傷心了,這丫頭雖然平時不願意輕易接觸陌生人,但是隻要走進她心裡的人,她就很難放下。
“我不要離開你們,我要一輩子跟着你們,姐姐你不要趕我走。”
“穩當,我不是趕你走,只是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你們遲早要過自己的生活的,陪你們一生的人註定不會是我。”
子宴也總是認爲我在趕他們走,其實我只是想要他們過上更好的生活,這樣一直跟着我飄忽不定終究不是辦法。
“我不嫁人,小哥哥也不他娶,我們就守着你過一輩子。”
“傻丫頭,以後你會想明白的,睡覺吧,明日還要早起練功。”
穩當接觸的人羣實在太少了,所以纔會這般依賴我和子晏,也許哪天她和其他的雪山弟子混熟了,她就不會是現在這個想法了。
還有就是子宴,他們總是抗拒除了我之外的人,這可不是一個好的現象。
其實細細想來我又何嘗不是呢,無形之中就把子宴當成了一種依靠,子宴的存在竟然讓我找回了當初花熊一直陪着我的那種感覺。
穩當的努力總算沒有白費不管是御劍還是劍法,她都算新弟子中的佼佼者。
若是穩當可以修仙,她日後的修爲定不會輸給這裡的任何一人。
可命運往往就是這般不能如願,不過她能走出枉死地獄也算命運對她的眷顧,我們實在不能在貪心了。
“姐姐,你可發覺穩當這幾日的變化?”子晏來到我的身邊,輕聲的開口着。
穩當的變化?這我還真沒有看出來。
我緊盯着穩當,依舊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她的劍法中處處透露着殺氣。”子晏目不轉睛的盯着穩當,字正腔圓的開口着。
聽子晏這麼一說,我纔有些感覺出穩當的異常。
還好這幾日她們那些弟子已經不會在刻意找我們的麻煩,不然現在的穩當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了。
“你可知是怎麼回事?”
子晏搖搖頭,表示不知。
就在我和子晏一籌莫展的時候,那個四師姐不知爲何又和穩當針鋒相對起來。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我欲前去制止,卻被子晏拉住。
“給她們一點教訓也是好的。”
看來子
晏也痛恨着這種持強凌弱之人。
這個四師姐不在找我麻煩,又來找穩當的麻煩,當真可惡。
只是我懷疑穩當有那個能力能勝出四師姐嗎?
看到子晏那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我也就靜觀其變起來。
若穩當真有什麼事,子晏一定就及時感到穩當的身邊。
“聽說你是新弟子中最突出的一個?”四師姐來到穩當面前輕蔑的開口着。
她自然不肯相信一個新弟子能出色到那一步。
“怎麼,難道四師姐要替文紫師兄來檢驗我。”
“有何不可?”
“怕是你沒有那個能力。”現在的穩當顯然也沒把四師姐放在眼裡。
“好大的口氣,那就試試看。”四師姐瞬間來個出其不意。
這個四師姐根本就不顧同門之宜,對穩當完全是起了殺心了,不然出手不會不給穩當就餘地。
時至今日的穩當已經讓我刮目相看,很輕鬆的躲開四師姐那毫不留情的第一招。
一招就看出了穩當的實力,四師姐更加不會掉以輕心。
十幾招過後,四師姐不僅沒有佔到上峰,反而被穩當反敗爲勝。
只見四師姐越來越力不從心,而穩當卻沒有收手的意思,看來穩當今日一定要給四師姐一個教訓讓她今後不敢再在我們面前作威作福。
就當一切井然有序的進行時,誰知半路殺出一個雪寒冰,破壞了穩當原本的計劃。
這個雪寒冰什麼時候出來不好,偏偏這個時候出來。
穩當自然不會是雪寒冰的對手,我怕穩當吃虧,縱身一躍來到穩當跟前。
第一次和雪寒冰這麼正面交鋒,就能感受到雪寒冰那殺氣騰騰的氣焰。
就如同以前在白雲觀湘子竹對我的敵意一般,湘子竹對我有殺意完全是因爲我是大師兄雲翼唯一的師妹,她怕我會搶走大師兄,纔會死殺意。
而我和雪寒冰不過數面之交,她爲何對我也有這麼大的敵意?
“竟敢對師姐痛下殺手,該當何罪?”
雪寒冰一來就給穩當安上一個莫須有的罪名,我知道她是在給我們一個下馬威。
“不過是比武切磋,大師姐何必誇大陳詞。”
“好一個比武切磋,今日我就要看看你們練功的成果。”
“姐姐。”穩當也很清楚雪寒冰的實力,擔心我會受傷。
“沒事。”我將穩當推開,主動上前一步道“那就請大師姐多多承讓一番。”
“承讓可不敢當,出招吧。”
既然她都已經讓我先出招,我自然就不能在矯情什麼,拿出雪山贈與我練功的一把劍。
“小哥哥。”穩當怕我吃虧,希望子晏可以出手。
“放心,有我在不會讓姐姐受傷的,是時候讓姐姐亮亮真本事了,不然誰都以爲我們好欺負。”
聽子晏那麼一說,穩當那顆懸着的心,也稍稍放下一些。
我擅長的根本就不是劍法,可又不能拿出守柳送我的柳條,只能看着自身的仙法勉強苦撐着。
我和雪寒冰已經過了這麼多招,雖說不能戰勝她,卻也能給那這個
弟子一個警告,要知道不是所有弟子都有這個勇氣敢和雪寒冰過招的。
給其他弟子的下馬威已經夠了,我也該認輸了,畢竟樹大招風,要是現在就把雪寒冰給得罪了,那以後在雪山恐怕就寸步難行了。
一個不小心手中的佩劍就被雪寒冰奪走,我急忙找到一個距離雪寒冰最安全的地方及時認輸道。
“大師姐的劍法如此出神入化,凌澈實在佩服。”
“佩服就不必了,以後好好練劍,若是你們誰再敢以下犯上,我定然不饒。”
“大師姐教訓的是,凌澈一定銘記於心。”
雪寒冰也不在爲難我,未留下隻言片語就揚長而去。
這個雪寒冰能放下身段在這麼多弟子面對與我刀劍相向,足見她是多忌諱我的存在的。
可我實在想不到我有什麼能她這般上心的,新弟子中我並不是最突出的一個。
“姐姐,你沒事吧?”
穩當前來關心着我。
事情因她而起,她心裡肯定過意不去。
“我沒事,你們不用擔心。”我寬慰着穩當。
“這雪山的大弟子也不過如此。”
子晏來到我身邊冷嘲熱諷着。
他知道我是故意輸給雪寒冰的,我若是不用劍法雪寒冰不一定會是我的對手,可那樣畢竟勝之不武。
“在這麼口無遮攔的,小心被逐出雪山。”
“本來就是事實。”
“她就是故意針對我們的,這個大師姐做事太不公平了。”穩當對雪寒冰也很是不滿意。
“好了,誰讓我們是新弟子,每個人都是這樣過來的,現在都是靠實力說話的。”
對於這種現象我已經見怪不怪了。
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清楚雪寒冰爲何對我有這麼大的戒備之心,她和文紫究竟要做什麼。
“穩當,你好練劍,我有話要和姐姐說。”
“好。”穩當對子晏的話一向都是唯命是從的。
我隨着子晏來到無人的角落,子晏將自己的掌心攤在我的眼前。
“認識這個嘛?”子晏向我確認道。
何止認識,化成灰我都認識,那是花熊的毛髮。
“你在哪裡找到的?”
“就在這雪山之上,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應該就是那隻松鼠的毛髮。”
“是花熊的。”我確認道。
“這麼說那隻松鼠沒有喪命在枉死地獄,反而還和我們一樣來到了這雪山,只是我們沒發現而已。”子晏從我這裡證實了他心中的疑惑。
我點點頭,只是不明白花熊爲什麼要躲着我。
“看來它比我們更清楚這雪山,它和雪山有何聯繫?”
“花熊本是我父親留給我孃親的,我孃親又將它留給我。”
“這麼說它比你還要清楚雪山。”
這是自然。
“這樣一來,我們只需找到花熊就不愁雪山池的下落了。”
“話雖如此,可是我們要去哪裡找到花熊,它來到這裡這麼久,我都沒有任何感覺,要想找它可不是易事。”
“你跟我來。”
(本章完)